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s://youtu.be/JoUnWW1auYI?si=DsZfxnIZwZ5CSsAJ
第12集:被全國通緝,紅顏相救南遁龍井村
回應kailaiyuan2367的話:
我是六四親曆者。之所以幾乎全須全尾是因為前麵勇敢的同學們太多,夯鈍了死神的刀鋒;也還因為那是民心民意,很多人槍口抬高一寸。我在北京的工作就是我本科校長幫助找的。他告訴我,漩渦裏最安全。他指點我,拿到北京戶口,就去外企工作,離開國營單位。後來,回國探親,他告訴我,他還保留著我在廣場寫給他的信。
你學弟也許也遇到了與我類似的幸運,也未可知。
每一個人的記述都是從自己的視角來看的單鏡頭,都不可避免地帶有自己的羅生門。
如果更多親曆者從他們的視角去寫下自己的見證,就會讓後來人有一個更清晰的路標。
就像當年9.11的報道一樣,不同角度看到的是不同的情況。匯總起來,就會看到全景,就會去偽存真。
索爾仁尼琴說,一切偉大的文學都是一種見證。
我認為,不是一切親曆見證都有文學價值。
從這一點上說,郎郎的記述是既是來自自己視角的個人見證,也是京味兒十足的文學作品,詼諧自嘲而且沒有戾氣沒有油膩。
至於浪漫,那固然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也有他們讀到的文學作品的深刻影響,更是他們逃亡路上做出的選擇。即使明天死去,今天也要做無憂的大牛虻,快活去享受最浪漫的愛情最銷魂的景致。明天的事交給明天去憂慮。
這超常樂觀的人生態度也許是他曆千年之黑暗而不瘋狂的性格原因?看看他逃亡前寫在王東白本上的留言:相信未來,也許那不僅是寫給別人的,更是寫給自己的。定粵的生死相隨,分明可以看到十二月黨人的深刻影響,當然更不乏將門的家庭熏陶。
有人說,最慘痛是生離後的重逢。
十年後,郎郎從死亡線上歸來的第二天,應該是1978歲元旦左右,在灑滿青春氣息的香山有著詩意盎然的共同記憶的櫻桃溝,與陪他亡命天涯的曾經的未婚妻不期而遇。定粵帶著她與萬仲翔的幼小的女兒。千言萬語竟無從說起,點頭致意,“原來你也在這裏”,匆匆別過。山盟還在,錦書難托…不敢回望離去的一大一小的身影,心裏卻又頻頻回首,往事曆曆,物是人非。真是痛徹心扉的別後重逢。
也有人說,最慘痛是死別,隻有思念日日夜夜爬滿心頭。
孫秀珍,漆黑夜空的庫裏娃,是郎郎愛情最深情的寄托。那些嘔心瀝血的波德萊爾式的憂傷情詩,冒著罪加一等的危險,在死神的注視下,傳遞在獄中倒垃圾的來去中。
在同場批鬥的卡車上,他們被生豬般扔上卡車,生鐵皮劃破年輕的臉頰,但那是黑沉沉的牢獄生涯中,他們唯一可以背靠背的零距離接觸電光石火在沉默中燃燒在年輕的心中。那是他們最初的溫存那也是他們最後無聲的你儂我儂。
幾天之後,在聆聽死亡的召喚聲中,郎郎在黑獄中嬌柔的花朵,就站在死亡的傳送帶上。
那日,竟有太陽。那天,暗無天日。
這血色的愛情,足夠浪漫?
那幅綠色臉龐紫色與紅色做背景的《印象》畫作,幾乎溢出畫麵的憂傷,攝人心魄。
那夏花般燦爛的年輕生命,被揮著鐮刀的死神無端收割走了。
但她沒有死,她活在郎郎的心裏,她活在郎郎的記錄裏,她活在郎郎的講述裏,她活在郎郎的繪畫裏,因而她也會活在未來世代郎郎讀者的眼裏心中。
世間愛情千萬種,這生離與死別的浪漫,最是痛徹,無法話淒涼。
你盡可以不相信這曾經的愛情,但見證這浪漫的,有郎郎當年的同案,也有當年的獄友。獄中寫笑話的王亨利就曾以急智和自貶撘救過正在寫情書的郎郎和同案。
也許不遠的將來,在太陽縱隊的成員凋零前,會有對於他們的記錄,這是重要的當代文學藝術史繞不過去的裏程碑。那文藝複興的夢想,耀亮在黑沉沉的天空。近60年過去了,這夢想仍然遙不可及。一聲長長的歎息!
致敬蔣定粵女士!對於她那時的選擇,抱有深深的敬意????如果有生之年有機會遇到她,一定給她一個big hug。
憐惜定穗所經曆的那些無望之災。她也和姐姐一起,義字當頭????如果有生之年遇到她,也一定給她一個big hug。
朋友,當處這樣的人。
讀蔣醫生定粵女士的訪談,欣賞她直呼其名地把那些作惡者清清楚楚地指證出來。
想起猶太人對於艾希曼沒有時限沒有國界的追訴,想起漢娜阿倫特的平庸之惡之說。沒有那些平庸之惡,哪裏會有作惡的體積?
對於當時央美師生喊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我抱有深深的厭惡和鄙視。他們對黑暗的隨聲附和,讓黑暗更加得意,而他們也不會幸免黑暗的吞噬,隻是時機不到,隻是前麵有人比他們勇敢替他們擋著。
如果早生幾年,也許我自己也是其中眼瞎心盲中的一員,我一樣會對那樣的自己投去厭惡與鄙視的目光。
人是有選擇的。
怎樣麵對別人的無辜落難,
怎樣麵對周邊的黑暗。
至於說道89年6月全國通緝的21名領袖中14人被捕,其中有幾人是自首。其他7人則成功地通過偷渡行動逃離了中國,幫助他們偷渡的有心懷同情的警察、西方間諜機構和香港黑幫。
如果你去穀歌上查“黃雀行動”,就知道。
感謝isuntv的記錄????
感謝郎郎的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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