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認識我家了!這次回到家鄉哈爾濱,首先是:哈爾濱改名叫爾濱了,嘚瑟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哈(哈爾濱方言,啥的諧音)了!我三姐1/4到的武漢,然後去買了一件很厚的羽絨服,準備兩周後回爾濱穿,店員問她是不是男方小土豆?我姐說自己是東北土生的大土豆秧子,移栽到很南的南邊去的。我們先去的上海,然後坐高鐵去的長沙,從長沙在北京轉機去哈爾濱。在北京機場,就有好幾夥人都在說:“哎呀,哈爾濱今年好火啊!”所以我這次回去,沒去中央大街,沒去搓澡,沒去看冰燈,沒去冰雪大世界,沒去滑雪,除了去飯店吃飯,就是在酒店睡覺。這也算是響應政府號召了吧,讓南方寶寶們有一個開心的冰雪行!
冰封鬆花江
一共在哈爾濱住5晚,第二天的晚餐實在飯店吃的,終於知道了什麽叫挾著說話。發現餐館,飯店,酒店的服務員,簡直比日本的服務員還柔聲細氣的,感覺太好了。後來一問才知道,所有的服務行業,為了不讓東北的潑辣,嚇到南方小土豆小金豆們,自發的就這樣挾著說話,哈哈,好聽!真好,自己的家鄉,好溫暖!我們住的酒店是連鎖酒店(稍後介紹),坐落在鬆花江畔,臨江房間都給了南方寶寶們,我們住的是看不到江景的,就決定親自踏上冰封的鬆花江,我姐把我們送到江邊,哎呀沒走上5步,寒風似刀割我的臉,趕快跑回酒店。
雪雕與冰雪運動
回東京的前一天,終於去了江北看雪雕。裏麵有一個東北大哥買烤羊肉串和火腿腸,我二姐就和人家聊天:“這是我們家回來的日本鬼子!”烤串大哥看看我老公,語重心長的說:“你別那麽說你妹夫,不好!”把我們笑暈了。
我最愛的排骨燜黃金勾豆角蒸發糕
酒店隻有一個小電梯,住9樓,餐廳在2樓,電梯裏碰到兩個年輕的媽媽領著兩個小不點的小朋友,我老公就問:小朋友你從哪兒來啊?小朋友的媽媽說:“小土豆,快說你從哪兒來的。”還有一天,一個小孩的爸爸領著兒子坐電梯,我老公又問:“小朋友,你是小土豆嗎?”孩子爸爸說:“我們是正宗的小土豆呢!”餐廳裏,我們北方的人都是穿著半袖,人字拖去吃飯;南方小土豆們都是穿著羽絨服,雪地靴去吃飯。這就是南北方的差異。南方的冬季,室內室外一個溫度,比如回東京那天,室外9度,家裏是8度。而我們東北的家裏,室內溫度足有28度,有些酒店是30度。我姐姐們在家都是穿吊帶的。但是在室外,我回去的那幾天一天比一天冷,1/7那天最低氣溫已經-23度了。有點時間的時候,我大姐說把我們送到中央大街附近,我每次回國,都會去中央大街走一走,那裏是我最喜歡的一條街,從南到北的每一個建築,都是我最喜歡的,還有那條石頭道,會在清晨一個人走在那條街上,享受一下短暫孤獨的幸福感。我外甥女一聽就說:“小姨你別去了,全是南方小土豆,人家大老遠來了,你就別湊熱鬧了啊!”我大姐不甘心啊,說那就帶你們去搓澡吧。我說我還是響應政府號召吧,把澡堂子讓給南方泥巴。
鬆花江夕陽西下
哈爾濱是一個收入比較低的城市,曾經在各大首府城市裏,GDP排名倒數第一。林區的大小興安嶺,靠近朝鮮的鏡泊湖,一年四季都可以是很好的旅遊資源,就從哈爾濱做起吧,我們又可以回到小時候,那個純潔溫厚善良的時代了。願我們未來在中國所到之處,都如同久違的故鄉,讓我們愛著想著。
江北人家鐵鍋燉
這個鐵鍋燉是每次回去必吃的。在鍋邊烤熟的發糕,可以蘸著鍋裏的湯汁,實在是太好吃了。很多年沒吃過肉肉的我,這一次回國的2周裏,吃了羊肉,吃了排骨,吃了哈爾濱紅腸,吃了秋林的小肚,吃了老鼎豐的冰棍和冰糖葫蘆,吃了全國最好吃的哈爾濱燒餅,感受到最溫和的哈爾濱,那種柔柔說話的腔調,貼心的服務,本來就是骨子裏的東西,就是這樣在冰雪覆蓋的季節裏,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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