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說了,漢字的問題,即有:難學,難用。除此之外,漢字還有最大的問題,那就是:與漢語脫節,造成漢人語言能力低下。
首先,要說漢人的語言能力低下,這是基於我觀察的結果。如果有人找我要證據,還不如他/她自己做個有心人,去好好觀察一下中國的百姓在日常對話中使用的詞匯,以及中國的官員(甚至是高級官員出訪時的發言)。也許你自己就能找到證據了。如果你實在不服氣的話,也可以在自己家裏做個簡單實用的小實驗。拿一個稍微複雜點的物件,我相信你家裏一定會有。然後,把你兒子或女兒叫來,你們一起一個用漢語,一個用英語去描述一下這個物件的所有外觀,特效和用途等。看誰最後能勝出(以說得多,說得清晰,說得快,說得明白為標準)。
其次,漢語中使用的詞匯非常貧乏。常用漢字僅有五千多個,多數中國人日常使用的漢字字數也許就一千來個。翻來覆去地組合,基本意思都差不多。幾乎沒有什麽稍微深奧的內容可聊。中國人日常生活中的話題,非常狹窄,多數都是貧嘴,吃喝玩樂,旅遊見聞,新聞,。。。 稍有深度的帶有思想性的話題不多。記得看過一個在中國居住幾年的美國人寫的對中國的感想。說一次在大學(北京大學),他要去一個教學樓的教室去上課,但不知道那個教室怎麽去,於是找路人問:幾號樓怎麽走。結果那個人說了半天,也說不清楚。他覺得很奇怪。他還說,一次他得了感冒,流鼻涕打噴嚏,覺得自己無法去上課了。於是在吃早餐的時候,他想寫個請假條讓同班的人帶給老師。但是他不會寫“噴嚏”這兩個字,於是,他在食堂裏找人問。接連問了幾個,都不知道。他很好奇,於是決心非要弄清楚到底有沒有人知道這兩個漢字怎麽寫,於是他接著問遍了食堂的幾乎所有人,包括:博士生,老師,教授,總共問了二十多個,結果沒有一個人知道噴嚏怎麽寫。他想:sneeze 是一個在美國連小學生都知道怎麽寫的字,在中國卻連教授都不知道怎麽寫。而這個詞是常用詞呀!
最後,中國社會從來就是一個不擅長通過口語交流實現社會溝通的國家。不僅僅曆史上沒有出現過著名的演說家,近代也很少。我又一次去歐洲,到了意大利和希臘,看到了幾處公元前修建的建築遺址。最常見的就是一種半圓形扇麵的階梯形的建築遺跡,這些可都是用來進行演講的場地。古代希臘人和意大利人,就已經把通過語言宣講自己想法作為很重要的一個政治形式了。所以,他們的建築裏也少不了這種形式的遺跡。而且古意大利的宮殿裏,議事大廳的構造,也是四周都是坐席,中間是大廳,對麵是高台,明顯也是供當時的社會管理層做決策時討論,爭辯,演講,陳述,宣讀,。。。等活動的場所。中國呢?直到現在,人大的會議,從結構設置上,就沒有讓底下的人有參與討論的想法吧?坐在底下的人除了聽,還有其它機會嗎?
我也很少聽說中國的那個領導不時地出麵通過自己的語言發表自己的想法,鼓動社會,動員社會,說服社會,溝通社會的。。。 中國就是一個啞巴社會!難道我說錯了嗎?市井平頭百姓扯淡沒問題,重大的嚴肅話題的討論和演講有嗎?別告訴我,中國社會不需要語言交流。所謂的“言多必失”,“少說為佳”,“禍從口出”,難道隻是人生自保的哲學?而不是一種價值觀?
那麽到底什麽造成中國人笨拙的口語能力呢?因為漢字是一種閱讀的問題,不是一種和語音語言同樣的相互強化的記錄語音發展語音的書寫文字所致。在中國有個現象,越是學問大的,口語能力反而越是笨拙。不發音,不記錄語音,無非通過語音來演繹漢語的漢字,堵塞了使用漢語的漢人們的口語表達能力。用樂譜做個假設來比較文字和語言的關係。樂譜記錄的是音樂的音階高低和其它相關的信息,而且書寫形式非常簡單,明了。長期使用樂譜的人,可以做到,讀到樂譜就腦子裏有音樂,或反過來聽到音樂就能在腦子裏反應出樂譜。這種互換,就是長期使用樂譜的好處。而文字也具有這種功能,拚音文字的閱讀也可以做到這點,即:聽到人們說的話,就能在大腦裏反應出拚音文字的字形來,反之亦然,看到一個拚音字母的字,也能在大腦裏反應出對應的語音來。而漢字這點就非常落後。
我注意到,一次在美國訪問期間,習近平和川普在他的莊園裏共進晚餐,期間:突然川普說:我剛得到一個消息,我覺得應該知會你,我們剛剛對敘利亞進行了空襲,打擊了敘利亞的化學武器基地。翻譯把話翻譯給習近平,習近平聽到後,一愣,沒有反應過來,回過頭要求翻譯再重複一遍,翻譯又把剛才川普的話複述了一遍。習近平這時沉思片刻,說:如果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話,就應該得到懲罰。接著晚宴在“友好”的氣氛中繼續。
中國當時的外交政策,可是反對美國對敘利亞動武的。在這個立場上,中國一直和俄國保持同一立場,即美國既然說敘利亞用的化武,那就應該拿出證據來!而當習近平聽到川普說美國用導彈空襲了敘利亞的化武基地,習近平至少應該問:你們有確實的證據,敘利亞使用了化武嗎?這都是一句合理的回答。而習近平的回答顯然不在狀態中。
為什麽呢?我覺得,因為習近平被一個突然信息給打懵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個問題了。語音語言的信息才是最快的,在大腦中處理速度最快的。而圖形表意文字本身輸入的信息,都會阻塞語言複述能力,習近平肯定閱讀文件的時間遠多於口語和官員進行交流的時間。胡錦濤也是非常口拙的一位,在美國訪問期間,就表現的不好。這都是中國頂級領袖呀!
中國的知識分子之所以被社會上的人士小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的口語表達能力低所致。這也是一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