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佑中華--閑談對於佛教之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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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佑中華—閑談對佛教的觀察

佛教在中國存在怎麽也得近二千年了。佛教起源在印度某個鳥地方,跟基督教一樣,也是外來貨色,非神州土特產。金剛經慈悲咒之類的不說,光看如來佛那彎曲長長的眉眼樣子,就知道長得像印度人。

記得上初三前後,俺們幾個男孩子起大早騎車從東直門到香山玩。下午時候,去臥佛寺。一路嘻嘻哈哈地開玩笑,頗有些“滿不吝”的態度。但是,一跨進臥佛寺大殿,看到那巨大的金光閃耀的臥佛時候,我被那氣勢震住了。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佛像,而且是麵對麵的。其他幾個男孩大概也感受到相同的震撼,不約而同地停止了玩笑,不再說話。那種奇特的震撼感覺一直保留到我大學畢業才漸漸消失。這麽大的臥佛,後來在無錫附近的一個大廟裏再次看到。不知道當年國內是否就這二尊大型臥佛。我後來走訪了幾個有名的寺廟,發現如來佛基本是坐姿,尺寸也沒有這二尊臥佛大,對人的震懾力要小多了。在承德避暑山莊的時候,看到了五百羅漢。 後來在四川成都郊外哪個廟裏再次看到五百羅漢。我注意到,如來佛依然是一副豐滿的異族麵孔,而羅漢們則是形態各異的中國人長相了。對此,我一直想問問大和尚們,為什麽經過這麽多年,還是保留如來佛的印度麵孔,不把老家夥改造一下,弄個國字臉,刀把臉,冬瓜臉,方臉,圓臉等標準國人長相呐?按照咱們中國人的習慣,幹啥都要入鄉隨俗嘛。長副大中華麵孔的如來佛看上去會親切和藹多了嘛。我早年對於佛教一直抱有抵觸情緒,就是因為不願意對著一個印度人膜拜燒香,上供香果三牲三畜的。

早年國內旅遊資源不多,大家跑各地遊玩,一是看風景,二是看文化古跡。基本上就是去當地有名的寺廟看看。八十年代國內旅遊局總結說中國旅遊特點是“白天看廟,晚上睡覺,” 很乏味兒。那個時候人們比較老實本份,睡覺真的是悶頭睡,還沒有流行現在的“晚上抱妹”呢。

回到佛教話題上來,千百年來中國人民一直信捧佛教。這從各地的寺廟數量和曆史可以看出。北京西郊最有名的潭柘寺,號稱一千多年曆史,”先有潭柘,後有京城。“ 我是在上個世紀走訪那個寺廟的。當時毛爺駕崩一年多,華爺早把毛爺的寡後抓起來投進秦城大獄了。潭柘寺位於燕山腳下,雖然算是山區,但離大平原也不太遠。山上樹木茂盛,紅牆廟宇掩映在樹林中。周圍落落幾戶農家。隻聞鳥語,不見人影,頗為幽靜。城裏人們鬧騰的天翻地覆,而此處依然故我,與世無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乃世外桃源。接待的老和尚穿著破布僧服,麵帶菜色,和言細語。一副苦行憎的樣子。從潭柘寺朝東眺望,雲霧迷茫,看不到北京城。就是香山頤和園也隻知道大概在東南方向。當年從頤和園去潭柘寺隻有一條公車線,一天二班車。坐早車去,在下午一點鍾坐車回來。
根據我對佛教有限的觀察,似乎強調個人修行得道,而且是苦行僧式的修行。早年去洛陽石窟,參觀一座寺廟,裏麵有傳說中的佛祖達摩麵壁修行在牆上留下的影子。自然,我是不信這佛教的傳說。但是,這是第一次知道除了如來佛外還有個叫達摩的老僧。在此之前,中國最有名的和尚,當時對我來說,就是西遊記中白胖昏庸的唐僧了。佛教在中國一直處於自由發展的狀態。起碼各朝代沒有屠僧滅廟的記載吧?相反,還有十三棍僧救皇帝的故事。據說, 皇帝後來感恩於棍僧,下了禦旨,允許該廟僧人喝酒吃肉,帶刀出行。印象裏,曆代僧人不涉入政權紛爭,多撿僻靜之處建廟修行。故不為曆代皇家所忌。 但是,我覺得佛教之所以在華日久不為皇家所忌還有個重大原因。這就是佛家不到處宣講佛教拉人入教。

佛教有廟宇,信徒們自己找上門來燒香拜佛。僧侶們則集中居住在寺廟中,一般不同俗世往來,也就是有效地保持距離。此外,也可能因為佛教循世修行的教義,曆代皇家對佛教不予過多防範,而對其他興起的雜牌教派管製甚嚴。說到此處,順便提一句,現代現成的例子就是江爺管製輪子功。各種宗派不紮根草民,不組織嚴密則無法有實力顛覆政權,則不成氣候。所以,用現代話說,佛教基本上是信者自來之,不主動發展組織,拉攏信徒。佛教也不規定信徒一定要定期來廟宇進香學佛,而是允其自己決定何時向佛。換句話說,佛教比較鬆散,允許信徒們具有更多的自主性。 這既是佛教的好處也是佛教的弱點。這也許是為什麽佛教這麽多年雖然香火不斷,但在俗世影響有限的原因之一。我知道,對佛教有研究的人士或者信徒,一定會對我的說法有不同看法,甚至肯定會比我的看法更具有說服力。但是,立場不同,業餘之言,非研究所得,自然不值得認真求證。

反觀基督和伊斯蘭教,各有嚴密的組織和教規。強調植根於社區草民之中。有教堂作為專門場所,有神職人員作為專門代表,動用資源布道,拉攏草民,擴大組織。根據人類天生的心理弱點,畏懼心,崇拜心,靠攏組織,易於輕信等等,使得基督教和伊斯蘭教不斷擴大。通過聖經和可蘭經的定期宣講,控製信徒思維,將其牢牢控製在各教旗下。宗教的思維控製,尤其通過在近十年伊斯蘭恐怖分子的暴行,可以看得很清楚。基督教幾百年前的十字軍東征也是宗教狂熱的必然行為。所以,結論是明顯的,宗教興盛不是誰找到了真理,而是誰的組織發展工作做得好,對信徒思維控製的嚴密,使信徒們找到了歸屬感,死心塌地追隨。

在這一關鍵方麵,佛教大和尚們做得尤其槽糕。首先,一個異族大胖臉就不易讓中國人民產生親近感。其次,不主動出擊宣召信徒,不定期經常舉行法會感化信徒,更無所作為控製信徒。怎麽能發展壯大?這麽多年能香火不斷已經是“燒高香”了。 再看人家基督教,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政府不再嚴格控製,人家悄悄地發展到地下信徒一億五千萬了。再給它三十年時間,還不得半個中國的草民們都在基督十字架下跪著流鼻涕掉眼淚猛勁兒磕頭啊? 再看看華人來到海外,舉目無親,走投無路,迫切需要幫助的時候,誰出來扮作救世主啊?人家基督老大啊!看看人家基督事工們花多大經曆去發展新信徒啊? 就連俺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無神無主之人,現在被事工們感動得也經常找個沒人地方自己畫十字呐。尤其在買完彩票,心神不定,心情不好時候,更是起碼畫幾十個十字。之後,心情大好,興高采烈,該幹啥就幹啥去了。心裏說,有神的保佑,咱還怕誰啊?這麽多年流浪在海外,可沒見過一個大和尚過來找俺去廟裏上香進貢。亞城華人教堂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周日擠得水泄不通的。各種場合總有華人在你麵前感歎神的做工,讓你也去感受一把。可是,我隻見過二次大和尚們在菜市場前麵發傳單,邀請人們去惜福法會。這推銷工作高低立見分明麽。自然,自我推銷做得不好,要吃苦果的。看看基督教堂巍然聳立的樣子,再看看民居改的如來佛居,更加印證了我的結論:大和尚們太清高還懶蛋麽。

不過,嚴肅地說,我讚同基督教對信徒們宣講的寬恕,奉獻等概念。毛爺紅朝後生活著的中國草民們似乎缺乏這種價值觀念。不是說個體都沒有而是說總體上欠缺和程度不高。共產黨幾十年鬥爭的腥風血雨讓國人腦袋中的善良一麵被蒙蔽,發展不良。現在國內社會風氣浮華浮躁,人心不古,就是紅朝幾十年奴化愚民化教育的後果。 也許,推廣佛教,基督教會有所作用,在約束草民道德,淨化心靈方麵有所作為的。這就是我為什麽鼓吹應該允許基督教在中國發展,聊解現時中國草民們沒有精神信仰的無米之炊的窘狀。寬恕,奉獻,自律等概念,在佛教中也由來已久,隻是佛教宣揚不力,傳達到草民階層而沒有達到對草民具有製約和震撼力量的程度。

總而言之,佛教因其循世特點不可能在毛爺之後的紅朝社會有多大作用。 其在中國存在千年之久,影響力脆弱,廟宇多各自存在求生,沒有任何組織結構,隻在個人層次上有點影響,對於社會整體,沒有像樣的理念能指導社會各層次草民。這幾樣特點注定佛教還能保持香火不斷,但不會成為影響社會主流思維的指導宗教。

這樣,我對於中國草民們未來的信仰主體是基督教很有點信心了。但是,我自己不會相信任何說教。鄧爺不是說過嘛,馬照跑,舞照跳。 我加二句,酒照喝,十字照畫。不就是讓自己求個心安嗎? 幹嘛要那麽認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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