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伽馬那麽自信，豆兒備受鼓勵：“伽馬哥，你的射線穿山越嶺，我在加拿大都感覺到了，威力大大地無窮！”豆兒笑著，眼前飄過一群被伽馬射線吹得狂奔的牛。可就算是伽馬吹牛，那語氣和承諾也讓豆兒聽著舒服和安慰。
“好的伽馬哥，那我明天就開始申請你們學校。”豆兒說完想起了伽馬剛才說的那句話，追根刨底兒地問：“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件兒你想以後再說的事兒了嗎？”
“以後再告訴你吧，反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兒了。”一貫豪氣衝天的伽馬居然有些扭捏，把豆兒逗得咯咯直笑說：“嗨，伽馬哥，不帶這樣說話說一半的。這可不是伽馬射線的風格。”
“說就說。” 伽馬不再扭捏，“還記得五年前我 sabbatical leave 去你們學校講了一學期的課嗎？”
“當然記得，我還記得‘革命幹部’的故事呢。”豆兒忍住笑。
“我第一次去你們學校是寒假前兩個星期，從上海路過回老家之前先去你們學校踩了踩點兒，見見你們的導師。那個時候你們學生一個個的都忙得天昏地暗，也沒得啥子人理我。隻有你偶爾和我說說話，在食堂碰到的時候還和我一起吃過兩次飯。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好看的女娃兒是不是對我有點兒意思。”聽得豆兒一驚，沒有啊！
“後來你又悄悄地給我起了個外號叫‘伽馬射線’，這就更讓我對你格外關注。幾天以後我發現每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情都格外好。具體表現就是人嗨話多。” 豆兒記起來了，每次見到伽馬時他都有說不完的話。豆兒還以為是因為所有的四川人都擅長擺龍門陣呢。
“在我還冇弄明白那到底是一種啥子感覺的時候，你們就放假了。”伽馬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你一走我就覺得心像被抽空了一樣，難受得要命。那個時候我才曉得我是喜歡上你了。”
聽到這兒豆兒不知該不該說點兒什麽？可要命的是豆兒根本不知道說啥。隻好沉默。豆兒的沉默似乎給了伽馬某種意義上的鼓勵，伽馬接著說：“我回到老家就忍不住經常想你，想你的一言一行。我覺得你那個時候對我也是有好感地，可能你也和我一樣還沒有完全意識到。所以那個春節我在老家過的歸心似箭，天天盼著開學再見到你。還琢磨著怎麽向你表白。
結果，你寒假回來就像變了個人，幸福地像一隻傻雀兒，嘰嘰喳喳地四處張揚：‘本豆我名花有主囉。’ 還把你那個啥子特警吹到了天上去了。氣得我六神無主，為了引起你的關注，我連革命幹部那樣的糗事兒都講出來了。可是你的眼睛裏再也冇得我了。”
“本來也沒有過啊。” 豆兒心想，”那時就是看你一個人在食堂吃飯孤孤單單的，本豆愛心泛濫了一下，也許是兩下。”當然豆兒嘴上沒說。
“給你們上課的那個學期，你每天高高興興地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煩得我恨不得把你那個特警揪出來狠狠打一頓。本來想著等你過了那股熱乎勁兒，我還有機會。不管怎麽說那個特警和你也不是一路人嘛。哪曉得你個豆娃兒五一放假回來連婚都結了。才三個月，啷個那麽快嗎，真是個瓜娃兒。我當時想過，要是我早點兒明白我自己的感覺，早點兒表白了，哪裏還有那個破特警的機會嗎！你說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