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女人是感性的,而男人是理性的。其實,仔細想想:無論男人或者女人,一旦以人的定義出現與存在時,也就注定都有其感性與理性的一麵的。但非理性不一定就是感性,非感性也不一定就是理性。在感性與理性之間,還存在多種情感狀態,那就是非理性與非感性。非理性主要是指一切有別於理性思維的精神因素,如情感、直覺、幻覺、下意識、靈感;非感性則是指一切有別於感性思維的精神因素,如觀察、比較、 分析、綜合、抽象與概括。
人的情感是多樣而豐富的,悲喜歡愁、苦樂淚笑的瞬間體現,它不需要做作,也不需要裝飾,真實而自然的存在於我們的每一縷表情裏。女人的感性不是因為性別,而是女人對事物的細膩與敏感比男人表現得更直接與直觀,而男人的感性在某種意義上說不是沒有體現,而是表達方式相對女人較隱晦一些。所謂感性,是生命存在時人與生俱來的一種自然情感與表情轉換。它是擁有生命過程之中,我們所見所聞點滴之中,投之於眼然後自然形成的心情本能反映。
人隨著歲月而漸漸長大,也由曾經年少的天真無邪而變得成熟理智,這就是理性。理性的定位,是人對待一切事物時所處的理智、清醒、內涵、思想的成熟體現,它需要人擁有一定的沉穩度、思考性、人生經驗值,然後自然協調結合時對事物正確合理的概括。人的思想不是伴隨生命的降臨而誕生的,它是隨著人生行走過程中學會思考、分析、衡量、分辨後,因所思所想沉澱過濾凝聚而成的觀點與意識。理性不僅僅隻是年齡的增長與改變,而是我們意識形態之中思想的改變與成長。定位一個人,我們可以通過外表、語言、行為進行感觀的認識,而真正了解一個人卻是於思想中去判定。一個真正成熟的人,應該擁有雙性的,那就是感性與理性的自然結合,或者說是介於非理性與非感性之間。
感性讓人自然,理性讓人智慧。而真正支配一個人一切言行的重要標準是理性而非感性。在某些環境與場合下,我們可以盡情自然體現感性的一麵,但我們無法否認在感性的同時,必須以理性作為先導與基礎。理性的存在表現裏,有時可讓人在感性體現時更有血有肉,更豐富而精彩。人都有夢,無論這夢虛幻或者縹緲,也無論這夢是天方夜譚或者曇花一現,這些夢的存在,原本就是人之感性的一種色彩與渴望。感性有時把我們帶入夢的氛圍,有時也會把我們導入一種美好的願望。感性有時可以讓我們陶醉與麻木,而理性卻又讓我們清醒與現實;非理性是理性中夾帶的某種情感,非感性是感性中孕育的某種智慧。
感性與理性有時互襯互托,有時卻是背道而馳。不同的年齡特征,其感性與理性體現比例大小也不苟同,年少時感性多於理性,年長時理性多於感性。當到達一個特定的年齡階段時,感性於我們而言僅僅是生活的點綴,甚至可有可無。畢竟有時感性有時恍似海市蜃樓,短暫而不現實,虛幻而不真實。一旦感性漸漸的褪色時,理性就自然占據了一個人思想的大部分。感性讓我們發現生活的表麵色彩,而理性卻讓我們感知生活的本質。感性可以讓我們多夢,而理性卻又使我們對夢有真實的認識。
感性如霧裏看花,我們不必需要看得清看全部,隻要能擁有一種模糊與大概的美感就行了,因為感性不需要我們過多的去認識本質,而理性卻需要我們透過濃霧去看清事物的清晰的麵貌。很多人善於用理性來支配感性,而不是用感性來抵消理性。當理性作為基礎與先導時,感性才更直觀合理,這樣才能讓一切事物投入眼而匯於心,然後濃縮成最本質的東西,那就是真實的認識與體驗身邊的一切。
在叔本華看來,人的認識不過是由非理性的意誌所派生,並為之服務的工具,即“非理性,唯意誌”。意誌是第一性的,是主人,理性是第二性的,是仆人。這個與佛教的“中觀精神”有些類似。嚴格來講,佛法是既理性既感性、非理性非感性,不落二邊。而我們在探討或分析人們的“理性與感性”時,隻不過是我們刻意地將“理性與感性”二者從思維中剝離開來。實際上,生活中的思維方式是一個混合體。因此,非理性與非感性之間的意識,似乎更加接近我們大多數人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