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衝了個冷水澡,對著鏡子看了看下午又痛又癢的地方。下腹部起了一片暗紅色的東西,有酒杯口大小,形狀很神奇,像一隻歪七扭八的海星,有八條腿。我撕了一張創可貼貼上去,根本沾不住,索性不管它了。
對著鏡子梳了梳頭,穿上衣服去茂林公館。問了樓下的保安,說是後院有小門,過去就是,但是要穿過一片樹林,裏麵沒有路燈。
雨停了,片片黑雲懸浮在微明的天空上。沒有幾顆星星,一彎細細的上弦月,斜斜掛在天邊。我穿過樹林,西北風刮過來,黃色的槐樹葉“撲簌簌”落在身上。我穿了一件皮夾克,但還是感覺到了深秋的肅殺。
A47棟,找到了。這是一幢帶院子的別墅,灰白的院牆,深灰色的磚砌門柱,左側亮著一盞壁燈。門前有對講機。我按了按鈕,裏邊想起一個男子的聲音:“是記者董先生嗎?馬上來,馬上來。”
一會兒,院們靜靜的,自己打開了。我邁步進院,迎麵是大落地玻璃門,帶鬥拱的仿古式建築。我注意到這棟房子的後身實際是跟後邊的房子連成一體,連排別墅,不是獨棟別墅。再遠處,隱隱約約,就是十幾層的小高樓群。
一男一女,應該是朱朱和她先生,很熱情的迎出來。身邊跟著一隻白色的京巴狗,還有一隻黑色的大貓。這個場景怎麽好像經曆過似的,連帶整個院子,都有非常熟悉的異樣感覺。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賓至如歸吧。
來不及多想。夫妻二人把我領進屋裏,屋裏燈火通明,溫暖如春。他們讓我坐了,又給我倒了一杯茶,就又回去廚房裏忙了。廚房門關了,隱隱傳出“當當”剁什麽東西的聲音,聽起來晚餐應該挺豐盛的樣子。
我打量這間客廳,中式裝修,雞翅木的仿唐式家具,線條高挑輕盈,又不失莊重典雅。整棟房子細聽,回蕩著“嘈嘈切切”的琵琶樂曲聲,曲子沒聽過,聲音不大,也看不到音箱藏在什麽地方。我注意到正麵的的影視牆沒有擺電視機,顯得空蕩蕩的,隻在中間位置,裝有一個刀架,上麵橫放著一口帶鞘的刀。
這口刀看起來是一把日式太刀,但是細看又不像。刀身更直,長約80 公分,套著綠色皮質刀鞘。手柄細長,應該說很適合女人雙手持握。男人一般手掌較大,刀柄要粗一點,才能更好的發揮出劈砍的力量。刀柄上仔細的綁纏著淺褐色的皮繩,用於實戰的刀具刀柄上都需要纏繞類似的防滑索具。無環首無刀穗,刀柄末尾卻延伸出一條約三十公分長的紅色絲絛腕繩。這是一柄唐樣大刀——橫刀無疑了。
我不禁站起身來,走到近前細看。刀柄中段的牛皮細繩上,燙著一隻黑色的蜘蛛。我伸手握住刀柄,另一隻手按住刀身,輕輕向外一拉,一道光華在我眼前閃過。
才拉開一寸,一隻手按在了我的手上。這支手白皙纖細,但是卻非常靈活而又有力。我回頭一看,是朱朱的丈夫林過雲林先生。他笑著說:“幾十塊買的地攤貨,就不用看了吧!”說著話,順勢把刀退回了鞘中。
既然主人這樣說,我也不好勉強。明知他在敷衍我,也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向朱朱打聽了。我跟著他回到椅子上做好,隨便聊著天,等著開飯。他是拉小提琴的,還拿出幾張舊報紙給我看。都是幾年前的,有香江的大公報、東方日報、平果日報。上麵的內容大概都是大陸中州交響樂團首席小提琴手,林過雲先生,與香江愛樂樂團首次合作演出,獲得極大成功。還有林過雲被鮮花簇擁著的大副照片。
我由衷的讚歎道:“林先生這麽年輕,首席提琴手,真了不起!”
“不年輕了,都過四十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提這個了。”他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自己把話頭岔開了。我這時候注意打量了他幾眼,這個人個子不高,長相斯文白淨,細眉朗目,應該說非常上相。可是他剛才跟朱朱站在一起,不知什麽地方,總讓人覺得不太般配。可能是朱朱的身量太高的緣故吧!
開飯了。酒是劍南春,菜以肉食居多。有溜肝尖兒,炒三樣,尖椒肥腸,還有一道炭烤裏脊,是主菜。挺斯文的兩口子,沒想到口味重,麻辣四川風。我本來就是肉食動物,又早就餓了,雖然感覺到這些肉在冰箱裏恐怕放的天數不少了,不算太新鮮,但還是吃了不少。
他們兩口看著我大吃大喝,自己卻夾得到不多。聊著畫畫彈琴的事兒,我竟然喝醉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渴醒了。感覺腰椎酸痛,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好像剛剛經過一場生死大戰似的疲累。大概是剛才出了很多汗水,身子底下的床單,濕漉漉涼冰冰的。我震開眼睛四下看看,確認我是睡在一張床上,屋裏沒有燈光,隻有那輪弦月,就掛在窗前。慘白的月光,透過樹影,稀稀落落,灑在地上。
我嗅到空氣中有一股令人迷醉的麝香味道。這時候,屋裏沒來由刮起一陣輕輕的旋風,從屋角的黑影裏盤旋升起,慢慢包圍了過來,床上的幔帳開始微微翻動。
房門無聲自開,一個女人身著白色的長裙,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東西,黑色的長發披在一側,遮住了半邊麵孔,輕飄飄走了進來。
“夫君,你終於醒了……那就……再來一次吧!”是朱朱。她的聲音幽幽響起,一步步慢慢向我走來,雙手背到了身後。
我想動,可是全身想被施了魔法,一動也動不了。我隻能睜大眼睛,看著月光下她慘白的笑臉,離我越來越近。終於,她那冰冷而又柔軟的紅唇,蓋在了我的嘴唇上。一隻小手伸到我的下腹部,先是在我白天疼痛的地方摸索了一會兒,似有無限憐惜,然後向下,握住了我的分身。
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時候需要施展一招高專流寢技,單臂鎖頸然後側翻,將對手壓在身下。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分身卻非常不爭氣的立了起來。
朱朱翻身上床,蹲在我身體上方,雙手扯掉白裙,露出胸前的兩點嫣紅。上身後仰,長發一直垂到了我的膝上。她一手扶住那隻分身,慢慢坐了下來。哦,分身快速前行,恰似倦鳥歸林,進入了一條緊窄而又悠長的隧道,似乎永無盡頭。
下身的快感和內心的屈辱交織在一起,快要把我逼瘋了。兩滴淚水不禁奪眶而出。兩隻手終於能動了,想要將這個瘋狂的女人推開。但是抬起來,卻變成了緊緊掐住她的豐臀。迎合著上下聳動。
“啊……!”終於,朱朱的身體猛然一僵,大量的液體流淌到了我的大腿根上。我就要爆發,緊要關頭張嘴想要發出一聲吼叫,身體上邊的朱朱猛然坐直,拔出雪亮的橫刀,雙手握著,高高舉起,口裏喝到:“狠心賊,你去死吧!”
匹瀲似的刀光,向著我的麵門,狠狠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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