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革命遇到新問題”,“大民主”和“大革命”
劉鄧“抓五七式右派”的“五十天”文革,讓毛澤東震怒。毛澤東寫了《炮打司令部》大字報。基於他那“懲前斃後,治病救人”的一貫思想,允許劉少奇,鄧小平作撿查,改過自新。本人有“幸”聆聽了劉少奇,鄧小平,李雪峰(北京市委書記)作撿查的錄音。一同出席“撿查大會”的還有周總理,但沒有周總理的撿查。三個小時的講話錄音給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莫過於劉少奇那句“老革命遇到新問題”,“不知道革命怎麽革”。文革中紅衛兵批判劉少奇“老反革命”,就是出之這句話。(不是“老革命”,而是“老反革命”)。然而五十年來我始終認為劉少奇這句話講得對,講的好。事實就是“老革命遇到新問題”。
大革命時期,開國元勳們打到反動派,在革反動派的命。從未想到過有朝一日要“革自己的命”(GCD幹部的“自我思想革命”)。他們想到的僅僅是,打到反動派,坐官當老爺。他們的官場思維完全沒有脫離舊有的官場文化。他們沒有“自我思想革命”的準備。毛澤東的“大革命”對他們來說,確確實實是“老革命遇到新問題”,“不知道革命怎麽革”。
新中國的“共產黨政治體製”有三大“政治難題”(見博文《中華民族的三大政治體製,和共產黨的三大政治難題》, 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61541/201512/421762.html)。偉人毛澤東早就明白這些難題。解放戰爭剛剛取得勝利,他就警告全黨:“這僅僅是萬裏長征走完了第一步”。改造思想,改造社會,重建“政治體製”才是最難最難的艱巨任務。為此,毛澤東作了多次嚐試,包括五七年“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黨內整風運動(然而“天有莫測之風雲”,這場整風運動被黨內的“老革命們”導向成“反右運動”);六二年的“七千人(幹部)大會”,發動幹部提意見(可以匿名);六四年的“四清運動”等。但這都不能解決黨內的根本問題。經過多年思考,毛澤東最終發現和發明了“大鳴,大放,大字報,大批判”的“大民主”和那史無前例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大革命”)。
這種自下而上發動群眾揭發執政黨的黑暗麵,重點放在執政黨的當權派,“七八年再來一次”的“大民主”和“大革命”是“相信群眾”,“依靠群眾”,將執政黨幹部置於群眾監督之下的最好“治國治吏”手段。自然,萬事開頭難,作為第一次的“大民主”和“大革命”,問題很多。正如劉少奇的那句話,“老革命遇到新問題”,“不知道革命怎麽革”。相信第二次的“大民主”和“大革命”會實踐得更好,而且會一次比一次好。畢竟這種“大革命”是史無前例的,是以“大民主”為武器的。
正如毛澤東所言,“民主是工具,民主不是目的”。將“民主”宣傳為目的都是剝削階級欺騙廣大民眾的一種手段。民主都是有條件的,沒有條件的民主是不存在的。資產階級民主的條件就是“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因而“無產階級革命”被視為“洪水猛獸”。毛澤東“大革命”的工具,“大民主”也 是有條件的。這個條件就是,不能反對毛主席,不能反對中央文革(這個條件自然是少到不能再少)。換句話說,其他任何一級執政黨的幹部,人民群眾都可以對他 (她)說“不”。於是,十七年來鐵板一塊的執政黨五級黨組織(中央,省市,縣區,鄉鎮,村社)癱瘓,天下大亂。執政黨的幹部再也不能像五七年“反右”那樣 動撤給人戴上“右派”高帽子。這是史無前例的真正意義上的“大民主”。這種“大民主”和“大革命”讓所有西方政治家目瞪口呆。
鄧小平不明白這種執政黨“自我思想革命”的偉大武器,而隻會窮兵黷武,對“八九學運”赤手空拳的學生也要兵戎相見,坦克伺候。如果鄧小平理解這一偉大武器,實行沒有《全盤否定》的“改革開放”,七,八年來一次“大民主”和“大革命”,相信絕不會出現當今多如牛毛的腐敗“大老虎”。如果鄧小平的窮兵黷武是好辦法,對下次的“八九學運”也兵戎相見,坦克伺候,我想執政黨會立刻分裂,因為執政黨再無一人能像開國元勳們那樣威懾全軍,保持軍隊鐵板一塊。《七,八年一次的“大民主”和“大革命”》是唯一有效防患於未然的偉大武器。
“共產黨政治體製”讓各級黨組織都有發布“行政命令”的權利。毛澤東對這種“行政命令”非常耽心,曾多次提醒全黨不能用“行政命令”的辦法領導群眾。然而,沒有《七,八年一次的“大民主”和“大革命”》,想 堵絕“行政命令”管理群眾是不可能的。黨組織的“行政命令”比封建社會皇帝老兒的“聖旨”還“聖旨”。它永遠都是懸在老百姓頭頂上的尖刀利劍。五,六十年 代,兩個快畢業的大學生偷偷談戀愛,被黨組織知道後,畢業分配一個去東北,一個去新疆。本人為了太太的工作調動,說服了市委書記,拿著市委書記的“批條” 去見電子局長,局長大人就是不放人。我的多次奔波和努力最後還是無果而終。給我的結論是:執政黨的幹部不是“與人為善”,而是“與人為惡”(這事對你有好 處,偏不讓你幹;這事對你有壞處,偏要讓你幹)。可見,當“人民公仆”變成“人民老爺”,共產黨的天下就會是人民的“地獄”。毛偉人《七,八年一次的“大民主”和“大革命”》就是讓執政黨的幹部永遠“為人民服務”,永遠作人民的“老黃牛”。
“大革命”的“大民主”是有代價的。特別是開頭第一次,其代價也許是巨大的。但大方向對頭比什麽都重要。我們看問題不能“因噎廢食”,因為這個成語打幼兒時就已銘刻在心。不過,世上也有很多人就是越活越糊塗。我們看問題也不能隻看眼前,不看長遠。紅軍長征路上隻有草根和馬尿,但你不能《全盤否定》那個時代。因為方向是對的,長遠的結果是好的。卅年代,有識青年奔赴延安,而不是西安,因為延安的方向是對的。多年後,去延安的勝利為“王”,去西安的失敗成“寇”。這就是,有人高瞻遠矚,有人鼠目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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噘呼,“老革命遇到新問題”。劉鄧“不知道革命怎麽革”,但毛偉人知道,那就是充分“相信群眾”,“依靠群眾”的“大民主”和“大革命”。
白鏡天,二零一六年,元月,於北美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