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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李銀橋:廬山會議後彭德懷拒與主席談話引公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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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元 於 2011-7-20 18:27:39 發布在 凱迪社區 > 貓眼看人
李銀橋:廬山會議後彭德懷拒與主席談話引公憤

2011年07月20日 來源:鳳凰網曆史

核心提示:在許多中央首長麵前,彭德懷對毛澤東持這種態度,毛澤東是不高興的。並且引起了公憤。毛澤東回到住處,本來是讓我們做下山準備了,後來一些首長反映意見,說問題不解決,就達不到團結一致搞好工作的目的。


本文摘自《毛澤東與赫魯曉夫》 作者:權延赤 出版:人民日報出版社

“我有兩條罪狀,一條叫1070萬噸鋼,大煉鋼鐵,你們讚成,也可給我分一點,但始作俑者是我,推不掉,主要責任在我。人民公社全世界反對。蘇聯也反對。還有總路線,是虛的,實的。你們分一點。見之於行動是工業、農業。至於其他一些大炮,別人也要分擔一點。譚老板(即譚震林),你那大炮也相當多,放得不準,心血來潮,不謹慎,共產共得快。說要快,馬克思也犯過不少錯誤。天天想著歐洲革命要來了,又沒來,反反複複,一直到死了,還沒有來那不是性急?”

有批評,但主要意思是允許左派犯錯誤。

對“促進派”的批評也有點了名的,比如對朱德總司令,但也講得柔和,有讚成有反對。

“食堂並不是我們發明的,是群眾創造的。總司令,我讚成你的說話,但又和你的說話有區別,不可不散,不可多散。”

毛澤東說:“我是中間派。”他是領袖,他為首,兩派中不好公然站在一派中,所以說“中間派”,批了“左”也批了右。但他內心是站在“左”邊的。

對於彭德懷沒有點名,但是講話通篇中針對性很強,而且言詞激烈:

“說我們脫離了群眾,我看是暫時的,就是兩三個月。群眾還是擁護我們的。小資產階級狂熱性有一點,並不那麽多”

“小資產階級狂熱性”是彭德懷信中所用語,針對性已很明確。

毛澤東接下去說,嵖岈山公社黨委書記告訴我,七、八、九3個月,每天3000人到那裏參觀,3個月30萬人,“這股熱情怎麽看?是小資產階級狂熱性嗎?我看不能那麽說。他們要辦公社,辦食堂,搞大協作,非常積極。他們願搞,你能說這是小資產階級狂熱性嗎?這不是小資產階級,是貧農、下中農,無產階級、半無產階級。”

“我勸另外一部分同誌,在這樣的緊急關頭,不要動搖。據我觀察,有一部分是動搖的四條路線:立三路線,王明路線,高饒路線,現在又是總路線,站不穩,扭秧歌。”

這當然又是指彭德懷。

“還是有反冒進的味道。比如有失有得,得字放在後麵,是經過斟酌了的。如果戴高帽子,這是資產階級動搖性,或降一等,是小資產階級動搖性。因為右的性質,往往受資產階級的影響,在帝國主義、資產階級壓力下,右起來了。”

為彭德懷定了性,還沒上到“反黨”的高度,而且加了“如果”,是要以觀後效呢。

毛澤東說,全國70萬個生產隊,每個生產隊一條錯誤就是70萬條錯誤,報紙一年到頭也登不完。如果報紙上光登壞事就要滅亡。

“應當滅亡,那我就走,到農村去,率領農民推翻政府。你解放軍不走,我就找紅軍,另外組織解放軍。我看解放軍會跟我走。”

這是批評彭德懷最重的話了,因為他是國防部長。還有黃克誠,是總參謀長。這裏有希望也有警告。“我看解放軍會跟我走”有雙重含意。一層是希望彭、黃能轉變態度跟我毛澤東走,一層是如果彭、黃不跟我毛澤東走,那麽廣大指戰員會跟我走,不會跟你彭德懷、黃克誠走。

可惜,彭德懷明明手中有理,卻受到如此嚴厲批評,哪能沒有氣?他又稟性剛烈,不懂苟且,恥於圓滑,哪裏會就此違心,立即低頭?

有些文章說,彭德懷會後要求跟毛澤東談心,毛澤東不理睬,走了。當時在場的同誌作證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恰恰相反,是毛澤東找彭德懷兩次,希望談談心。彭德懷掄著胳膊吼叫,拒絕了。”

衛士長李銀橋這樣回憶:

散會後,領導同誌們有走的,有沒走的。彭德懷坐最後排,所以出去得早。毛澤東叫他,或者是沒聽到,或者是沒理睬,反正他先走了。毛澤東走到門口時,彭德懷已離開。

禮堂在坡上,毛澤東下坡。我跟在他身後,左右還跟隨著羅瑞卿、柯慶施、陶鑄、王任重等同誌。彭德懷忽然走回頭,大概是忘了東西或有什麽事吧?與毛澤東走對麵碰頭了。

這時,毛澤東站住腳。當時,跟在後麵的羅瑞卿同誌恰好朝路邊側過身去小便,這也算長年戰爭生活養成的八路軍作風吧。

毛澤東站住腳後就招呼彭德懷:“彭總,我們談談吧?”彭德懷臉漲得很紅,眼睛瞪起,腳步絲毫不停,一衝一衝地往前走,胳膊從頭上一掄:“談什麽談?沒什麽好談的。”

毛澤東一怔,隨即半側身,仍然望著彭德懷說:“沒什麽好談的也可以坐下來談談麽。”

“有什麽好談的?沒什麽好談的!”彭德懷又是一聲吼,腳不停步地走過去了。

在許多中央首長麵前,彭德懷對毛澤東持這種態度,毛澤東是不高興的。並且引起了公憤。

毛澤東回到住處,本來是讓我們做下山準備了,後來一些首長反映意見,說問題不解決,就達不到團結一致搞好工作的目的。

晚上,我們就得知不下山了,要召開中央全會,討論解決路線問題。

8月2日至16日,八屆八中全會在廬山舉行了,開始清算彭德懷。中央全會毛澤東沒怎麽參加,中間開了幾次政治局會議。在毛澤東住的房間裏開的。我見參加政治局會議的人說起彭德懷在井岡山時期的問題,便知道是從井岡山一直清算到抗美援朝、大躍進、人民公社。聽到說:“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

林彪沒有參加形勢座談會,是後來上山的。上山後,他在政治局會議上講了不少,主要是講井岡山時期彭德懷的事情。

會議錯誤地通過了《為保衛黨的總路線、反對右傾機會主義而鬥爭》的決議和《關於以彭德懷同誌為首的反黨集團的錯誤的決議》。

廬山會議前期努力糾正“左”傾錯誤,會議中途轉向,由原來的反對“左”傾改變為反對右傾,這與當時的國際國內、黨內黨外、山上山下的形勢有關,原因比較複雜。中途轉向反右傾,在全國造成了嚴重後果。政治上使黨內從中央到基層的民主生活遭到嚴重損害,經濟上打斷了糾正“左”傾錯誤的進程。這種情況的發生毛澤東固然要負主要責任。不過,彭德懷賭氣,引起在場首長們的公憤也是促成的原因之一。那份意見書毛澤東本來認為“也就是個意見唄”,批評一下就過去了。他一賭氣,事情鬧大了。

廬山會議期間彭德懷大約兩次來見毛澤東,都是板著臉,表情嚴肅,甚至是冷峻。彭德懷確實是個性格剛強的元帥。衛士引他上了二樓毛澤東的臥室,談了半小時,板著臉自己出來了。黃克誠也是很剛強,給我們留下很深印象。“秀才”們有些不行,不如軍人們意誌堅強。雖然看問題可能敏銳,來求見毛澤東,痛哭流涕。說是什麽年輕,沒經驗,受騙了,等等。毛澤東見不得落淚,一見流淚的他就說勸慰的話。後來也隻定了個“彭黃張周”,沒動那些“秀才”們。

回到北京後,彭德懷又到中南海來見了一次毛澤東。這一次頭發留得很長,沒剃光,自己從後門找進來的。他提出要到下麵去看看,毛澤東說不要去了,年歲大了,下去也不安全。可以多讀幾本書麽。彭德懷又提出下鄉,毛澤東說有時下去看看也可以。

當彭德懷告辭走出時,我望著他的身影,突然想起沙家店戰役時那位彭大將軍,心裏很有些惆悵

從廬山會議開始,毛澤東似乎顯著地步入晚年。他曾創造了光輝的曆史,卻又無法規定曆史的內在矛盾。他的主觀意願並不是總與客觀結果相一致。他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民族悲劇中,導演了氣壯山河的喜劇曆史,卻又在社會主義的曆史喜劇中,導演了“史無前例”的民族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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