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

這是值得高興的日子,但不用太興奮。它回來了(指香港回歸),至少是名義上回來了。不
過人家政治、司法、行政自成一套,本質上就是和當年的租界沒區別。這不是貶低它,而
是有話直說。這種單方麵的事實獨立,再結合我們處於弱勢的意識形態地位,最終隻能導
致一個結果,就是:它發展的好了,是它民主自由、法製健全,抗拒我們幹涉的結果;它發
展遇到困難了,就是它自由受我們限製、法製被我們破壞、經濟被我們拖累的結果。總之
,無論回歸後,它是好是壞,都極有可能把我們當作對立麵,進行導向型攻擊。我本人,
一點也不看好兩邊能互利互惠地作為一家人過日子。
——1998年4月《回歸後續發展的幾點預測》,李欣欣,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研究院,
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社會研究局副局長


大陸搞文化革命,最近兩年,被海外中外媒體批判的厲害。大陸搞這個東西,為什麽被批
判?我個人看來,並不是它破壞了多少自由,也不是它害死了多少人。最根本一點:它顛覆
了知識分子心目中的‘秩序倫常’!在大陸搞的這場運動裏:體力勞動者被宣傳置於腦力勞
動者之上;不修邊幅的群氓分子被置於知識階層之上;新進的青年幹部被置於開國元勳之上
;沒有資曆和背景的社會流民被置於書香門第之上;等等。這種顛覆倫常與秩序的舉措,在
知識階層看來,就是一種原罪。
——1969年《有話大聲說出來》,李斯翰,澳大利亞悉尼華人報業聯合會幹事,洪門
澳洲分舵幹員


現在有人覺得,當年的地主也有好人,不該搶他們的土地,更不該殺人。對這種看法,同
誌們應該怎樣理解?首先要承認,地主裏肯定有好人,而且有很多好人。就中國中央財政弱
勢,地方上很多修橋補路的營生,都是地主鄉紳出錢做的。有些地主,說是大善人也不為
過。我們要實事求是。但,地主裏有好人,與地主階級是好的,有因果聯係嗎?沒有。地主
作為一個階級,代表著舊土地所有製度,是一個禁錮流動資本、抗擊大工業化進程的反動
的集團,是一個占有不動產產權、收窄不動產資本流轉的落後的階級,從整體上講,是必
須消滅的。個人的善惡屬性,與其所屬階級的進步或落後,沒有必然的關聯,這是馬克思
主義階級論的核心,也是階級鬥爭的根源。好的地主,和不好的地主,都是激進式大工業
化的障礙,在這一點上,我們和資本家們,沒有本質的分歧。
——1983年《與青年同誌的座談》,李學先,廣東省監察廳廳長,廣東省高級人民法
院院長


這些年搞得很紅火嘛,百貨大樓蓋起來了,洋貨也進來了,好像如今都是對的,過去都是
錯的嘛。我這個人,不合群,當年跟不上主席(指毛)的步子,如今也跟不上小個子(指
鄧)的指揮棒。年初,我去了趟廣州,很好嘛,大產業都姓葉(指葉劍英)了!中央沒給
他留位子,就用下麵的產業補償,很有手腕嘛。去年去南京,軍區也是一個鐵桶,姓許(
指許世友)了嘛。再往北瞅,山陝那一片,王胡子(指王震)給自己劃拉了多少?好嘛,
主席這個錯,那個錯,我看最錯的,就是不讓你們一個個占山頭、當財閥嘛!小個子為了
坐穩位子,封官進爵賞產業,把這天下都分封了,很好嘛!他老人家(指毛)在天有靈,
不知會不會氣得醒過來!"
——呂正操,原東北野戰軍副司令員、原東北軍區副司令員,原中華人民共和國鐵道
部部長,1987年3月《讓不讓老同誌說話?》


有些事情,當時不許說,有必須控製影響的道理,但不能永遠不許說,這不符合唯物主義
。比如當年主席(指毛)力主入朝,一是怕蘇聯人摻合進來,霸住東北不走;二是要消耗掉4
00萬投誠國軍。再比如珍寶島那幾槍,兩國各自給自己的激進派一顆甜棗,把調門降下來
,畢竟誰都怕真打。這些我們沒有刻意宣傳,但黨內一直沒有隱瞞,這就是曆史唯物主義
,黨內都不讓說,我們就會垮掉。那麽,現在談西南那一仗(指1979年中越邊境自衛反擊戰
),在黨內就不應該由太多忌諱。那一仗必須打,這個是大家的共識。不打仗,軍內就無法
清洗和控製,那麽多二、三梯隊上來的小頭頭們,就不會真心跟著中央走;不打仗,幾大軍
區始終跟中央別扭著,像丁鷂子(指原南京軍區司令員丁盛)這些人,就會層出不窮;不打仗
,老幹部們就不會放心,中央的位子就不穩;不打仗,美國人也不會給我們鬆韁繩,大鼻子
頭(指戈爾巴喬夫)也不會明罵實誇地給咱們送笑臉——咱們是幫他拋掉越南人這個萬年大
包袱啊!這些個,黨內要公開,不能都瞞著。黨內沒有民主氣氛,到了關鍵時刻,黨的戰鬥
力就體現不出來。至於那些個人道主義衛道士們,不用去管他們,他們隻會汪汪叫,成不
了事的。
——1987年11月《黨內民主不是做給人看的》,尤太忠,原北京軍區副司令員,原成
都軍區司令員


咱們黨內有淵源,軍內有山頭,這個不用回避,是客觀存在。如果沒有,他老人家(指毛)
也不會大動幹戈地整軍、整黨,自然也不會把人得罪光(全場笑)。有山頭,但不能唯山頭
論,這時原則,否則我們就變成了軍閥。宣傳的時候,刻意避重就輕;但做戰例總結,咱們
必須實事求是,不能為尊者諱,也不要為死者諱。就拿東線(指1979年中越邊境反擊戰的東
線戰場)來說,現在說許瘋子(指許世友)是胡鬧,是昏頭,有沒有同誌反對?三個軍,十幾
個師,六成機械化行軍,大縱深突破,連人家一個完整的防區集團軍都沒兜住,最後搞了
個交叉火力線(指東線停戰時,雙方火力接觸區的情況),讓人家打了幾個反擊。這打得什
麽仗?爛仗、蠢仗、糊塗仗! 說句不好聽的,當年和印度人也這麽打,直接火線槍斃,
也沒人去喊冤!許瘋子人沒了,咱們不是揪住不放。 隻是拿來做個比方,讓同誌們知道
,黨內軍內要民主,要實事求是,不要搞虛的。該怎麽說就怎麽說,該怎麽罵就怎麽罵。
不讓說,不讓罵,都成了悶嘴葫蘆,將來打起仗來,是要吃苦頭的!“
——1988年1月《黨內要讓人說話,說真話》,陳錫聯,解放軍炮兵司令員,沈陽軍區
司令員,北京軍區司令員,國務院副總理


階級鬥爭需不需要年年、月月、天天搞?不需要,因為它的涵蓋麵太廣,很可能成為一種形
式主義的麵子工程;階級鬥爭需不需要搞?需要,因為無論你承認不承認,社會存在階級分
化,有階級分化就必然有階級鬥爭。其實,這不是我們搞不搞的問題,而是你敢不敢、願
不願麵對它的問題。為什麽過去我們敢搞?因為過去我們是被壓迫階級,我們反對統治階級
,反對統治階級利用資本所有權進行資本鎮壓與掠奪的行為;為什麽現在有的同誌不敢搞?
因為他們已經變成、或正在變成鎮壓者與掠奪者;他們已經、或正在背叛無產階級,轉而向
資本壟斷者靠攏;他們已經在內部或外部重建了宗族式資本體係,開始為了家族與個人而進
行資本積累……總之,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新的資本統治者,所以,他們不敢再搞階級鬥
爭了!
——1988年1月《在當前形勢下的一些感受》,劉西元,全國青年聯合會主席,總政治
部組織部部長,南京軍區副政治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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