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的施先生當選為美國的外籍院士,祝賀他!想起上一片有關望子成龍的博文,施先生的父母可以說:我兒成龍了。聽說施先生落選了中科院的院士,沒有過接觸過施先生,倒是想起原來在國內研究所時一位院士,他是九十年代初的院士,刷子肯定是有幾把的,但有幾把,咱一小輩後生,專業也不同,說不好。我們屬科學院數理學部,也非學術大所,能有一院士,當屬不易。當時在所裏時,院士年齡大概六十不到,矮矮胖胖,一口標準的江浙普通話。我去那會兒,院士還沒有當選,不知有沒有文人相輕的緣由,他當選院士後,好像他和一些別的大拿們總是有點疙瘩。
好像學術上的大拿,都有一些怪癖,我們這位院士也不例外。潔癖,他一直會不斷地用酒精棉球擦手,所以他的手總是顯得幹糙發白,據說是他那位醫生夫人培養教育的結果。當然最活龍活現的傳說可不僅僅是這潔癖,他年輕時候,夫妻兩地分居。每次送他妻子走前,都要去相同的小飯館,小啜一下。妻子走後,他會再去一下那個飯館,在相同的卓子,點相同的菜,不同的是多了一小瓶老酒,眼淚鼻涕一大把,再獨斟獨飲一回。是不是真的,咱去那會兒,院士早已不年輕了,自然也就無法驗證這個傳說。
言歸正傳,院士有一次要給所裏的年輕俊才們開一次課,當然不是他那高深的理論,屬於普及型,普及本學科基本的一些入門級研究方法。雖說同一個所,但方向不同,這種普及型講座還是很有意義。院士要開課,咱這些後生們自是要去接受一些教育,他那個室的老老少少,還有所裏的大拿學霸們也是要去捧場的。當時的所長去了,題外話,後來成為了工程院院士。所長有位汪偽政府名人的父親。另一位,後來也成為工程院院士的大拿的夫人,留蘇的副博士,等等,其他就不一一列舉,因為這兩位後麵將提到。
院士講課,倒是很簡潔,條理也清楚,隻是這麽多年以後,又還給他了。院士在談到一些計算時,舉例說所長的項目雖然科學指標都很好,但缺少一點美學,就像一隻馬桶,雖然功能不錯,但總上不了台麵。全場轟然大笑,所長也有點無奈的跟著幹笑。
即使是院士開課,咱東張西望的毛病還是不能改。無意中發現,那位前排就座,沒筆沒紙,純粹捧場的留蘇副博士,不知什麽時候,把她的涼鞋脫了,放在高度近視的眼前,仔細研究她的涼鞋鞋扣。說句實話,當時強忍了半天,總算沒有笑出來,避免了自己的不敬。看來,這捧場是一定要去的,聽不聽則是另外一回事。
這都是一些往年的成芝麻爛穀子,去年在瀏覽原來所的網頁時,有一院士主持國家重大科技攻關項目的照片,看著須發皆白的院士,真是有一種廉頗老也的感覺。看看自己也早已不再年輕,也就沒有什麽奇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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