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中孔夫子弟子多次地問孝於孔夫子,以及問仁、君子,德等。按西學的模式,孔夫子或先驗或歸納,總之要給孝下一個定義,要不然論來論去就變成柏拉圖所說的意見而不是真理了。德國古典哲學集大成者黑格爾也曾評論孔夫子太簡單,其和弟子的談話僅是道德常識。其實黑格爾的評論尖刻點說就是孔子之論語哪談得上哲學素養?
在孔夫子一以貫之的孔子哲學中,道,學,孝,仁,君子,德等等都是活的,恰不能是定義的概念的。比如孝,在現實中每個人盡孝時的境地是不同的(因時因地因人因事),父母對孝的需求也是各不相同的,但定義的內容是死的有限的,其定義的內容哪能包含此無限的現象?在孔夫子看來,孝是普遍存在的孝的社會氣象,如何盡孝又是個體的具體的,每個人都要根據自己的情況去權衡,而每個人盡孝的具體現象同時又會更新孝的存在:每個人盡孝的現象又會凝聚成孝的社會氣象且會更新此氣象。如此的孝才是活的,可傳承地活在每個華夏人身上。比如,30年前孝的社會氣象跟現在相比會有很大變化。
用大白話來說,就是社會上流傳著各種關於孝的說法,李家的大兒子給父母買了電輪椅,老李腿腳不方便;劉家的二小子經常回來看父母,老劉嬸別看一個人,吃穿用都不用操心;張大麻子的三兒如何如何。。。。。。哪用得著去翻書看什麽孝的定義準則,然後再去做?雖然盡孝的現象各式各樣,但孝又是真實普遍存在的社會氣象。
孝,是普遍的社會氣象和個體的盡孝的現象的陰陽和合,是活的,這是孔子一以貫之的模式。參見下述論語關於孝的子曰,每條都不一樣。孔子言行合一地實踐著其一以貫之之道,對其弟子而言,舉一隅不以三隅反,則不複也,如果弟子悟性差的話,大概是悟不通其一以貫之之道的。
對仁,義,德,君子也是同孝一樣的陰陽和合的一以貫之,道的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在重讀華夏經典:論語1中已解過何為孔子的道,也是一以貫之。對於學,以時學而成的學之生生不息,同樣是一以貫之。在此一以貫之之道上,孔子和老子是相通的,陰陽和合而成此大千世界。
不知孔子以如此之一以貫之之道,能否入得西學法眼?
子曰:“父在,觀其誌。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孟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樊遲禦,子告之曰:“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
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
子遊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
子曰:“孝哉閔子騫!人不間於其父母昆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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