有心栽花花不活

 

“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生活中似乎總會浮現出類似例子。想做的做不成,邊角餘雜的事兒不知什麽時候就冒出來。心想事成的事兒從來就沒有過,什麽念頭兒在我這裏一轉,飛得比受驚的家雀兒都快。

從小喜歡動手做點兒什麽,夢想當個發明家。就是現在想做的依然是能有一個自己的汽車改裝車間,隨自己的想象去改裝各種奇異的車型。一輩子走到現在,發明家沒當成,改裝工也不是,天天幹的都是務虛的閑雜,成了一個廢人。

曾經看過一個報道,介紹一種現代藝術,是隨想隨發完全不可複製的東西,類似隨想曲,全在一時的興起。一個不會雕塑的人,一個不會彈鋼琴的人,滿屋子放上木樁,一個蒙上眼睛輪著斧頭亂劈亂砍,一個在琴上亂彈亂按,相互刺激,瘋狂砍過的木樁就是最現代派的雕塑,且絕對難以重複,真正的唯一。覺得這個創意十分的讚,也最適合自己的天馬行空,隨意放性。

自感知識匱乏,覺得學外語是浪費時間,同樣的東西隻是換個發音,於增長知識無補。可為了看資料又不得不學,居然通過了考試到加拿大去深造。結果外語反倒成了專項,搞起了海外項目,遠離了上學的初衷。旁門左道的事不知為什麽總比正路走得順暢。

一心想要自由,隻要沒人管,哪怕當乞丐也成。一時從眾成了家,有了孩子,人再自私也不能不考慮身邊的人,乞丐是當不成了。辭職下海,想賺夠吃飯養家的錢,好有閑暇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想到事與願違,商海太深,很多絕好的策劃幫別人發了財。自己則是作繭自縛,淹了個半死,到了賣破爛兒借錢度日的地步。不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把錢看得比命大,單純的相信那些表麵規則,那就連門兒都摸不著,更別說入道了。“無商不奸”實在是有理。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無奈人為嘴累,肚子不爭氣,況且拖家帶口,不能吃空氣喝涼水過活著。想做匹好馬,哪怕是“瘦驢拉硬屎”的驢也成,可腹內空空連屎都沒有,隻能乖乖地回頭給阿公做事,過著苟且偷生的日子。

舞文弄墨,無病呻吟,嚼酸嗑兒,曾經為我所鄙薄。沒想到竟然也可以換幾瓶醋錢,不知采編為何走了眼,居然給刊了出來。

年輕時有過“文思泉湧”的體會,伏案一筆上萬字,很想寫個類似《靜靜的頓河》那樣的小說,曠味隨意,白描自然。自從看了尼采、笛卡爾、車爾尼雪夫、費爾巴哈,從文的念頭就一點兒也沒有了。哲學家、科學家、倫理家、邏輯家一兩句話說明白的事兒,寫小說的要費厚厚的一本兒書,想著都累。尤其感情自殘,開始痛恨一切言情之作,就此不在動筆,拒看各類小說。

“要知潮有汛,嫁與弄潮兒。”早明白寫幾個字也能換錢,何必耗費年華去啃那些洋字碼,直接從文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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