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總統大選，各派人士經曆了心情三溫暖，最終不得不接受現實。疫情數字開始不太好看，但是Pfizer宣布了疫苗達到了90%的保護率，也讓人們看到了一線希望。不過舊金山嚴格的防疫政策，又一次把餐館生意打落低穀，從11月14日開始，所有室內餐飲被迫停止。
“你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開了關，關了開的？” 果然和包富城在早餐桌上抱怨。
“幸虧這段時間是果真來幫忙，不然又要減少人手，工人又要有怨言啦。小老百姓真是太不易了！”
“你看昨天的新聞了嗎？咱們那個帥哥州長，讓大家嚴格防疫，自己可好，開生日派對，大肆慶祝，很多人連口罩都不戴！”
“帥個P呀！我就覺得他樣子討厭，油頭粉麵的，還和自己競選經理的老婆胡搞。這種人怎麽可信？被抓住了出來道個歉就算了。嗨！居然不少人給他投票就是因為他帥！有些女人就是花癡。” 包富城搖搖頭，把最後一點油條塞入口中。
果然揚了揚手機，哭笑不得地說：“看看，又有人在恐慌性搶購衛生紙啦！真是看不懂！”
“我得給爹地媽咪備些東西，不要讓他們出去了。”
“對呀，我也去盤一下貨，看看能買的東西就早一些買吧。”
果真不需要去餐館幫忙了，雖然不那麽辛苦，可是她有點懷念每天走出家門，和別人講講話的日子。連果真這麽宅的一個人，都覺得在家呆著太悶了。所以果真沒攔著大果出去找朋友玩。她也知道，大果要麽和Jason散步，要麽就是和Abby一起做功課，還是比較穩妥的。
果真一邊開著電腦追劇，一邊洗衣服。大果最近出去得多，換洗衣服也勤。咦？這條褲子怎麽這麽髒？還劃破了？果真拎著那件深灰色，麵料比較薄的cargo pants去問大果，這是瘋到哪兒去了。大果愣了一下，說：“那天和Katie爬樹刮的。”
“爬樹！ Katie？”
“是啊，我們一起改申請，然後就去圖書館附近走了走，爬了爬…….”
果真不可置信地瞪著大果。什麽時候大果和Katie玩到一起的？
“媽，Katie是Abby的朋友，你見過的。她很nice呀，而且是學霸，今年申請了Havard的提早錄取。我覺得她有希望。別看她來美國不久，文書寫得特別棒！”
“真的？她來多久了？”
“好像是高中才來。但是她在國內一直上的是國際學校。媽你不知道，她一共走過快二十個國家啦！而且她也喜歡美食，是我的粉絲呢！”
看大果一臉興奮，果真聞到了“危險”的氣味。但是大果那種單純的樣子，卻又讓果真放下一點心。他們現在應該還是普通朋友吧。
“你還是把精力多放在申請和學習上吧。另外現在疫情又起來了，你們也少湊在一起了。”
“知道了。我今天可以把UC的申請發出去了！媽你知道嗎？UC有自己的一套計算GPA的方法，九年級和十二年級的成績都不算，還有不少課也不算。我考得不好的幾門課都在九年級，這樣算下來，我的GPA居然還不低呢！我們學校的申請顧問說UCLA都有可能錄取我的！”
“真的？你ACT不高啊。”
“喔，也是。不過今年申請標考成績不是那麽重要了。而且有那麽多UC呢。UC San Diego和UC Davis的專業都很好，反正我不跑太遠，可以常回來看媽媽！”
大果這種撒嬌的方式，每次都吃定了果真。
“好！祝你金榜題名哈！那Abby想去哪裏？”
“她說想去Big O。說離她爺爺奶奶近一些。舊金山州立和USF也不錯。”
“這樣啊。應該可以錄取的吧？你晚上想吃什麽？媽今天有大把時間給你做。”
“我想吃手擀麵，麻辣牛肉末炒番茄那種醬料。”
“得嘞！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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