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冰花豆腐般柔弱的外表裏,其實包藏了顆頑石般堅強的心。好象從小沒怕過什麽。
小時候,父母在一個鎮子裏租了一間房子,給俺和外婆、弟弟住,他們住在學校裏,學校在荒郊野外。一天夜裏弟弟突然發高燒,外婆抱著弟弟往醫院送,指使俺快去喊父母。那夜真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匆忙中也不知道拿個手電。夜靜得隻聽見自己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那感覺怪怪的。邊跑邊往四周看,心裏想著會不會有鬼,鬼是什麽樣子?不幸始終沒遇見。喊來父母趕到醫院,外婆還正抱著弟弟坐在醫院大門外的地上哭喊呢。那年俺6歲。
外婆去世後跟母親搬到學校裏住,校牆外邊是一片墳地,沒月亮的晚上隱隱約約可看到那淡藍的磷火兒一閃一閃的。
一天早上在一個小簍子裏發現有幾個剛剛生下來的小貓,餓得互相吸允夥伴的肚子,弱的連叫的氣力都沒有了,俺和弟弟把它們搬到家裏,鞠躬盡瘁的喂它們,結果一個也沒活下來。直到長大都奇怪,它們的母親哪去了?生而不育,罪莫大矣! 俺的母親說那可能是個野貓,下過崽後出去覓食被人打死了,不然不會棄自己的孩子於不顧的。教我們夜裏不要出校門,會有壞人。
成年後在一個中專學校教書,學校又在市郊。有一個時期晚上進城聽講座,聽完後往往夜裏10:30--11點左右再一個人騎自行車往回趕。倒是不怕鬼,怕人。於是女伴男裝:戴個帽子,把頭發塞進帽子裏,蹬著自行車,吹著口哨,自己給自己壯膽。 後來一連幾天發現不遠處的身後也有一人,俺加速那人也加速,俺減速那人也減速,直到俺拐進學校,那人才失蹤。這下真有點兒怕了,莫非什麽人已掌握了俺的行動規律圖謀不軌?下一次聽課喊了俺一個學生作伴,沒有跟蹤的,再下一次,魔影又現。直到有一天魔影現形,原來是一個同聽課的暗中保護俺以防不測。冰花哪個感動啊,差一點就自薦枕席,嗬嗬!
有事兒要出去,寫到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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