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金蓮,都說是一種陋習,但這種陋習在中國盛行了上千年。始於何時,源於何代,已考證不清。原由,大概不論男女,都認為三寸的小腳為美,據說那邱山燕子精趙飛燕能在男人的掌上跳舞,腳的尺寸,可想而知。村西頭的施姑娘,不舒服,按了下肚子,村東頭就有一支恐龍照樣也擺了個pose,這就是跟風,就有了人們愛小腳的依據。既然存在,就有他的理由。隻是男人在欣賞金蓮時,又多了個"性"字,還有人出專著專門討論如何去評這三寸金蓮。一代奇人大儒辜鴻銘酷愛嗅女人三寸小腳,號稱瘦,小,尖,彎,香,軟,正七字決。真是搞不明白,對著除去層層包裹下的腳,除了有些變味的汗酸味外,還能有任何賞心悅目。變態,不是一般的變態。不過這話又說來,能把這腳裹成如此大小形狀,其中的痛楚,當男人的絕對體會不到。母親把自己承受過的痛苦又強加給自己的女兒,可見女性也覺得這三寸的美,並非僅僅是為悅己者容,是女性對美的一種追求,也就不要去控訴者摧殘人性的舊社會。由這種自虐式的美腳方式,不禁想到現今的美容,不論高矮胖瘦,人人要自虐式的減肥,控製自己的吞咽消化液的分泌,這也就算了。還有一些隨之而生的手術,不知前胸塞進兩塊不屬於自己的膠塊,有沒有不適的感覺。更為甚的是有削骨一說,把下巴削尖,把臉峽骨削平,這和關老爺刮骨治病又有什麽區別。可見這女性為了自生身的美,苦和痛根本算不了啥,哪像男人充其量也就在GYM裏折騰折騰自己的肌肉,大不了再嚼幾顆藥片。如果哪天美的標準變了,白眼球為美,不知滿大街看到的是不是都是衛生球。刀子都動了,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芭蕾舞一直以一種高雅藝術存在著,絕對陽春白雪的範疇。當年,偶爾也會裝一下門麵,當一回看雅客。中央芭蕾舞團的老一代的演員白淑霜,同齡的上海芭蕾舞團的辛麗麗,汪齊鳳,她們的精彩演出,有幸都欣賞過。前排就座過,後排高清科學望遠鏡也用過。難得幾次觀看的芭蕾舞,確實是一種美的享受,看著演員們翩翩舞動的身姿,輕如鴻毛,那都是舞動的精靈,美的化身。但是為了這份美,繃直腳背,舞動在足尖之上,用腳趾承起一百多磅,外翻變形,傷痕累累的腳趾是芭蕾演員的通病。這種建立在痛苦之上的美,一如《海的女兒》裏那可愛的美人魚,剪開的魚尾變成雙腳,跳起那憂傷而又絕望的舞蹈,那種刀尖上舞動的痛楚,隻有那些優雅的舞者,才能真正體會到,那雙粉色的舞鞋業也就成為了"粉色的棺材"。我們在欣賞高雅的芭蕾藝術時,大概沒有人會想到背後演員的痛,一如舊時的酸儒們在欣賞女人的金蓮時,不會想起裹腳的疼痛。由此看來,現代的人們是拿不出什麽適當的理由去指責以前人,三寸金蓮和芭蕾,某種意義上也就沒有什麽兩樣,最多是消受不起那裹腳布的異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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