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清華出家的和尚們



北大清華出家的和尚們 


 


將來中國的佛教界會如何改革發展,還真不知道呢。


最早接觸的畢業於北京大學的和尚是河北的釋明海法師,哲學學士。後來又認識了他的師弟,畢業於北大地質係的明影法師。一次偶然的交談中,得知文革後,前前後後約有5位以上的北大校友出家為僧。



上周末與家人去北京西北的鳳凰嶺爬山,在剛剛恢複為宗教活動場所的龍泉寺,驗證了一個新的情況:最近兩年,大約有七八位清華大學的博士或博士後出家,龍泉寺是他們的重要道場。用一位法師的話說,清華後來居上,出家人數一舉超過了北大。



晨鍾暮鼓、梵唄僧袍、念佛、坐禪,這樣的修行生活顯慶法師已經過了一年有餘。在成為法師之前,他的名字叫鄧文慶,擁有令人羨慕的北京大學碩士頭銜。但是畢業之後他選擇了出家。鄧文慶的出家過程簡潔而迅速,事先並未告知父母,也沒有告訴其他親友。畢業之後就沒有了他的消息,有說在某個中學教書的,也有傳說他出家了,但是也不確信,直到看到報道才知道。一名哲學係的同學說。鄧文慶的事之所以被報道出來,是因為北京大學耕讀社國學社80名學生來到鳳凰嶺龍泉寺體驗生活,他給同學們講課,被認了出來——當年的鄧文慶,曾是耕讀社的首任社長。與許多人想象的不同,這些天之驕子們選擇出家,大多不是因為感情困惑、生理疾病等原因,而多是先接觸了佛教理論並為之吸引後作出的一種人生選擇。



現在廣東四會六祖禪寺的登覺法師,出家前是華中科技大學社會學係的碩士生。他回憶說,自己學社會學就是想幫助別人解決心理煩惱,但是總覺得學到的理論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後來接觸了佛教,覺得這是解除心理煩惱的好辦法。於是他放棄了學位,迅速出家了。



在家,還是出家



選擇出家修行這樣一種人生的,當然並不止於年輕的學生。明影法師就是工作多年之後才接觸佛教的。1989年畢業於北大地質係的他,曾經有一份令人羨慕的公務員工作,先在北京市海澱區,後在深圳市。雖然工作優越,但是理科出身的他總愛對許多問題探究本來,越探究卻越困惑。後來遇到了淨慧法師,他覺得終於找到歸宿了,於是在2001年成為他的校友明海的師弟。



曾經看過早期《今日說法》的觀眾,或許會記得經常在節目中擔任嘉賓的兩位氣質優雅的女法學家,一位是中國人民大學的範愉,一位是北京大學的王小能。而後者,已經於2003年出家,法名衍能,現在五台山隱修。現在的衍能法師,仍然不願意接觸任何媒體,她表示隻有在修行到一定程度之後才敢和別人討論在家出家的話題。記者了解到的情況是,她出家前已經評上教授職稱,工作順利,經濟寬裕,身體健康,也有美滿的家庭。


曾任北京大學素食文化研究會會長的哲學係畢業生王文利對記者介紹,王小能老師出家前一直是研究會的指導教師,所以接觸較多。她學佛多年,同事學生都知道。她早就戒了葷酒,自稱在家是一鍋兩製。她很早就計劃要出家,但是她師父,香港的一位高僧,勸她等孩子大一點再出家。所以她出家是早晚的事,家人也都早有預期。王文利對記者說。



同樣在五台山,還隱居著一位曾經非常有名的出家人——曾被譽為第一神童的寧鉑。現在他在佛教界已小有名氣,但卻不再願意談起與寧鉑相關的往事。



資料



龍泉寺有多位北大清華高材生



兩棵600多歲的巨柏散發著蒼涼的神秘氣息,一左一右守護著千年古刹的山門――從北京西山鳳凰嶺自然風景區驅車行駛一刻鍾後,龍泉寺到了,傳聞武漢伢柳智宇放棄了麻省理工學院全額獎學金,要來此出家。



據居士和義工們介紹,龍泉寺內隱居的真龍不少:既有北大的也有清華的研究生。目前寺內排隊等候剃度的淨人眾多,一些外地新建寺院,專門來這裏尋找優秀人才。其中有位北大計算機專業的畢業生,在寺裏當了3年多義工,一手建起龍泉之聲網站,去年正式剃度。還有一位名校高材生,離婚後把百萬家產留給了妻兒,孑然一身來此剃度。



此前媒體報道過的北京大學哲學係碩士鄧文慶,畢業後在福建莆田廣化寺剃度出家,人稱顯慶法師2006年來到龍泉寺。他父母先規勸他還俗,後也成為龍泉寺居士,跟在兒子身邊。



不過顯慶法師現已離開龍泉寺,在另一家寺院挑大梁。他的師兄、現任河北省佛教協會副會長、河北柏林禪寺方丈明海法師,是北大哲學係八七級學生,他於畢業的次年――1992年在柏林禪寺從淨慧老法師剃度出家,現在已是佛教界有名的高僧。



與許多人想象不同,這些天之驕子們選擇出家,大多不是因為感情困惑、生活所迫等原因,而多是一種人生選擇。龍泉寺的僧人告訴記者:我們是在用另一種方式為社會服務。據《長江日報》人物北大耕讀社――“三任社長都出家北京大學數學係畢業生柳智宇曾經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到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出國深造,並且得到一筆全額獎學金;另一個是到位於鳳凰嶺一帶的千年古刹龍泉寺,遁入空門修習佛法。今年6月,這位從中學起就被稱為才子大牛的北大畢業生做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決定――他選擇了後者。在北大就讀期間,柳智宇曾經參加過學校裏的兩個社團,一個是禪學社,另一個是耕讀社。2008年起,柳智宇連續兩年任北大耕讀社社長,不再參與任何禪學社活動,已然淡出禪學社。對於北大耕讀社的社員們來說,柳智宇的選擇其實並不出人意料。一位不願具名的耕讀社前社員對本報記者透露:如果算上柳智宇,我們這個社團,三任社長都已經出家了。據他介紹,第一位出家的社長就是耕讀社的創辦人,原北大哲學係碩士鄧文慶。


這件事情涉及別人的個人隱私,對他的選擇我也不好表態,但是我們很多社員對此並不認可。這位前社員說。為什麽有這麽多高知出家?不是說科學知識越多,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就越強,人們的宗教性就越弱嗎?北大清華的學子們出了什麽問題?



實際上,類似的疑問在90多年前的美國就出現過,並有過非常專業的研究。1914年,美國心理學家詹姆士"劉巴(James Leuba)以《美國科學家名人錄》(American Men of Science)為據,隨機抽樣,詢問科學家是否同意:我相信一個對他祈禱可以期待得到回答的上帝。劉巴想證明科學家是非宗教的,但令他吃驚的是,有
41.8%
的人選擇了。這是一個非常保守的比例。



1996
年,埃德華"拉森(Edward J. Larson)和拉瑞"威讚(Larry Witham)複製了劉巴的研究,發現39.3%的科學家選擇了。他們的結論是:82年以後,科學家對上帝的信仰並沒有衰落。



與北大清華畢業生出家為僧聯係起來,筆者想說的是:知識多少或許與宗教信仰之間沒有直接關係。在很多人的想象中,知識多了,人的宗教性會降低。從上述中美兩國的經驗看,這樣的想象也許還值得探討。在宗教社會學理論中,有一個重要的學派,認為人們的宗教需求基本是穩定的,不會因為一些偶然的因素而改變。在宗教產品不充分的情況下,人們會以家族、國家、事業等宗教替代品來滿足自己的宗教需求,但需求本身並沒有大的改變。這一理論對於我們理解最近半個世紀中國知識分子的心路曆程或許很有啟發。



有沒有理論解釋在出家方麵為什麽清華的學子後來居上呢?也已經有成熟的研究成果供我們參考。1969年,卡內基委員會對60,028名美國學者作問卷調查,發現科學家的信仰比例與其學科的科學化程度成正比。越是科學性強的學科,其科學家的信教比例也越高;反之則低。60%的數學家和統計學家自宗教人,排行第一;其次是物理科學家和生命科學家,55%。倒數前3位則是人類學家(29%)、心理學家(33%)和社會學家(49%)。研究者的結論是最不宗教的人在最少科學性的學科中,這些人之所以傾向於非宗教,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學科不太夠格成為發達的科學!以此推斷,似乎未來北大出身的和尚,要從數量上超過清華也難。



時間:2013-07-10 08:55:29 來源:作者:人大教授魏德東






所有跟帖: 

不排除終南捷徑 -阿方- 給 阿方 發送悄悄話 阿方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8/17/2014 postreply 01:48:36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