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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由思想的華彩演繹出來的文字,便是最能悅人的精神體現。美的文字尤如毒藥般,深入你的骨髓,使你欲罷不能,任其擺布。所謂,書能亂性就是這個道理。這是潛移默化地,不自覺地妥協,直至投降,使人變成了文字的奴隸,心甘情願被其左右。 想到第一次讀張愛玲的小說《傾城之戀》,便一見鍾情地愛上她,接著讀她的《金鎖記》,以致愛不釋手,茶飯不思;從此沉湎在她的文字中,不願自拔。 想著那樣一個亂世,因著這樣一個寂寞女子而有了離世的寂寞與出塵的美麗。她就像是一枚淒迷絕麗的罌粟,那樣恣意而開,顛倒著眾生的意亂情迷。 張愛玲的文筆之美,亦如毒藥般,毒到我們無可救藥。她的文字有一種天然的美感,以及令人著迷的韻律。胡蘭成曾說過,讀她的文:“如同在一架鋼琴上行走,每一步都發出音樂。但她創造了生之和諧,而仍然不能滿足於這和諧”。 她的用筆及其講究,每一段文字,都可以任意攫取,雋永而耐人尋味,可以說把中國文字藝術發揮到了極致。光看她的文章的名字就已經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了。如《流言》,《張看》,《沉香屑》,《琉璃瓦》,《花凋》等。 張愛玲對她筆下的人物都是精雕細刻從來馬虎不得,她們的委屈,她們迫不得已的小奸與小壞,她們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小毛病,無不是用她最精美與精準的語言去構築,仿佛細致的描畫,絲絲入扣,栩栩如生。 她對生命的認識是如此清醒,在她的描述中,世界是沒有天堂與地獄,也沒有黑與白的涇渭分明,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可是我一天不能克服這種咬齧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了蚤子。” 她對人物的心理描述及其精彩:“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成了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寥寥數筆,便刻畫出男人的心態。 她對愛情的描述更是妥切到極點:“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裏,然後開出花來。”“這世上沒有一樣感情不是千瘡百孔的。” 傅雷先生對張愛玲的讚譽或許是最貼切的:“您的小說是寫在針尖、刀尖和舌尖上的,犀利,爽亮,細碎,嘈切。您一出發即踏上巔峰、一出手即成經典。向您致敬!” 時至今日,讀張愛玲小說,似乎成了一種小資文化,一種時髦的風尚。但在歎息她的文字美如毒藥,令人驚豔之餘,是否真正讀懂了她,以及她的文字,沒有人能夠肯定地回答,即使了解她如胡蘭成,亦在他的《今生今世之民國女子》中說:“我常時以為很懂得了什麽叫做驚豔,遇到真事,卻豔亦不是那種豔法,驚亦不是那種驚法。” 我,驚豔於這朵塵埃裏開出的花朵,沉迷於她美如毒藥的文字裏,驚歎於她駭俗的風格與狂放不羈的處世做人。隻做自己想做的,決不做他人要她去做的,這份堅持與堅守,是人類最高貴的品性,被張愛玲獨自演繹成了上個世紀的經典,值得我們稱道與學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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