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年前我的掃黑經曆

呼拉拉的春風浩浩蕩蕩地湧進了這座臨湖的城市。雖說沒有"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壯觀,也足已讓人感到了大地的蟄動。

我頂著陣陣的風不緊不慢地跑著。撲麵的碎雪被細雨替代,汗水和雨水交融在一起順著脖子不住地流淌下來…沒錯,生活方式是每個人的選擇。一個人可以選擇晚睡晚起,煙酒無度…我選擇戶外運動。還是那句話,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最好別奢談愛什麽別的。反正我是不會去信那種信誓旦旦。

我不會在雷鳴電閃的暴雨天跑步,我也不會在齊腰深的雪地裏跑步。別人都劃著門板逃生了,我也不會去趟著洪水跑步…除此之外,天天運動對我來說跟天天要吃飯同樣重要。最近一期的《新聞周刊》專門談到運動與健康,尤其是運動與智力的關係。這是現代科學徹底顛覆了中國傳統偏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一個勝利。

我是在一個大學校園環境中長大的。從小我聽到,看到了太多關於中國"知識分子"(易子而食,自殘而死的省略吧!)隻能坐而言,不能起而行的事例。那一個個平時慷慨激昂的學者,文革中自批耳光,互相指罵,最後又重新紅光滿麵地風光起來的情景,簡直就是一場沒完沒了的鬧劇加醜劇。真不知道這些德高望重的人,坐在飯桌前吃著喝著想起那段過去,會不會把剛吃下的東西吐一地。

在中國當一個人被騙,被捧,被封為"知識分子"之後,似乎這個人就變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手也不知放哪好,腳也不知該往哪藏了。除了兩隻咕嚕嚕轉的賊眼,就剩下了一個不斷變得陰暗的心眼。明明是合不了群,偏要弄出些諸如"君子"如何如何的言論自欺。那點精力,除了用來搬弄是非, 就是用來互相抄襲。

縱觀中國曆史,真正變革了中國社會的文人書生有幾人!現在談起中國曆史的發展過程,很多人總憤憤不平地去怨那些舉了刀槍,鋤頭四處砍殺的農民如何如何破壞了這個那個,你知識分子手無縛雞之力,走路跟陳景潤似地能自己撞到電線杆上,別人能指望你什麽呀!

一個連自己都改造不了的人,連惰性都克服不了的人,不必去談什麽改造社會。一個三天兩病的弱者,隻能給別人和社會增加負擔,給環境多造點汙染。如此而已, 豈有它哉! 前不久,看到過一個不知名的網上寫手的一句話,看一個國家有沒有希望,就看看每天健身的人數即可。我頓著雙腳,舉雙手讚頂!

書不能不讀,事不能不做,錢不能不掙…因為這些都是生活的組成部分。但比這更重要的,是健康與生命。一個大腦缺血的人,一個弱不禁風的人,一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人,一個能出口成章,卻不能攥住賊伸進別人口袋的黑手,讓他動攤不得的人,就是做出了“學問”又如何!別去信什麽“書中自有黃金屋…”,“秀才不出門,全知天下事”之類的扯淡。一個人縱使有滿腹經綸,卻沒有體力和精力去力行,去享受,就不能說生活是圓滿的,更不能說人生是成功的。

給你講個真實的故事,來結束今天的胡言亂語。想告訴你的是,千萬別把我歸到什麽什麽人堆裏頭去。

去年早春的一個上午,我買了東西從北京的一個繁華購物中心出來。在經過人行道時,一輛嶄新的黑奧迪從停車場拐過來, 在我麵前不耐煩地哇哇按起喇叭來了。我朝那開車的漢子說了句“真沒教養!”喲,人家急啦!四個車門一開,從車上竟然下來三個跟我一樣高的大漢和一個眉毛拔得比線還細的女人。我把剛買的東西放在地上,剛把身子靠在停車場另輛停著的車後,以防四麵受敵,他們就罵罵咧咧地圍了上來。我自知寡不敵眾,隻能先下手為強。我臉上掛著笑, 朝那為首的左臉就是一拳。這小子嘴雖硬,一拳就把他打出一米多遠倒在了地上。另個家夥還挺勇,接著就衝了上來。我乘他立腳不穩,朝他小腹就是一腳,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也倒在了地上。那第三個見狀, 四下裏就開始尋找能當武器的東西,可在停車場裏你除了車,能找著什麽呀!我上去朝他屁股就是一腳,這家夥像過年放的焰火似的就平著飛了出去。三個頭跟脖子一般粗,肚子鼓鼓, 屁股高高的家夥死狗似的就倒了地。那女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都忘了叫喚。

我知道再停留必然惹禍,提了買的東西就走。走出幾步,怕他們再從背後下黑手,回頭看看。忽然發現,周圍站了三四十個過路的男女觀眾。沒一個人去攙扶那三個漢子(雷鋒的確是死了),倒是有幾個人臉上分明掛著一種解恨的表情。我這才意識到,挨打的畢竟是平日風光招搖的坐奧迪的角兒!

哎,他們怎麽花天酒地之餘就忘了買張健身俱樂部的卡呢!

原作於 2007-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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