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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內容已被 [ 林起立 ] 在 2011-09-26 16:06:29 編輯過。如有問題,請報告版主或論壇管理刪除.
回答: (7)林起立2011-09-26 14:44:26

如果老鼠遲遲不出現,而那些常年在這裏混跡的大孩子們,看到我,一定會來找麻煩的;就算我的運氣十分好,老鼠起的比較早,而我又能順利偷襲成功,能夠全身而退嗎?

想著想著,我的腦子亂了起來,開始思考自己這一次,是不是有些莽撞了。已經得罪了一個馬良,現在再得罪一個老鼠,劃得來嗎?況且,還是為了一個……


我搖搖頭,秦潔是我心愛的女孩,這個信念一定不能改變,一定不能……

這在這時,巷口突然傳來一些雜七雜八的聲音。

“鼠哥,到家啦……”

“誰讓你們送我回家的,我還要喝!”老鼠的聲音!
我握緊木棍,藏好身形。巷子口離我現在藏匿的地方有7,8米,我隻露出個頭,偷偷觀察著。3個孩子簇擁著老鼠正往裏走,老鼠的樣子明顯喝多了,走起路來歪歪扭扭,幾個孩子花了好大力氣才讓他站穩。

其中一個孩子說:“鼠哥,咱改天一起去收拾那個周明!”

老鼠說:“嗯!奶奶的,那小子太放肆了,敢打良子。良子是誰,那可是我大哥啊。我真是逮不著他,不然非把他撕成碎片!”


“是……是……”幾個孩子一起答應著,把老鼠放到他家門口。

一個孩子說:“鼠哥,你自己敲門吧,我們就先走了啊!”

“嗯!”老鼠張牙舞爪地說:“都走吧,都走吧,你們要是在街上看到周明了,記得叫我!”

幾個孩子答應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老鼠趴在家門口,嘔吐了一陣,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我又等了一會兒,確定那幾個孩子沒回來,這才慢慢走了出去。

我知道,眼前這個機會,是千載難逢的,這個時候我隻要一棍子悶下去,神不知鬼不覺就收拾了老鼠。可是他現在睡著,眼睛微閉,有一點嘔吐物沾在嘴角,完全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孩子。


或許平常他清醒的時候,是個混世魔王,人見人怕,搶錢,打架,欺負弱小,禍害少女。可是現在,他隻是個睡著了的孩子。和我一樣,隻是個孩子而已。

可是想起秦潔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我的心又硬了起來,可是已經全然沒有那種一棍子悶下去的勇氣了。
我蹲下,拍了拍老鼠的臉,他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我用木棍頂住了他的下巴,冷冷地說:“老鼠,還認識我是誰麽。”

老鼠盯著我看了幾秒,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慌亂,聲音都有點顫抖起來:“周……周明……”

“很好……”我把抵在他下巴上的木棍移到他眼前,說:“我剛才好像聽到,你要收拾我?”

“沒……沒……”老鼠嚇的全身哆嗦起來:“明哥,明哥,你別打我……”

我用鼻子哼了一聲,把木棍橫在老鼠頭上,做出要打的樣子:“什麽破四大金剛,不過如此嘛……”

老鼠的眼神隨著我的木棍,大口大口喘著氣,嘴裏說著:“你別打我,別打……”使勁想要爬起來,可惜酒精作用下,根本站不起來。

“嘔……”老鼠突然又開始吐了,我連忙閃開,一堆糊狀物在地上攤開。吐完以後,老鼠似乎清醒了一些,半坐起來,說:“周明,你就不怕我們四大金剛找你麻煩麽?”

“嘿……”我上前抓住老鼠的領子,惡狠狠地說:“馬良他爸我都不懼,你們四大金剛算個球。”言畢,狠狠甩了他倆耳光,又抓著他頭發,使勁往地上一撂。老鼠本來就重心不穩,正好臉朝下,摔倒在剛才吐的那一灘裏。

老鼠吃力的爬起來,不再說話,眼神畏懼地看著我。

我學著超叔的樣子,拿著木棍拍了拍老鼠的臉,說:“喲,你剛不是嘴硬麽,繼續啊。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棍子硬唄。”

老鼠低下頭,好像是徹底服了。我心裏充滿了成就感,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站在勝利者的立場上。


我往後退了兩步,說:“以後離秦潔遠點,不然我逮你一次,削你一次。”

不等老鼠回話,我轉身就走。再一次覺得自己TM的真是酷斃了。

單挑王的氣勢啊,我有了啊,我有了啊!我難以掩蓋臉上的笑意,愉快的走在巷子裏。

突然,我眼前一黑,後腦勺好像遭到什麽物體重擊,有個聲音響起:“你還真把自己當個角兒了是吧……”

我記得我最後一個念頭是,原來不是隻有超叔會偷襲啊……

接下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我再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地獄。

耳邊是嘈雜的聲音,眼前是昏暗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

我發現自己躺在兩根並排特別粗的暖氣管道上,半坐起來,摸了摸後腦勺,還有些未幹的血痕。


——我記得自己是被老鼠悶了一板磚,那麽,我現在在哪裏?

我眼前模糊的一片,但能隱隱約約看到旁邊有人在玩牌,有人在喝酒,還有人摟著姑娘,雙手伸進姑娘的衣服裏摸索著什麽……大笑聲,罵人聲,劃拳聲,聲聲入耳。幾根蠟燭在這個小天地裏分別粘在各個角落裏,忽明忽暗。

“喲,你醒啦?”嘈雜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似乎所有人都朝著我看了過來。


我猛的一驚醒,這是馬良的聲音。而我現在所處的,正是他們四大金剛平時聚集的下水道裏!

我徹底清醒過來。

下水道裏至少聚集了十來個人,而距離我最近的,就是以馬良為首的四大金剛,正圍成一個圈子玩牌。馬良頭上還包著紗布,陰森森地看著我。


我微微活動了一下四肢,沒發現哪裏受傷,鬆了口氣。

“良子,就是這家夥把你打成這樣的啊。”說話的人叫流氓,人如其名,這時候還摟著一個姑娘,上下其手,語氣**的說著話。這家夥在四大金剛裏排行老三,出了名的色。這時的注意力全在身邊的姑娘上麵,完全沒心情看我。


“嗯。”馬良應了一聲,仿佛不放在心上,打了一張牌,說:“老二,該你出牌了。”

“嘿……”被叫做老二的人,站起來,一身的名牌,幹幹淨淨,長相也十分帥氣,就是四大金剛裏排行老二的順子,父母都是做生意的,家裏十分有錢。他站起來,走近我,仔細看了看,說:“這小子無論怎麽看都是個孬種嘛,竟然有膽量偷襲良子和老鼠,真是活膩歪了。”

“可不是嘛。”一直沉默的老鼠也站起來,對著我扇了一個耳光,陰險地看著我笑:“你還牛逼不了?”

我低下頭,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栽了。

在不遠處喝酒的幾個人也聚集過來,起哄說:“老鼠哥,打他,打他!”有人吹起了口哨。

老鼠抓著我頭發,使勁用膝蓋磕了我頭一下,眼前頓時冒出金星。

“老鼠,住手!”馬良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鼠慢慢放開了我的頭發,坐回了原處。周圍再一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等著馬良說下一句話。

我還是有點頭蒙,老鼠那一下的力道有點太大了,我肚子一陣反胃,差點吐出來。

馬良慢慢地說:“我說了很多次了,不要打他。”

沒有人回話,對他們來說,四大金剛裏的老大,說的話就是聖旨!

老鼠說:“良子,我是在給你出氣。”

“不用。”馬良慢慢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你沒事吧?”

我把馬良的手撥開,輕輕說了一句:“不用你管。”

我對這個曾經害的我全家都不得安寧的人厭煩到了極點。
“嘿嘿。”馬良竟然笑了笑,退了兩步,說:“這幾天相信你也看到了。你報警沒用,自殘沒用,偷襲沒用,你沒辦法保護自己,甚至沒辦法保護你的家人,還有你心愛的女孩。”

我的眉毛挑了挑,說:“然後呢。”

馬良說:“加入我們吧。”
我心中翻騰起一股怒火,還沒說話,結果下水道裏先炸開了鍋。

所有人看上去比我還要驚訝,老鼠先說:“良子,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流氓將手從旁邊女孩的衣服裏伸出來,指著我,用驚訝的語氣說:“他?良子,你得好好考慮一下!”

順子倒是沒說什麽,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似乎在打量什麽。其他小弟也雜亂無章的說著一些諸如“他根本就是個廢物,要他幹嘛”之類的話。

“都別說話!”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馬良看著我說:“我在等你的答案。”

我笑了笑說:“我想知道,如果我加入,是個什麽地位?”

一個看上去怒火衝天的小弟說:“你還要什麽地位,想要加入的話,先給我擦皮鞋吧!”

我看著馬良說:“這就是你邀請我加入的態度嗎?”

馬良皺了皺眉毛,衝著剛才說話的人走過去。那個小弟說:“良子哥,我不服他!你們四大金剛各個都是智勇雙全的人,所以我們才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們,可他算什麽?”


“去給他擦皮鞋。”

“良子哥,你……”
“去給他擦皮鞋!”馬良的眼睛陰冷地盯著那個小弟。

那個小弟悻悻然走了過來,彎下腰,用衣服的下擺擦起了我的皮鞋。

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像極了我那天被馬良打時的樣子。

我縮回腳,示意他可以回去了。他站起來,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回去。

這下子,再也沒有人敢提出什麽異議了。

馬良接著說:“如果你加入,就和我們四大金剛平起平坐。”

下水道內再一起響起了一些噓聲,不過在馬良陰狠的眼神下,全都安靜了。

我又問:“我能不能知道,你為什麽要讓我加入?”

所有人都看向馬良,很顯然,他們也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

馬良緩緩地說:“因為我爸說你能成大事,叫我不要惹你。而我一向很聽我爸的話。”


“嘿嘿……”我笑了笑,說:“能得到小海的讚揚,真是受寵若驚啊。”

馬良沒有說話,還在等著我的答案。

我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深沉陰狠的馬良,白白淨淨的順子,縱欲過度的流氓,賊眉鼠眼的老鼠,還有一群整天隻會狐假虎威的打醬油小弟,突然笑了。

我彎下腰,笑的幾乎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實在無法想象,自己加入你們後,走在街上被別人在背後吐口水的樣子啊……哈哈哈哈……”

馬良的拳頭捏緊。

我好不容易止住笑,說:“很抱歉,我還沒有做好被人叫做‘人渣’的心理準備呢。”

“所以……”我看著馬良,緩緩地說:“我——拒——絕

馬良的眼睛幾乎噴出火來:“你知道拒絕的後果麽。”

老鼠見縫插針地說:“良子,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把他打到他媽都認不出來算逑!”

一幫小弟眼見老鼠開口,也紛紛勸道:“就是啊,老大,看這小子不順眼很久了,囂張個屁啊。”

我眯著眼睛,看著馬良:“我知道後果啊……”

馬良說:“那你還拒絕!”

“嘿嘿……”我再一次笑了起來。我將這幫人掃了一遍,這次終於數清了,一共14個人。

“真是為難啊……”我伸了個懶腰,然後說:“那麽……單挑,還是一起上?”

我本來還想瀟灑的甩個劉海,結果馬良的大皮鞋一腳踏在我的麵門上,緊接著,我被踹翻在地,無數隻腳在我的身上落下。

我護住頭,再一次緬懷起了大頭,那個單槍匹馬找超叔單挑的可愛流氓。

——相比起來,他實在是太可愛了。

身上雖然很痛,可是心裏卻很滿足。我很想大聲的笑,第一次,被人打了,心裏卻這麽痛快。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在校門口紮堆的大哥哥們不能惹,遇見了要低頭趕緊走過。

可是他們仍然會把高大的身影橫在我的身前,叫我把零花錢都掏出來。

跟誰說都沒用,一點用也沒有。我以為長大了就沒事,於是我祈禱自己趕快長大,趕快長大。

可是當我發現父親那麽高大的身影麵對這些混混也無可奈何的時候,終於知道……

——不被欺負的方法,古往今來隻有一個,就是變強!

等我像超叔那麽強的時候,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

就不用擔心自己的零花錢被那些小混混們搶去了,就不用擔心跟漂亮的女生交往時被小混混們攔住路了,就不用擔心一句話說錯就被小混混們扇耳光了……

超叔那麽瘦小,可是所有人都怕他,他說,隻要把那些人當做螞蟻就可以了。


可是這些螞蟻個頭都好大啊,還會抬起腳來踹人,一泡尿根本就解決不了的好不好……

我沒有超叔那麽狠的心,即便老鼠就昏睡在我眼前,我也不敢就那樣敲下去。

我怕,我怕給家裏惹麻煩,我怕聽到爸媽的長籲短歎。


不知道什麽時候,淚水爬滿了我的臉龐,混著鼻涕,一起流淌到地上。

不知道什麽時候,人群逐漸散去,隻剩下我一個人躺在下水道肮髒的地麵上。

渾身酸痛,我不知道現在幾點了,我之前到底睡了多長時間,下水道裏一片昏暗,我什麽都不知道。

第一次,絕望離我這麽的近,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趴了好長好長時間,有腳步聲突然傳來。

一隻白玉般的手臂輕輕滑上我的臉頰,幫我拭去了那些淚水。

“你真傻……”她帶著哭腔說。

我用自己都聽不到的微小的聲音說:“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吧,怎麽可以下床呢……秦潔。”
秦潔抱著我,大哭了起來,她的淚水流進了我的脖子裏,癢癢的。

我無力地說:“你到底在哭什麽啊,我又沒死。”

秦潔說:“你說話的聲音好像比剛才大一些了,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說:“還好我一直護著頭,不過現在身體還是沒辦法動彈,再歇一會兒應該就能動了。他們都是和我一般大的孩子,腳力也不會大到哪去的。”

“嗯……嗯……我陪著你。”秦潔扶著我半坐起來,我看著她掛著淚痕的臉,笑笑說:“現在,該是你陪我說一會兒話的時候了。”

我倆就這麽半坐著,聊起了以前的事情。
秦潔說:“什麽貼畫的事,我根本就不記得了。不過第一次認識你,看你害羞的樣子,就很好玩,所以就喜歡逗你,看你臉紅,看你低下頭,就覺得很有意思。”

秦潔說:“班主任叫我當英語課代表嘛,可是我學習那麽差,當然要和你同桌啦。這樣的話,平常小測驗也可以抄你的嘛。”

秦潔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我啊。我和你說句話,你都要興奮半天。可是我沒考慮過你啊……你雖然學習好,可是太悶了,和你在一起久了會無聊的。”
秦潔說:“咱班的那個葉小雨啊,每次都和我爭著參加唱歌跳舞的名額,我就很氣啊。於是就叫了老鼠收拾她,然後條件就是,做他的女朋友……”

秦潔說著說著,又不說了,哭了起來。

哭完了又說,說一會兒又哭,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終於發現自己的四肢勉強能動了。
了。秦潔扶著我爬出下水道,看看天色,已經全黑了,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一天。那一板磚加上昨天的一夜勞累,果然夠嗆,估計馬良他們還以為我身體素質特別差呢。

我找了個家超市,給家裏打了電話,說在一個同學家玩牌,熬了個通宵,今天睡了一天,還在同學家呢,今天也不回去了。還讓秦潔作了下證。不知道媽會不會以為我早戀,但聽她聲音,應該挺開心的。
我和秦潔回到旅館,秦潔出錢又加開了三天的時間,足夠我養傷了。

我躺到床上,拓的赤條條的隻剩一條內褲。秦潔用剛買來的紅花油,往我身上的淤青處一片一片的抹,疼的我呲牙咧嘴的,連連喊痛。

秦潔說:“切,疼就不要逞英雄嘛,還問人家是單挑還是一起上,你能耐多大啊。”

我奇怪地問:“唉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誰跟你說的。”

秦潔說:“還用問啊,你的事已經傳遍整個X縣了,18歲以下的孩子,基本上全知道你的名字了。”

我忍著身體傳來的疼痛,說了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一個月之內,我要讓四大金剛解散。”

“拉倒!”秦潔使勁拍了我背一下,我痛的差點叫出來。“你早晨說要收拾老鼠,結果現在弄個全身不能自理,你現在又說要收拾四大金剛,是準備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啊?”

我沒說話,秦潔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現在我的實力,確實不能和他們那些人相抗衡。或許,那句話說的確實有點過於妄想了,但不知怎的,心裏還有點不肯放棄的念頭。

如果我有一幫有著過命交情的兄弟就好了……這麽想著,就睡著了。

我在旅館住著養傷,到了吃飯的時間秦潔就送過來,其他時間,她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也落個清閑自在,看著電視,腦子裏卻還在想怎麽滅了四大金剛的威風。固定每天給媽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在外麵玩的很開心,還暫時不準備回家。媽隻說要小心,還樂嗬嗬的笑。

第三天的時候,我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些隱隱作痛,但已經不礙事了。到了晚上,秦潔又給我送來晚飯,然後又打掃房間,收拾被褥之類。

我看著秦潔忙裏忙外的樣子,忍不住說:“秦潔,做我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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