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一個有著古老英國風格的火車站,我和幾個朋友在站內的一個餐館吃飯。坐在桌子另一端的是我兒時的朋友,她正吃著一碗麵,很多蝦在沸騰鼓泡的湯碗裏活蹦亂跳著,朋友看我詫異,就挾起麵條要給我,那麵條突然變成了烏賊,滑溜溜地落到桌上,頃刻又變成了一條魚。那魚很怪,魚尾處有孔雀藍的斑點,魚尾兩側伸出兩條螃蟹腿,它張大著嘴向我爬來,我驚恐地躲避著,身子卻動彈不得。不知何時我的腿到了桌上,那魚兒眼看就要咬到我的腿,我大叫卻喊不出聲。。。我嚇醒了。
好怪的夢!不知道這夢有何意喻,隻能猜測是我最近畫了太多的螃蟹。煮熟的螃蟹我是不怕的,活的?我怕。想想很可笑,自己是不是有點兒葉公好龍?
夢到蝦倒也能解釋,因為最近也在練習畫蝦,隻是那細細的蝦須不好畫。用了最細的筆,拖筆畫法,還是不甚滿意。這讓我不禁想起兒時父親給我講過的一個畫家故事:某畫家遠近聞名,登門求畫的絡繹不絕,畫家不喜應酬,遂閉門謝客以便清靜作畫。當地一土財主附庸風雅,欲高價買畫家的作品,畫家托辭再三,財主說你的畫我論尺來買,畫卷越長,價格越高。畫家無奈,隻好答應。
數日後財主拿到畫,打開一看有好幾尺長,畫左端是一放牛娃,右端是一頭牛,畫中段一片空白,隻有一條好幾尺長的牛繩橫貫於牛娃與牛之間。財主大怒,覺得畫家在敷衍他,可事先講好了論尺買畫,隻好照付銀子。
財主回到家仍憤懣不已,每每看到牆上的畫就心疼他的銀子。一天財主家來一客人,看到牆上的畫,不禁大呼:真是好畫呀!財主不明:好在何處?客人答:好在那條牛繩。財主更不解了,客人解釋道:看那牛繩乃一筆畫成,連貫不停頓,牛繩粗細均勻且流暢,想那畫家在畫細繩時還得移動腳步,但他能控製呼吸,控製手臂不抖,此一筆顯示了畫家的功力。財主這才明白:他的銀子沒白花。
我當時聽這故事沒任何感觸,隻是今天練習畫蝦時才明白。嗨,仰慕一下這位畫家(我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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