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博的一段時間裏經常吃藕盒。
那時校園裏的食堂很蕭條,而校園食堂外卻很熱鬧。每到午餐尤其晚餐,從校圍牆外一字排開的攤位,包子、饅頭、米線、抄手、各種麵、各種小炒、各種鹽鹵燒臘、還有賣粉蒸肉的、賣各種麻辣涼拌的。
離校門口最近的一個小攤是賣各種油炸的小吃,其中便有藕盒。
厭倦了食堂的夥食,我常到校門口飽腹,厭倦了走太遠的路,離校門口最近那個小攤,我便成了常客,厭倦了問那些各式的油炸的、我根本聽不懂的名字,我便成常常隻選我唯一認得的藕盒。
賣藕盒的像是是一對姐妹,生得都好看,這也可能是我經常光顧的另一個原因。後來買的時間長了,那對姐妹也認得了我,每當我去買,未等我開口,便認定了我要買藕盒。姐姐或妹妹都會挑選出剛剛炸好的,看上去又大又好的藕盒夾起來舉在空中等著我打開我的餐盒的蓋子。
今年剛剛回國,回到學校時是午夜,校圍牆外並無任何攤位,或是因為不在吃飯的時間,或許是那些攤位早已被取締。
我想,那一對生得都好看的、賣藕盒的姐妹,也許早就有了更好的歸宿,盡管我至今還記得她們,可她們一定早就把我忘得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