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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當自由民主的炮灰——一封來自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師兄的信
2011-11-25 四月網
前幾天司馬南的演講遭遇一些台下的大學生起哄。看到他們提的那些問題,我恨憤怒,並試圖從你身上得知當代的大學生到底在想些什麽。結論是那些學生並不代表全部。今天我再次看到一些大學生們對吳法天的勇敢“砸場”。我覺得我不能再沉默,我不知道那些片麵的視頻到底代表了多少大學生,然而毫無疑問,在當代大學生中已經形成了一種右傾氛圍:他們把對國家民族的信仰視為對專製的效忠,他們吹捧那些分裂國家人士的“自由”,他們把中國的敵人美國視為自由的代表,他們以為他們是在反抗“專製”、“獨裁”,他們這是理想、熱情、獨立思想。
作為一個畢業近十年的你們的師兄,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怎麽了。或許是這樣的:你們看到這社會上有很多不公,你們想要改變它,你們覺得是共產黨的獨裁造成了這一切。當我曾是一個大學生的時候我也有過這種天真的理想,我們都曾有過。我們看到政府裏不斷爆出腐敗,官員已成為脫離民眾的利益階層。但我們從來沒有因此就吹捧美國、把自己當美國人而不是中國人看,更從來沒有過覺得中國在共產黨的領導下成為獨立自主的國家是什麽走向“獨裁”、而像香港那樣被歐美殖民統治是什麽幸福的事。我們貧窮但是我們有骨氣,那些吹噓在歐美的恩賜下如何幸福的人隻是我們眼中的狗。如果香港是什麽幸福的標本,那麽當年上海灘租界裏的洋奴就是更幸福的標本了。
我們嘲笑過政府,編造傳播過各種領導人的笑話。那些關於高矮、關於吃大的不要吃小的段子大概今天也還在各個校園裏流行。但我們傳播它們隻是出於娛樂,像抽煙喝酒、像講述異性經驗一樣隻是小小男子漢的娛樂。我們從沒當真就恨那些領袖,政治與我們無關。而你們呢?同樣的內容在你們心裏激起的大概是一股或強或弱的邪火,一股中國社會一片黑暗、從辱罵領袖中獲得快感的隱秘欲望。
或許你們想說,我們想要獨立思想、我們想要像五四學生一樣為國為民發聲。我非常希望你們當真有五四前人的風尚。可是五四前人的為國為民發聲不是去宣傳什麽政治製度,而是宣傳嶄新的中國精神:不再把升官發財、三妻四妾、光宗耀祖這些封建流毒當人生目標,而是把為中華民族的崛起、為所有同胞的幸福奮鬥當成自己的人生目標。要改變中國就要從自身做起。請問你們中那些為逃稅的紅二代闊佬艾未未辯護、吹捧台灣的分裂的人,他們和五四前人有何相同之處?我在五四前人中看到的是新生的純潔的精神,這個國家因有他們的精神才從半殖民地中獲救;而在你們那些自以為很尖銳很獨立的同學中我沒有看到任何精神,隻看到對政治的幼稚熱衷。
我曾經告訴你,如果你們當真有理想有熱情,你們應該問司馬南的是:請問我應該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麽?請問這個社會為何如此腐敗,我應該做什麽才能改變它?理想和熱情應該是關於你自己什麽樣,而不是國家的政治製度什麽樣。人的價值在於他自身,而不是他所處社會的政治製度。一群狗組成的社會,分起骨頭來再民主,仍然隻是一群狗,不會因此變成人。五四前人的偉大在於他們自身表現出的精神的價值,並不在於他們最後選擇了什麽政治製度。
五四前人追求的東西,社會層麵上的部分,共產黨都已經幫我們實現了:國家的獨立富強,民眾的安居樂業。沒能實現的是精神層麵的東西:人民的精神狀態恐怕和1921年差不了多少,依舊崇拜升官發財、三妻四妾。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因為改造外部世界總是容易的,改造精神卻是極難的。魯迅當年就如此感歎過。推翻清政府、打倒軍閥,雖然看起來難,還是能做到的,改造國民精神卻難做到。後來毛主席不信這個邪,試圖用極端的方法來改造次,結果又失敗了,導致他現在背負了罵名。
如果你們想要的隻是吃喝問題,那麽共產黨比這個世界上哪個政府都做得賣力有效。如果你們想要理想,共產黨給不了你們。這就像你父母能給你物質,卻不可能做你的精神導師。理想、價值這些東西隻能靠你自己去尋求,和政治製度無關。
理想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轟轟烈烈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我們有過理想,幾十年前歐美上街行走的學生們也有過理想。但終歸是一場烏有。這是一個資本統治的時代,並不需要你有什麽理想,隻需要你平平安安做個好公民,隻需要你安分守己地做個小市民。你精神空虛,請去看各種好萊塢大片提神。你幻想愛情,請去看韓劇。你太閑,請玩遊戲。你想要文化品位,請去買幾本張愛玲、餘秋雨、易中天。你想要吵吵鬧鬧,請去KTV,或者湖南衛視。你想要良心,請去看南方係媒體。這個漢奸媒體專業批發各種小知識分子的良心,兩塊錢就能一大摞。最後,你實在空虛,請喝酒,這是最簡單易行的辦法。
如果你們仍然有理想,那麽去鑽研某一種學問也不錯。人類的物質進步都是靠那些幾十年如一日鑽研學問的人推動的。你們也可以去為某些需要幫助的社會群體做直接的服務。有個朋友喝酒時和我說,他剛去國外留學時很孤單很淒涼也很辛苦,每天很早就起床騎著單車送報紙。他想到那些人們,每天早餐時能看著他送的報紙,他覺得很高興,雖然他們絕不會想起他這個送報紙的人。這感想很小資很矯情,從他那五大三粗的身軀裏說出來更有些滑稽。但我知道我的朋友是認真的,所以沒笑。人有時需要的就是這種平凡的生活意義:他在為他人服務,不隻是在為自己生活。
我似乎也很矯情,跟你大談什麽理想。人最重要的是認清自己,看清自己是哪根蔥,而不是去高談什麽理想。幼稚的理想主義害人害己。而南方係那種兩塊錢一摞的正義、良心更是禍國殃民。想憂國憂民,先問問自己什麽草樣。能夠像一個普通的夠公民標準的中國人一樣,不做損害他人的事就很夠了。
多年前,我在一個詩歌論壇上遇見一些有憂國憂民傾向的朋友(中國的憂國憂民病非常嚴重……所有會識字的都想憂國憂民一番),我勸告他們,詩關心談論時事並非不可以,但要有分寸:有什麽說什麽,懂什麽說什麽,不要把自己上升到良心的高度,更不要把具體的事上升到國家民族製度的高度。這些話對所有自我感覺良好,想憂國憂民一番的人們都是適用的。
無論如何,不要去當自由民主的炮灰。這些民逗都是一群什麽人呢?我幾天前跟一個理性的民逗交流了一番。他的意見很簡單,他想要選票來選出符合自己利益的政府,消減他們這個階層的稅收,讓自己生活更舒適。他這種小市民大約是可以用選票選出自己的利益的,但是大部分民眾可不可能靠選票選出自己的利益呢?請去街頭請去農村看看那些普通民眾的文化程度!這種民主自由隻能是小市民、資產者、知識分子*****犯對民眾的掠奪欺騙。且不說這,假定我們民眾的文化程度足夠保障人人都能認清自己的利益所在,請問這麽一群小市民民主自由地商量自己的吃喝問題於你我有什麽意義嗎?他們能民主自由地商量吃喝問題了,能在國會裏像菜市場上一樣討論斤兩價格了,你我就能變得更有價值嗎?所以今天的民主自由本質上是庸俗市儈們的菜市場把戲,和任何理想都無關。去為這麽一群市儈們的利益搖旗呐喊是滑稽可笑的。
而更悲劇的是在那種製度下必然是大資本的代理人控製政府,那些紅二代闊佬、新興資本家們組成的新權貴集團在那裏優哉遊哉地商量他們的利益,那些有點錢的小市民也可以多少分點,而你們這種無錢小屁民的利益什麽都不是。如果你們不相信這種結局,請去參考下俄羅斯、東歐。
我想起王朔八十年代小說裏的一段諷刺。在一場偽文學聚會上,一個“一看就是手淫過度”的民逗掏出一張呼籲人權的紙來找主人公簽名,主人公大怒:天下大亂,妖孽四起,連這種玩意也想來當民眾的導師。這代表了那些年裏普通人對那些民逗的觀感:形容猥瑣,愚昧搞笑,精神病傾向,屬於“妖孽”。直到十年前我上大學時仍然是如此。民逗是一種滑稽搞笑的妖孽,因為民眾追求的是精神理想,而他們卻來教導人們說需要改變政治製度。
為什麽今天民逗如此猖獗,形容猥瑣的妖孽如此之多?因為這幾年中國日益商品化,誰也沒興趣去談什麽理想了,有錢最重要。譬如那個典型的民逗,他最關心的就是他個人能不能得到實惠,這個政府他覺得得到實惠少他就想換個政府。國家民族的獨立光榮於我們很重要,可是於這群腦袋裏隻有錢的市儈們有何用處呢?這就是我們和他們的本質區別。
為什麽我與你羅裏羅嗦這麽多呢?因為你們本是青年,你們的理想和熱情本應是國家民族的寶貴財產,你們卻轉向國家民族的反麵,為敵人服務。當我看到08年的四月青年時我曾為他們高興,我以為青年都是這樣。這是我當年為他們寫下的一段話:
“多少年來,他們一直在孤獨、卑微中成長。從他們懂事的年齡起,他們就已經知道任何更高生活的理想都已經不存在了。沒人在乎你是誰,沒人會來過問你的感受,沒人需要你去發誓忠誠,沒什麽義務需要你去盡,你唯一該做的就是找份好工作,體麵生活,遵紀守法不偷不盜不騙不搶不奸不淫,做顆資本主義機器上的好螺絲釘。還應該好好享樂,因為消費就是愛國,不消費國家就會經濟危機。
二十年前,他們的前輩還有些許理想。十年前,或許也還剩一點點。到了他們手裏,這最後的一點點想必也早在各種IT、成功學、時尚白領的教導中灰飛煙滅了。這個決意要追隨列強腳步的新國家剝奪了他們所有的理想,所有的未來。
感謝那場歇斯底裏的反華發作。他們在那些藍眼睛白皮膚的人群中突然發現了自己作為中國人的共同身份。無論他們怎麽看待自己,在那些人們的眼裏,他們始終是稀奇古怪或許還低人一等的中國人,這是所有的“體麵生活”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們現在感覺到了另一種未來,因為那正在複蘇的古老情感已將他們聯係在了一起。
當那幾個年老的政府官員在巴黎、倫敦街頭看到這些自發來支持他們的青年一代時,不知道感想如何。我想,他們已經好幾十年都不曾看到自發來擁護他們的青年了。
至於那些白人們,他們把兩三百年前教育黑鬼的那一套拿來用在了中國人身上,卻至今還在納悶:這些中國年輕一代的暴民們怎麽如此“不可理喻”。”
而你們呢?你們與四月青年走在完全相反的道路上。
今天的中國正在內戰的邊緣。要明白,在各種媒體上正在進行的是一場戰爭的前導。如果你們走在那條道路上,或許將來某一天我們就會在街壘戰中相遇。如果有人是在追求自由民主本身,那麽我沒什麽興趣去關心,他們愛和政府怎麽商量自由民主讓他們商量去好了。可是他們想要的是否定我們對中華民族的信仰,否定我們對領袖和他的理想的信仰,想要讓我們承認我們的獨立是冒犯了洋大人,如果當年繼續被殖民倒是幸事,可以提前享受民主自由了。這樣的民主自由隻有先把我們掛電線杆上才能做到。
如果將來我們真的兵戎相見,我們五毛是一群成年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為自己的信仰而死並無怨恨。可是你們卻是一群幼稚的孩子,被那些民逗推到前邊來當炮灰和我們作戰,你們值嗎?
民逗有很多種,有那種熱衷政治的精神病,有各種自以為掌握真理的知識分子*****犯,有與這個體製有恩怨的紅二代闊佬,有隻想著發財的小市民,也有你們這樣自以為在反抗獨裁專製的年輕人。可歎的是前幾種民逗本性都是些膽小懦弱的貨色,絕不敢當真上街和我們搏命,他們必然用自由民主的名義忽悠你們出來當炮灰。假如今天爆發了街壘戰(我很希望這隻是玩笑),我們遇上的必然是你們,你們值嗎?
我很希望這一切都是玩笑,永遠都不會發生。我希望你們都能學有所成,畢業後當成功人士,見了我能請我喝酒。這個社會隻認錢,所以你們為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掙錢,這樣當真民主成功了,你們也有資格去國會裏和人論斤稱兩分杯羹。要記住:窮光蛋在什麽社會裏都是窮光蛋,闊佬在什麽社會裏都是闊佬。你們應該去當闊佬,鼓動窮光蛋去上街和我們打街壘戰,萬萬不要自己上街。
我大概年紀大了,寫文章開始有困難了。從前我幾萬字的文章都略加思索,一揮而就。現在給你們寫這麽一封小小的勸告,都寫得顛三倒四,寫了後邊忘了前邊,毫無邏輯章法。雖然還有很多想說的,卻不想再囉嗦了,因為看著這種毫無章法的文章生氣。希望你把這封信傳閱給所有你們中那些有憂國憂民傾向因此走在右傾道路上的同學們。你們本不是我們的敵人,不要當自由民主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