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女人話,你聽不懂”。————讀《金鎖記》

來源: 姚順 2020-11-14 05:19:33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9883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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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女人話,你聽不懂。”很多年前,很熟的她跟我說。讀《金鎖記》,想到這話。

 

《紅樓夢》寫不過《金鎖記》,曹雪芹聽不懂女人話,卻裝得很懂。林妹妹的“一彎冷月葬詩魂”,是男人的力道借了姑娘的臂。“怕人尋問,咽淚裝歡”,才是女人話。

 

從不想聽梅蘭芳,也很怵那霍尊。覺得他們在做微雕的功夫,把本來看得見的弄成看不見。二來,女演員上崗那個難,大老爺們還來搶,不夠意思。

 

直到張愛玲,寫作的女人,留下名的,列不成伍。但一出手,比男的好得比不了,蔡文姬,李清照,張愛玲,半個蕭紅。

 

她們讓你信,文學,姓女。讀《金鎖記》,堅信。

 

可王安憶鐵凝等,又讓遲疑起來。

 

邊讀,邊想到那句話:女兒要富養。   

 

德國裏的女人,就中國的除外,都會在拿重提重時,男人接過來。若不,女人有宣言:“ 我是女人。”

 

挑擔,割麥的活幹完,又忙自留地,奶孩子,涮洗的女人,出不了王二妮。信天遊的原聲不是龔琳娜唱的那樣,大都低音沉不下地走調,高音沒節製的吼叫。收割舞,采茶曲,農家婦女一看到胸脯晃,年紀大點的浪得叫,年輕的羞得不敢看。看舞劇白毛女時,身邊的農民斷定:她家吃得好,奶子那麽大。

 

富養女人。不能,則一把接過挑水的擔,是第一人倫。

 

宋以來,中國的女人沒這被富養的福氣不說,還被男人變態地要裹小腳。從中長大的毛朱劉周,摟著文工團丫頭跳,一轉身又發半邊天的號召,就是看慣了小腳女人變不過來的審美惡習所致。

 

很熟的一個女畫家撰文道:寫字畫畫的女人,太少了,在中國曆史上。母係之威被父氏替代後,這地兒的大老爺們兒做得最成傳統的事:“我是要有個人照顧的”。(語自一熟識的別,其時離婚有日,在找另一個。學曆藥學碩士。)

 

近來在溜大陸職場鬥的連續劇。真的,分不出牡牝。吃得住得都挺好的。怎麽會?

 

忽一想,那都是她掙來的。

 

女的掙,啥情況?

 

於文章,見不到十足的文學。《金鎖記》裏的,新社會大陸的女人,哪哪得夠不上。

 

 

踏上西德,沒走幾步,就有了驚歎:這兒的女人好女人。各族裔的女人,都彰顯著我是女人家。好一個“碰撞不上的別扭於懷。

 

兒子高中時日日健身不已。問何。答:我以後要天天去打鐵養家。”由是知道他男女明確,富養女人的人倫,有了。

 

阿瑪菲海岸和南法看到的殿舍廟宇,都一副副討女人喜歡的模樣。就會感歎羅馬的男人真男人。知道男是男女是女的人間,看得好順眼。

 

“當三個女子從容地轉輾於文明人所發明的槍彈的攢射中的時候,這是怎樣的一個驚心動魄的偉大嗬!”

 

這是個看慣小腳,也偷窺過日本女人湯浴的男人對女人的欣賞。

 

有點疼。可很快被“驚心動魄的傲”打岔了。

 

《金鎖記》記下了女人的看和想等。接下來做得到的,很少見。常讀鈴蘭聽風和wuliwa ,那裏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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