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讀Patrick Keefs的《The Snakehead》這本書,其實隻是因為名噪一時的女蛇頭鄭翠萍服刑期間在德州獄中患癌症去世,又讓中文媒體喧鬧了一氣。文學城裏就有這樣的文章標題:“美國媒體一改常態 客觀評價'偷渡皇後'萍姐”。'美國媒體'指的是紐約時報,NYT的文章介紹了Keefe這本書並引用了他的一個描述:鄭是個sui generis的人物,既不像美國司法部門說的那麽壞,也不像中國城裏人說的那麽好。那麽好吧,倒是要讀一讀Keefe這本書了,沒準能從中國女蛇頭看出點中國人的優點來呢。
如果你是條蛇,一定能看到蛇的很多優點。如果你是個人,這些蛇的'優點'你就很有理由看不出來。這就是我的讀後感,沒有讀出更'客觀'的感覺來。中國城是個藏汙納垢的蛇窩。那裏不是美國而是中國,或者說,是個癩瘡疤。sui generis這個拉丁詞,你可以把它美化成'別具一格',但其實就是'另類'。中國人常說的'中國特色的',其實也就是這個意思:另類。
把違法的事情做得理直氣壯。這在中國真是理所當然,在美國卻有些行不通了。女蛇頭終於不能理解這是為什麽。她在法庭上那一個多鍾頭的慷慨激昂,說明她徹底不屬於我們的世界,隻是讓法官聽了像吃了蒼蠅一樣難以忍受。
What happens in Chinatown stays in Chinatown,他們隻是欺騙、盤剝、殺戮著自己人。離開了中國城他們就少了底氣,被抓住了就互相出賣。如果說找優點的話,這是我從書裏看出來他們的一個優點。
但願他們別來的太多,這裏也不要有太多的Chinat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