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但是僅僅換人，滿足不了祝透。按摩院的生意，都是老板和小姐之間提成。往往小姐拿得大頭，老板靠小姐的數量取勝。祝透就尋思，如果自己從中國找幾個女孩幫助她們簽證過來，那樣的話，提成給她們少一點，也沒有關係。這樣想著，祝透就很興奮。他就問慧敏，其他的按摩院，有沒有這樣做的。
慧敏越來越怕祝透。如果說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愛上他而遷就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覺得祝透入了魔。特別是在她越來越想安安穩穩的生活以後，她就更不想祝透再節外生枝。有時候，她甚至想，哪怕他就是什麽也不做，自己再做這個行業幾年，也能夠攢下不少錢，盤一家餐館或者洗衣店，
也可以過日子。現在聽他這麽說，慧敏立刻想到的是偷渡人蛇集團。她就勸祝透，不要往這上麵動腦筋，有一家按摩店，每個月也能有不少生意。足夠了。
“你他媽的別囉裏囉唆的。”祝透聽著就不耐煩了，“你不是動不動跟我吹噓自己膽子比男人還大？”
慧敏確實從小就是膽子特別大的女孩子。就是在美國這麽多年，按摩院這種地方進進出出，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奇奇怪怪的事情，也沒有害怕過。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跟祝透在一起，卻越來越膽小起來。就是特別不願意他卷入違法的事情。
“我不是膽小，是這樣做違法。你綠卡都還沒有下來。”
“算球。”祝透根本不在乎。在美國這段時間，他發現許多偷渡過來的新移民，都被身份問題限製住了。許多人為了一個美國身份，被老板剝削也不敢反抗；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害怕。他不要這樣的生活。所以，他第一時間，找了慧敏，通過結婚獲得身份。在所有獲得身份的途徑中，結婚是最快的。但是從開始做按摩生意開始，他就決定：掙錢才是王道。有了錢，什麽問題解決不了呢。再說，無論他曾經作的移民公司，還是按摩院，都不是他自己的獨創，都是有別人在前麵領路的。怕什麽。
“是有人這麽幹的，對吧？”祝透從慧敏的吞吞吐吐中，就覺得有戲。
“我剛到美國的時候，就是通過一個按摩院老板安排來的。”慧敏看看也是瞞不住，那麽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反正他也會打聽到。這一點上，她非常佩服祝透的能力。
“喔，他怎麽做的？”
“是我一個姐妹的母親，在Kansas開按摩院。我到了美國，就被她們一家接過去。在那裏工作了整整一年，隻供我吃住。”
“靠！他們也太黑了。”祝透破口大罵。進入這一行業，他就清楚，一個小姐如果幹的好地話，一年可以淨收入超過10萬美金。
“這算什麽。”慧敏看著他那樣氣憤，自己倒是很平靜，“紐約還有更黑的，逼著小姐幹三年。”
“三年？”祝透的心裏立刻就換算成30萬美金的淨收入。
“小姐不會跑？”
“黑社會呀。老公。”
祝透的心思就完全放在了把中國女孩偷渡過來的生意上。他首先在自己的朋友微信群裏散布消息，說自己在美國已經當老板了。這一下，就引起了轟動。倒不是他當老板，而是奇怪他這麽快就適應了美國的生活。然後，他就開始在各個微信群裏找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好在他有這個方麵的天賦，能夠很快就和一個叫做娟的女孩子搭上關係。這個女孩子有日本大學留學的經曆，但是回到
中國以後，卻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在遇見祝透之前，就打算再回日本打工去。祝透就說，來美國吧，這邊工作機會很多，一個月4000美金現金收入。
一來二去，女孩就定下決心。因為她有過在日本留學的經曆，所以美國的簽證也非常順利。從跟祝透聯係上，到飛到洛杉磯，總共就一個月的時間。祝透覺得自己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樣。他去機場把娟接到自己家裏。祝透和慧敏住的房子本來就是一室一廳，還是慧敏一直住的，祝透都沒有出房租的錢。現在祝透又安排一個女孩住在客廳的沙發上，慧敏看了，很不開心，卻也沒有辦法。
當天晚上，祝透就要慧敏去跟女孩說去按摩院打工的事情。慧敏因為滿肚子的不愉快，就不願意。祝透又不能像平常那樣，對慧敏大聲嚷。他隻得自己出來，到女孩睡的長沙發那，跟她商量。原來以為需要費一番功夫勸說，想不到隻跟這個女孩一說，女孩就答應了。但是，要求支付薪水。祝透簡直覺得天上掉了餡餅。高興地一把就抱住了女孩，說：“好，好，當然給薪水。”
娟就撒嬌，說：“呀，你弄痛我了。”
祝透往房門看看，裏麵發出電視的聲音，是慧敏在看電視連續劇。那是這個女孩按照祝透的要求，從大陸帶來的。祝透就輕聲問這女孩：“哪裏痛呀？”這樣說著，他就用手去摸娟的乳房。娟嬌滴滴地故意推托：“不要啊。”
祝透就覺得自己一股子雄性激素上漲，整個身體都已經膨脹起來。
“大哥，以後，我是不是可以指望你呢？”
那女孩看祝透的臉都紅了，就知道他已經要忍不住。也並不太拒絕他，隻是問他。祝透點點頭，就咬著那個女孩的耳朵，輕輕說：“美國的所有事情，就包在大哥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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