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哈歌手為什麽老是要別人尊重他們?
??去年有檔綜藝節目很火,叫《中國有嘻哈》。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現象,嘻哈歌詞中出現的高頻詞匯,除了髒話,還有一個我們看起來挺熟悉但又有點兒莫名其妙的詞——respect。
這個詞直譯過來是尊重。那麽為什麽嘻哈歌手老是強調尊重呢?
有統計顯示,在涉及黑人的凶殺案中,凶手的供述裏有一句話出現的頻率極高:“cause he give me no respect”。什麽叫“沒給他respect”?要麽是因為對方瞅了他一眼,要麽是因為對方說話的時候不太注意惹毛了他。
這種“respect”並不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尊重”這麽簡單,很多人將它解釋為“touchy about their honor and dignity”,也就是“一旦涉及到尊嚴和榮譽的問題,表現出過分的敏感、極易發火"。翻譯成東北話,就是我們熟悉的“你瞅啥,瞅你咋的”。
之所以會形成這種“瞅我一眼就砍你”的“respect”,最直接的原因是,美國大城市中的黑人社會是一個黑幫橫行、暴力泛濫的叢林社會,這一點用一組數字就能說明白了:黑人雖然隻占美國總人口的13%,但美國九十年代的凶殺案件中有50% 以上的被害者是黑人,而且黑人還占到了凶手總數的94%。在美國留過學的人,肯定會對紐約、芝加哥這種大城市裏的黑人暴力犯罪有極深的印象。
隻有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叢林社會中,人才會本能地對別人的行為和話語產生過激反應,因為這樣能給別人留下一個“惹不起”的印象。這是一種隱性的自我保護手段。放大到國家層麵,類似於兩國關係緊張時用軍事演習來“秀肌肉”。
眾所周知,我們今天接觸到的嘻哈,絕大多數都是gangster rap——匪幫說唱,而知名的嘻哈歌手,幾乎沒有一個沒在黑幫裏混過,下次你聽嘻哈時再聽到“respect”這個詞,可以在大腦中直接替換成“你瞅啥”,肯定很順。
那麽,為什麽美國城市黑人社會會變成一個暴力泛濫的叢林社會呢?
因為大部分美國黑人是從小沒見過父親的。
2015年的統計顯示,美國有77%的黑人嬰兒出生在單親家庭。一個社會有四分之三的青少年身邊沒有父親,成長過程中沒有成熟的榜樣可以模仿,心中就不會有基本的權威和秩序觀念。而青少年,尤其是青春期男性的一個典型特征就是,睾丸素水平不斷升高,而大腦新皮層尚未發育完畢,表現為易怒、自控力差、攻擊性強。男同胞們隻要回憶一下自己上高中時是不是總是手癢癢想跟人幹架,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如果還不明白的話,回想一下red衛兵的殘忍和暴力,除了意識形態的因素,最直接的原因就是他們的父親基本都被關起來了。
其實“無父社會”中的暴力泛濫,不隻是在人類中出現,動物學家也提供了一些證據。眾所周知,大象是一種性情非常溫和的動物,但是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烏幹達、泰國、南非等地發生了一係列象群襲擊事件,很多公象毫無理由地阻擋公路、肆意襲擊破壞人類村莊、互相鬥毆,南非的一個國家公園裏,90%的公象死因是遭同類襲擊,超出正常範圍的4倍。後來動物學家調查才發現,這些發狂的公象都是些青少年,而他們的父輩——成年公象此前被大量捕獵。後來在象群中放進一兩隻成年公象,這些暴力泛濫的青少年不用多久就回歸溫馴了。
黑人社會之所以成為“無父社會”,原因是普遍的濫交,比如美國著名脫口秀主持人Bill O'reilly就曾在節目中提過,美國15到25歲的黑人女性中,未婚生子的比例高達75%。
之前的美國學者談及黑人社會潰敗,往往會歸結為種族歧視,認為黑人在司法、求職中會遭遇不公,還有些學者在經濟和政治上找原因。比如哈佛大學教授、著名社會學家威廉威爾遜就說,黑人社會問題的一大原因是科技革命和經濟全球化,因為在全球化過程中,傳統工業中大量的低技術工作從美國各大城市中消失, 造成大城市中黑人大量下崗失業,失去基本生活保障,高犯罪率和高貧困率皆來源於此。但是這位威爾遜教授沒法回答這麽一個問題,為什麽他會認為黑人隻能幹低技術性工作呢?
而索維爾在《黑人紅脖和白人自由主義者》這本書裏給出了個讓很多人都感到意外、但卻極有說服力的解釋:今天美國城市黑人社會中出現的種種問題,其實是被南方白人,準確地說是“紅脖”的價值觀給害了。
所謂的“紅脖”,是在美國獨立革命前,從蘇格蘭高地和愛爾蘭的阿爾斯特區移民到美國南方的白人。“紅脖”這個綽號,據說是因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蘇格蘭長老會的信徒,在反對聖公會主教的統治時,他們通常會在脖子上圍一條紅布。索維爾梳理了曆史記錄裏南方紅脖的種種行為,發現他們的價值取向跟今天美國城市的黑人社會驚人的相似。
比如以“respect”為特征的榮譽文化,紅脖就比黑人表現得更加鮮明。當時在美國南方,農場主為了能安心作業,不被周邊的自耕農騷擾,往往寧願高價買下自耕農的土地,哪怕這些土地並不肥沃。北方人常常感覺詫異,他們發現紅脖的respect根本不涉及任何道德原則,任何事情都能讓他們的respect受損,當時有一個北方人來南方經營農場,因為一名南方雇工消極怠工解雇了他,結果對方給他寫了封信——明天我會帶著二十個拿槍的兄弟過來,不是我弄死你就是你弄死我,因為你沒有給我足夠的respect。
19世紀美國決鬥文化盛行,南方的決鬥頻率就比北方高得多。當時有記者就報道說,南方政客中幾乎找不到一個沒有過決鬥的經曆。在下層社會,用榮譽決鬥的方式解決私人矛盾被全社會認可,在決鬥中殺死對方的人,生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反而會更加受人尊敬。而且不光是社會認可,在涉及私鬥的凶殺案件判中,陪審團通常都會支持殺人凶手。
而他們決鬥的方式,也不像通常我們在電影中看到的紳士決鬥那麽優雅,相比用槍,他們更喜歡搞“無限製格鬥”,這種無限製格鬥不是我們現在在UFC之類的賽事中看到的無限製格鬥,而是近似於潑婦打架。格鬥的結果通常是失敗方鼻子被咬掉,兩隻眼睛被挖出來。
紅脖的暴力傾向誇張到什麽程度呢?有人統計過19世紀初密西西比河流域的蒸汽船失事,發現絕大多數的沉船事件都發生在美國南方,這些沉船不是因為船員操作不當,而是南方紅脖坐船的時候如果看到旁邊有船,常常會忍不住把刀架在船長脖子上逼他搞競速比賽,直到蒸汽船的安全閥壞掉。當時甚至有船員說,在密西西比河上航行比穿越大西洋還要危險。
最誇張的是,不隻是男人這麽幹,曾經有一個南方老太太因為別的船速度比她的快,把自己隨身帶的一堆培根扔進鍋爐裏,最後這條船爆炸的時候她還大喊:“老娘終於贏了”。
再比如,為什麽威廉威爾遜教授認為黑人隻能幹低技術工作呢?其實原因很簡單,當今美國城市黑人已經形成了一種頑固的鄙視教育的文化。黑人學者shelbee steele曾提到,很多想學習的黑人孩子甚至不敢在學校學習,隻能自己在家偷偷看書。還有人做過統計,智商測試分數相同的黑人孩子和白人孩子,前者的學習成績普遍要差的多。
這同樣也是“紅脖”價值觀的遺毒。1850年美國人曾經做過調查,當時五分之一的南方白人都是文盲,而北方白人文盲的比例不到百分之一。出生在南方弗吉尼亞州的美國總統傑斐遜,就曾經抱怨他的家鄉找不著一間書店。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在軍隊的智商測試中,南方州的白人士兵的分數都趕不上北方州的黑人士兵。
還有不愛工作、不事生產的習俗。南方紅脖懶到什麽程度呢?如果自己住的房子跟馬廄之間隔了一條小河,哪怕搭一座木橋隻需花費一天的時間,絕大多數紅脖都會選擇一輩子趟著水過去。19世紀去南方旅行的北方白人普遍都抱怨,擁有美國40%的奶牛的南方,竟然很難找到黃油和奶酪,原因是紅脖一到冬天就不管牛的死活,連幹草都不準備,奶牛在冬天隻能啃樹皮,就算沒餓死也隻能等到來年夏天才能恢複體重。就算恢複了體重,紅脖也懶得像北方農民一樣擠奶,而我們知道,奶牛的奶如果不經常擠的話是會很快斷掉的。
至於前麵提到的黑人的濫交,美國內戰前有人去南方旅行,就發現教堂辦婚禮時新娘大著肚子的情況隨處可見。此外,美國黑人喜歡穿色彩鮮豔誇張的衣服,比如我們熟悉的那些嘻哈歌手都喜歡戴個大金鏈子,還有吸毒、酗酒的習慣,都能在紅脖身上找到。
而當今美國城市黑人的價值觀之所以和南方紅脖這麽相似,是因為他們大多是南方黑奴的後代,南方黑奴與白人紅脖朝夕相處,繼承了他們的價值觀和行為模式。這種文化遺傳的一個鮮明痕跡就是現在的黑人英語,對比一下南方白人方言,會發現它們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喜歡把you說成y'all,用was 代替were, 用them 代替those,用“I be、you be”代替“I am 、you are”,用ain’t代替isn’t,還有很多相同的發音簡化。而且,現在的黑人英語在民權運動中為了與白人區分開來,已經改變了很多,有學者指出,黑人英語與19世紀以前的南方白人英語相似之處更多。
20世紀上半葉,由於兩次世界大戰造成北方城市軍工產業就業機會大幅增加,同時美國的孤立主義政策限製了外國移民,南方的黑人勞動力大量湧入北方大城市,其實本來黑人人數相對較少,在潛移默化中其文化和價值觀會被現代城市文明逐漸同化,因為紅脖不事生產、熱衷暴力的價值觀,在一個市場經濟發達的大城市中注定無法使黑人存活,但是,20世紀60年代的種族平權運動和肯定性行動,嚐試用高福利政策來幫助黑人,效果卻適得其反,因為當時的政策製定者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些南方黑人移民秉持的是怎樣的一種價值觀,高福利恰恰助長了他們不事生產的習俗。
同時,流行於美國知識分子中的文化相對主義,強調要毫無保留地尊重黑人文化,導致黑人把南方紅脖的價值觀當成了自己的身份認同,也就是所謂的black pride。這種文化相對主義有多誇張呢?有個超級暢銷書作家叫Andrew Hacker,他說美國大學裏的黑人學生之所以成績普遍比白人差,是因為大學課程采取的是白人的邏輯和學習觀念,學習的是白人的知識,但為什麽亞裔學生沒這個問題,他一句都沒解釋。
最可怕的是,左派知識分子的文化相對主義還助長了這麽一種認識:隻要一個黑人表現得不像個貧民窟紅脖,就不能算是黑人。比如六十年代美國最著名的知識分子歐文豪,就曾拿兩本黑人小說做對比,一本的主角是個標準的貧民窟黑人紅脖,另一本的主角則是個受教育程度更高、更文明的黑人,歐文豪認為前者才是真正的黑人。
這種文化相對主義的後果,就是讓黑人社會越來越封閉狹隘。紅脖文化的一大特點就是開放性極低,對異質文化極難容忍,有調查顯示,黑人的反猶、反亞裔情緒都比白人要嚴重得多,歐文豪這樣的大知識分子為紅脖文化搖旗呐喊,就會越發讓黑人覺得現代文明社會的價值觀和行為模式都是白人文化,因而拒絕接受。說起來心酸,在黑人社區裏,隻要一個黑人好好學習、努力工作,就會被認為是“act white”,認真讀書的黑人孩子多半會被自己的同伴孤立,甚至是毆打。
為什麽說美國黑人社會是被紅脖的價值觀毀掉,而不是因為黑人自己呢?我們可以看一下來自西印度群島,也就是牙買加、巴巴多斯、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等國的黑人移民。這些移民大多是20世紀以後到美國的,無論是經濟、教育和社會地位,他們的表現都遠遠超過黑奴的後代。早在1930年代,紐約的sing sing監獄就統計過,美國本土黑人的服刑比例是其占紐約市總人口比例的7倍,而西印度群島的黑人移民在監獄服刑的比例低於其占人口比例。1970年,紐約的西印度群島黑人移民家庭的收入比本土黑人家庭高出28%,第二代西印度群島移民的收入超過後者58%,該市所有的黑人聯邦法官全部是西印度群島移民。2004年哈佛大學的數據也顯示,該校曆史上絕大多數黑人畢業生都是西印度群島移民和非洲移民的後代。
西印度群島黑人跟美國南方黑人一樣,是英法西班牙等國殖民者的種植園奴隸,而且生活環境和受剝削程度比南方黑奴更甚。但與南方黑奴不同的是,後者是完完全全的農奴,連食品都由奴隸主分配,而前者分配到了一定的土地和時間,自行解決吃飯問題,還能把剩餘的糧食拿到市場上去出售,當時有觀察家注意到,西印度群島的奴隸在分給自己的小塊土地上幹活,比在奴隸主的大田裏勞動要賣力得多。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西印度群島的白人殖民者雖然比紅脖手段殘酷,但他們的文化和價值觀和紅脖截然不同。
也許會有人問,美國黑人的這種病態文化是不是可逆的?當然可逆,但是代價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因為現在已經有一些證據說明,人的行為傾向和價值觀是有一定的生理基礎和遺傳性的。
行為遺傳學研究的一個最有效的方法,是對在出生時被分開養育的同卵雙胞胎做分析,因為同卵雙胞胎的大腦皮層結構幾乎完全一致。在美國明尼蘇達大學的一項大規模研究中,遺傳學家對分開養育的同卵雙胞胎的攻擊性做了觀察,發現遺傳係數為0.38。而且行為遺傳學的大部分研究都顯示,領養家庭的環境對於雙胞胎的暴力傾向的影響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種不同的行為模式往往與價值觀高度相關,比較典型的是美國的共和黨和民主黨。英國埃克塞特大學的神經科學家研究團隊前幾年發現,當共和黨和民主黨的實驗者參與類似賭博的小遊戲時,他們大腦的核磁共振成像有非常明顯的區別,民主黨完成任務時左側的島葉激活程度更強,共和黨右側杏仁核的激活更強。重要的是,這個團隊用不同的大腦功能表現來預測實驗者的黨派認同,發現準確率達到了83%,也就是說,你是民主黨和共和黨,做一下腦核磁共振,基本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
此外,這些研究者還發現,知道了父母的黨派認同,預測子女黨派認同的精度達到了70%。也就是說,父母的價值觀是有非常高的遺傳性的。
上世紀九十年代,美國心理學家做過一個實驗,也證實了南方紅脖文化有清晰的生理基礎和遺傳性。實驗者讓一群北方學生和南方學生依次穿過一條狹長的走廊,走廊中間會有個人突然用肩膀撞他們,並罵他們“混蛋”,之後分別化驗他們的唾液,發現南方學生的唾液中,與壓力、焦慮和興奮度高度相關的皮質醇含量要大大高於北方學生。之後,再讓這些學生經過另一條狹長的走廊,他們會在走廊中遇到一個壯漢,北方學生讓步的平均距離為75英寸,而南方學生是37英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