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狗子油餅店"生意很好.桑麻就借著人氣,在油餅店旁開了個"桑麻酒家",幌子上大書:村釀小燒,米酒,莊戶家常飯菜---歧山嫂子麵.
於是,一早,我就買塊肉狗子油餅,然後,在桑麻酒家買碗"歧山嫂子麵",在酸辣的歧山嫂子麵幫助消化肉狗子油餅的同時,也消化各處客人從不同地方帶來的消息.
三吻魚也好久沒露麵了.
"他進去了."阿貓也來買油餅,談到三吻魚,這樣說.阿貓與三吻魚來往較多,對三吻魚的事了解比我多.
"進去了,進哪兒?"
"還能進哪兒."阿貓反問.我默然.想起三吻魚有意思的過去.
"他與管事的對打,人家就扒了他的衣服,一絲不掛,給扔進車,帶走了."阿貓絮叨著,感歎
"世道人心,變了!"
一枚枯葉從樹上飄落下來,秋漸深了.我忽然想起三道頭來,又想起曾經讀過的書中的話:
"------天氣愈冷了,我不知道三吻魚在那裏有被褥不?我們是有的。洋鐵碗可曾收到了沒有?……"
"你不用擔心他."阿貓看出我的不快,忙補充
"有人給他做飯做菜送酒."
"誰?"
甜兔這時候左手拎著飯盒,匆忙從桑麻酒家,右手攥瓶酒.
"還有誰?"
阿貓朝甜兔努努嘴.邊離開邊說
"三吻魚,他比你滋潤."
太陽高過了柳稍頭,早晨的霧氣散了,我突然想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