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諾幫豆兒搞定 GRE 一個月以後,伽馬有一天打來電話來問豆兒有沒有在北美發表過的文章。豆兒沮喪地說:“沒有,我是個地地道道的土博士。”
“那你和 Dr. Brown 的合作做得啥子樣了?啥子時候文章可以寫出來?” 伽馬追問。豆兒不知道伽馬為什麽問這個,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和 Dr. Brown 合作的課題是我以前結果的一個推進。其實這一步我在國內已經想的差不多了,現在隻是驗證和補上一些細節。Dr. Brown 說希望我們能在八月底我離開這兒之前寫完投稿。”
伽馬說:“研究生院已經答應隻要你有在北美發表過的文章,就可以免去你的 GRE。我再去逼一逼他們,估計正式投稿的文章也可以。但八月底太晚了,你能早點兒成稿投出去嗎?”
其實上次和伽馬談過之後,豆兒就已經下決心先去伽馬那兒做一年訪問學者了。有一年的時間在全英語的環境裏,豆兒相信自己一定能把 GRE 考過。沒想到伽馬這麽給力,居然真有可能讓豆兒免去 GRE。豆兒當然想早一年入學了。為了不辜負伽馬的努力,豆兒咬咬牙說:“伽馬哥,我爭取七月底成文投稿。”
聽豆兒說爭取七月底投稿,伽馬一高興忍不住又推了推:“七月中旬,小豆子七月中旬投稿,我就有 80% 的把握讓你九月份入學。”說完可能是覺得自己逼得有點兒太緊了,又趕快換了一副輕鬆的語氣說:“莫急哦小豆子。趕不出來也冇得關係。了不起你就按原計劃到我這兒來做一年訪問學者。明年再上。”
豆兒一狠心說:“伽馬哥,七月中旬就七月中旬,我會按時投稿的。”說完忍不住好奇地問:“你是用什麽辦法讓研究生院同意免去我 GRE 的啊?”
伽馬得意地說:“我告訴研究生院,這個學生非同一般我誌在必得。今年你們要是不讓我招她,明年她跑到別的學校去了我和你們沒完。”
“你威脅研究生院?”豆兒吃驚地問。可再一想 Dr. Brown 可以威脅大使館,Dr. 伽馬威脅威脅小小的研究生院算什麽,小菜一碟兒。想到這兒忍不住笑了,覺得在美國和加拿大當個教授還真挺爽的。
“是啊,我威脅他們了。”聽到豆兒吃驚,伽馬射線語氣裏全是驕傲,“在美國有點兒小名氣的教授很多都有些脾氣。研究生院靠我們討生活,對我們這些人也冇得辦法。能夠給辦的都會想辦法給辦了。他們隻要有錢收就 OK 了。”
豆兒由衷地說:“謝謝你了,伽馬哥。等我過去了請你吃大餐,你最喜歡吃什麽?”
“火鍋兒。” 伽馬脫口而出。豆兒被逗笑了,學著伽馬的四川腔說:“你個川娃兒,隻曉得吃火鍋兒。你現在是在美國曉不曉得,要點龍蝦。”
“我想你了,小豆子。”伽馬似乎是脫口而出。豆兒聽了心裏一驚,不禁冷冷地對伽馬說:“伽馬,你有老婆的。我隻能是你的朋友或者學生,如果這點做不到,我就另找學校了。”
伽馬被懟的有點兒猝不及防,麵子上一下子抹不開了。強硬地狡辯道:“我為啥子不能想你?我又冇說我喜歡你!想朋友有啥子不能想地嗎,是你想多嘍。”語氣中帶著憤憤地惱羞成怒。
豆兒聽罷知道自己說的過於直白,傷了伽馬的自尊。咬牙停頓了幾秒鍾以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平靜下來用柔和的聲音推心置腹地對伽馬說:“伽馬哥,你知道我已經在婚姻上痛過一次了,我不想再痛第二次。如果是我敏感了,我向你道歉。”說著不覺悲從心起,抽抽嗒嗒地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