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珍小說/純屬虛構
“奶奶的!神馬鬼天氣!”遛油菜心中暗罵。
呼嘯的小旋風卷著堅硬的凍雨粒兒親在臉上,生疼!放眼望去,街上別說人了,連狗都沒一條。
狗都沒有遛油菜在街上溜個啥呀?是啊,你說大下雪的遛嫂幹嗎非得吃紅燒肉呢?紅燒肉幹嗎非得要醬油呢?家裏沒醬油了,遛油菜是出來打醬油的。
命苦不能怪政府,點兒背不能怨社會。掖掖衣領,夾緊腋下的醬油瓶子,遛油菜深一腳淺一腳繼續蹣跚向前。
拐過街角,是那家經常光顧的麵包店,招牌在狂風中搖曳。透過雨雪的迷霧,隱約看見門口立著兩條人影。遛油菜略感寬慰:看來他還不是最苦的那一枝。
走近看清是一男一女,遛油菜心中一凜。男士高大威猛,精心梳理的頭發一絲不亂,整齊地背在腦後。口中叼著一支牙簽,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如此寒冷的天氣,哥身上隻穿著一件小羊皮夾克,脖子上隨意搭著一條格子圍巾,手中拎著一隻鼓脹的皮包。從天而降的雪片和冰粒兒似乎也攝於哥的英氣,紛紛避讓。哇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江湖一哥?
再看女士,那個那個,啊,亭亭玉立,眼波流盼,很,特,真漂亮。
看著眼前的一對玉人,遛油菜都不覺著冷了。此情此景,腦海中輕輕泛起畫外音:愛情。。。我,不對,曾,不對,就,對了,就是。。。醬油。噫,我怎麽差點把醬油忘廖涅?
男士幾次欲言又止,女士滿臉羞澀。一哥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決心,緩緩拉開皮包的拉鏈,手伸進去摸索著什麽。女士慌亂地伸出一隻冰涼的小手,似乎是要阻止:“答各,泥了亙了我一路了。我治到大棱的天兒泥了夜不容易,殼是膩,殼是膩,介話我還鎮不紙到該恁麽朔,嗨,直朔了吧,我鎮的不要廣盤。”
“啪!”遛油菜腋下的醬油瓶掉在結了冰的地麵上摔得粉碎。
“怎麽會是這樣?”遛油菜這回震有點暈菜。“銀裝素裹,迷幻世界,有霧(雪霧)有雨(凍雨)又有風(寒風),一頭俊男,一匹靚女,讓誰說,這不得發生點兒神馬?廣盤?廣盤?廣。。。盤。。。?”
風。。。越刮越大,凍雨。。。越下越急。。。終於,鎮長在電視上宣布緊急狀態,小鎮上警報響起,麵包房裏人影晃動,大家紛紛飛奔回府。。。
鏡頭1搖,轉到麵包房角落的1個小窗口,隱約看到裏邊桌旁1個頭發有點花白的男人的背,對麵的婦人笑靨如花。
鏡頭拉遠,小窗口看不清了,隻剩下1點亮光,不遠處兀自立著一座人像冰雕。
畫外音不緊不慢:“公元二零一一年正月初一,在多倫多北郊的小鎮上,1個醬油瓶子引爆了1場驚天大冰雪。1男1女被困在1個老字號的麵包房內,烤麵包維生,三天後才被救出。救援人員還在麵包房附近驚奇的發現了1座眼睛會動的人像冰雕……”
(完)
聲明:本文盜用了遛白菜大蝦《外篇》的部分內容,改天寄上1瓶日本醬油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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