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在漣雲姐家度過了輕鬆愉快的三天,回到學校後電話裏有一個伽馬射線的留言,“小豆子,回來了冇有,演講順不順利?有時間給我啷個回個話兒。” 豆兒也正好想找伽馬問問上學的事兒,就給伽馬撥了回去。豆兒告訴他錦囊妙計果然好用,演講順利的不要不要的。回來晚了是因為在多倫多朋友家玩兒了幾天。然後說了自己想在北美讀書然後留下來。
伽馬聽完吃驚地問:“你想留下來,那你的特警帥哥怎麽辦?” 豆兒不得不把離婚的事兒盡量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伽馬的反應激烈的有點兒出乎意料,有幾次竟然打斷豆兒的話痛罵郭隊是個方腦殼。豆兒不懂四川話,不知道方腦殼是怎麽回事兒,但從伽馬的語氣中猜測方腦殼一定不是個什麽好東西。
特警是自己選的,路是自己走的。豆兒不想怨天憂人,隻是自責道:“是我太自以為是,還自作聰明地不聽父母之言。婚姻大事那麽草率,如今自食其果,也怨不得別人。”
伽馬操著他的川普安慰地說:“你不用自責。年輕地時候一腔子激情,滿腦袋傻氣,哪個不犯個錯誤嘛。吃一塹長一智,以後談戀愛多長個心眼兒。” 說到這兒伽馬停頓了一下,“有件事兒我以後再告訴你。現在先說說你上學的事,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豆兒收拾起心情,甩甩頭把思緒從離婚的陰影中拉回到陽光明媚的現
實。聽見伽馬可以幫忙,自是喜出望外。豆兒說:“我也是剛拿定主意,連需要什麽手續,走什麽過程,申請哪個學校都還不知道。你是我在這兒唯一的熟人,又是大教授。要是能給我些建議和幫助,感激不盡。” 豆兒的喜悅溢於言表。
豆兒信任地央求讓伽馬感覺挺好的。伽馬不容置疑地說:“讀書當然是要申請我們學校嘍。你曉得地,我們學校這個專業是最強地。”
“可是……”豆兒遲疑地問:“你們學校排名那麽高,我不知道能不能進得去。”
“有我哩,隻要你 Toefl 和 GRE 的分兒夠了就冇得問題。”伽馬一拍胸口肯定地說。可惜電話裏豆兒看不見,但伽馬大包大攬的語氣豆兒感覺到了。一股異國他鄉遇故知的親切感在豆兒心裏油然而生,“謝謝伽馬哥。”這是豆兒第一次這麽叫伽馬,聲音裏不免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和嬌羞。聽得伽馬心裏滾過一陣熱浪,所經之處熨帖舒服。
“可是伽馬哥,”這第二聲哥就叫的自然多了,“我的 Toelf 隻有 576,GRE 還沒考。我以前是學德語的,英語很爛。一個 Tolfe 就考的我焦頭爛額,GRE 的詞匯量那麽大,我一時半會兒怕是考不好。”豆兒的聲音因為不自信越來越小,這倒激起了伽馬男子漢大丈夫的表現欲,也許還有保護欲。伽馬說:“小豆子你莫怕,有我在 Tolfe 576 分夠了。現在是四月底,你先趕快把我們學校的申請表填好,我去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免了你的 GRE,讓你九月份入學。”伽馬的語氣裏有一股誌在必得的自信。
“真的嗎?伽馬哥。”豆兒聲音裏先是透著不敢相信的驚喜,繼而又懷疑地問:“真的能不考 GRE?” 豆兒不信一個小小的副教授能有這麽大本事,再說了美國又不興開後門兒。
“你等著瞧!”伽馬傲氣地說:“我要讓你個小豆子曉得我這條伽馬射線的威力!”
豆兒闖天下 58。舊情難忘(每天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