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記住做過的夢。
幾個老同學,小摩托風馳電掣地過來,正要打招呼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座騎又突然變做大葉風扇,刷刷地轉似哪吒的風火輪,大驚,遂醒了。
可惜都沒看到頭盔下的臉孔,害我今早路上一直想來的都是誰誰誰。
進門就受到社內短信,說要給我開送別會,日企就是這麽老套的溫情,迎來送去總要吃喝一通,其實到最後大家都醉意朦朧,完全忘記主題。
“我還不是徹底走人啊,偶爾還來,不用弄了吧。”我跟頭兒商量。她笑笑說,大家想聚餐很久了,酷暑,加上今年出了很多事,放鬆一下。
哦,其實就是跟我沒什麽特殊關係,甚至沒問我喜歡哪家餐館。
九鬼不知道來不來,上個月腦梗塞住院,據說可以行走了。這人跟我不是一個部,總是襯衣袖子偏長,褲子瘦瘦的包著屁股,扭啊扭的,看著煩人。記得他主要是駭人的名字,我們有個客戶叫做 三鬼,不知道他們祖上有沒有直接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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腋下一直有不明物體,突然越長越大。
我家附近隻有這家極有名的醫院。停車場大得讓我找不到地方,烈日下排了N久,終於擠入。茫然站在問訊處,人家告訴我皮膚科外科都可以看,你自己選擇吧。想起前一向在這裏乳癌健診,外科的醫生年輕帥氣,溫柔細心,遂私念一動,點了外科。
可惜世上之事肯定是事與願違的,這次的醫生是個麵色嚴峻的頭頂亮堂堂。他查看了超聲波後很幹脆的說:
“有炎症,吃藥也可以,但不一定有效,或者切開,比較徹底一些。”
我最怕吃藥,經常是忘了上下頓,有次集中在晚上都吃了,被醫生罵個狗血淋頭。
就連忙說,切吧。
外科手術皮下麻醉、很疼!
我屏住呼吸放佛第一次進產房無奈無助地仔細聽著器具的聲音。
“出血太多,需要塞一些紗布止血,今天就到這裏吧,裏麵應該清幹淨了。需要每天過來換藥,但不可以預約,因為患者太多了。”亮堂堂仍然是麵無表情的說。
聽到不能預約我就立刻全麻了。這天氣,這擁擠。。。唉,都怪我貪念那個英俊醫生,那邊皮膚科患者看著多,流量也快,還可以預約,無限悔恨中。
拆紗布簡直要了我的老命,疼的我渾身發抖,愣是捂著嘴沒敢哭,想起外麵坐著一幹人等,這裏嚎啕過,等下就沒臉皮出去了。亮堂堂最後拍了拍我的手臂,微笑了一下,感覺痛感就弱些了。
就這麽著浪費著我寶貴的假期,每消耗小半天來排隊,帶上很久以前買的漫畫看,橫山光輝的三國誌,還不錯,也跟大家推薦一下,不喜歡三國的也能順利讀下去。
傷愈後,去買了一張比較奢侈的新床,把夏天的獎金都花掉,心裏很高興,算是給這一年的拚命工作畫了個圓滿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