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今天是我和他的銀婚紀念日。
常常在飯桌的對麵瞅著他覺得不可思議,這一轉身的功夫,怎麽就和這人生活25年了呢?23歲的女兒,14歲的兒子在場,這一雙活潑潑的寶貝兒就是活生生的見證,不由你不信。
認識他之前一篇日記中這樣寫道:“我厭惡那樣的場麵,互有高度的戒備,用窺探的目光審視對方,拘謹的發問,不自然的回答,父母家庭,社會地位,經曆學曆,等價交換..... 扯!我喜歡藍天,我喜歡大海,我喜歡生活中自己去結識,無拘無束,任天性自然流露,而不是裝模作樣給人看......”
造化弄人,自然結識的、一見鍾情的種種原因反不能結合,而與他第一次見麵偏偏就是那樣的場麵。
1. 相識
他的姐夫和我的學生的老公同在一個黨校進修,說起話來,挖出我倆。我的學生從我影集裏偷走一張照片交給他的姐夫,寄給了當時在我省西部“牡丹甲天下”的一個城市工作的他,然後他們緊鑼密鼓的安排策劃,在一個夏日的傍晚,幾個人簇擁著將他送到了我的麵前。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幾分惶惑,幾分期待地打開門,先進來的是我的學生夫婦,再進來的是一個麵容黝黑的中年男人,我的心一沉,一秒鍾的失望(那是他姐夫)。再往後看,眼睛忽然一亮,這位白麵書生應該是“他”了:中等個兒,瓜子兒臉,眼睛不算太大但很清澈,衝著我文質彬彬的微微點頭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這一幹人等進來後寒暄幾句,坐都沒坐下來就又呼隆隆地下樓到前邊電影院看電影去了,室內留下我們倆。相對無言,各懷心事。尷尬片刻,還是俺這東道主沒話找話打破沉默。
“你好像**年生的?”
“嗯。”他文文靜靜的微笑著點點頭。
“那月?”
“陰曆*月。”
“那年潤*月,你是前*月還是後*月?”
“後*月。你怎麽知道那年潤*月?”他睜大了有些驚奇的眼睛盯著我問。
“我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陰陽立法上下百年,你還想知道點兒什麽?別客氣.....” 我恢複了我的沒正形。
他繃著嘴憋住笑,眼睛似乎在說:“你就吹吧!”
堅冰已打破,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我知道了,你也是那年後*月出生,對不?”
還算聰明,互道過出生日期,原來是同年同月生,他隻大我17天。
心與心的距離迅速拉近,難道是真的有緣?
那天聊了很多,談文學,談人生,談大眾話題談春晚,談搖滾音樂談崔健,甚至扯起北島、舒婷的朦朧詩,學工的他也知道些...... 健談而且穩重,有自己的見解,不卑不亢地推銷自己又不象在賣弄,我有個直覺,我們會有共同的未來。
一麵之交,連手都沒來得及牽一下,第二天他就去南方出差了。一去近一星期沒音訊。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待續)
昏前一段兒心路曆程另一篇中提到過: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1005&postID=2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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