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信沙阿姨,聞名全國的第二軍醫大學
造反派領袖,卻是我的大恩人!
京都靜源 教授·文學博士
雖然說我家祖上是清代著名曆史學家、書法家和進士,但是到了我這一代,基本上已經是“舊時王榭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了。在我努力成長的過程中,我既遇到了公然剽竊我科研成果和著作手稿的那個孔方兄,也遇到了拯救我於水火之中的大恩人!你絕對想不到,那個曾經親自給江青打電話、獲得江青多次接見、以至於二人相互擁抱痛哭的她;那個曾經掌摑解放軍總後勤部部長、開國中將邱會作的她;又是第一個給毛主席書寫血書表達忠心的青年大學生和學生領袖的她。整個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她的名字紅遍大江南北;那個在上海和全國聲名赫赫的第二軍醫大學造反派領袖的她——我一直管她叫“錢阿姨”的她,卻是我人生路上的貴人和恩公之一。我不想指責錢阿姨在文革時期中的行為,我沒資格。
今天,錢阿姨非常健康地和她的老公、已經百歲有餘的開國將領、一起居住在北京西郊某高級幹休所別墅,正在安度晚年。而已經步入了老年的我,一直沒有忘記四十多年前她對我的巨大幫助和提拔。無限感激之心長存我心底!
我十幾年前曾想給她寫傳,被她謝絕了。
按照錢阿姨當時對我的設計,她希望我先在她手下的某個單位工作幾年,然後進入國防科工委,在張震寰主任的直接領導下,從事尖端科研工作或文秘工作。她利用電話、寫信和當麵詳談等多種方式,多次向張震寰主任推薦了我的甲骨學、金文學研究和《周易》研究的成果。
這封錢阿姨和張震寰主任給我的親筆信,被我保存至今。寫此文時,我整理了一下,發現我和兩位大恩人、大貴人之間的往來書信有十幾封、照片十幾張。這裏公布兩封親筆信、一張照片。(信件中有幾處重要術語,我塗了紅色遮蓋了。我不想找麻煩,雖然不是黨員,但是我不想泄露我恩人、貴人的涉密信函。)
出身於北京大學曆史係的張震寰主任,這個中國國防科學工業委員會的掌舵人、曾經的中央黨校教務長、中國兩彈一星總執行官、開國將軍幾次把我約請到他家裏或者他在國防科工委的辦公室內,虛心地聽那時才二十幾歲一個毛頭小夥子的我,對他老人家講述我對《周易》、古文字的見解和科研成果,尤其是《周易參同契》的現代應用價值。從此,張震寰主任和錢信沙阿姨成為我人生路上最大的後台和靠山。
——因為我不是黨員,無法通過政審,雖經錢阿姨和張震寰主任的多方努力,最終還是被一個權威部門否決了。(很多年以後,才出現軍外優秀人才破格入伍的新規定,甚至可以排除是否有黨籍的問題。)
於是,1991年,我決定赴日留學,從此開啟了我正規的學者之路。如果沒有這兩位大恩人、大貴人在我人生最底層的時候拉了我一把,介紹我走進了他們的朋友圈,我認識了不少大名鼎鼎的科學家(比如中科院院士胡海昌教授),還有軍功卓著的開國將領(恕不舉例了,其中一個老將軍甚至在2007年我離開中國人民大學調入華東師範大學任教之時,這個老將軍還勸我是否可以考慮直接進入軍事科學院或者國防大學。他老人家還沒有意識到我不是黨員)。
我隻想當一個無黨派的自由主義的純粹而客觀的曆史學家和古文字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