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一番話之前,我從未同笑笑說過話。但是我自信,笑笑一定知道我是誰。我看到站在對麵的笑笑除略顯局促外,並沒有十分詫異,這更增加了我的自信。沒有等她開口,我接著說到:
“中午我請你吃飯,你可以挫敗我的計劃,但是要等到我們吃過飯之後,因為我要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公布我的計劃,你若不來你就不會知道我的這一我自以為十分精彩的陽謀。我知道也許你要和我說你根本不感興趣,但是你是否感興趣應該在你了解這計劃之後才有發言權。”
“好了,中午見,順便說一句,許多人說你長得很像周迅,可是在我看來,你比周迅還要好看。”
“好啊,太好了”
同寢室的阿G那邊喊夢話的聲音讓我從夢中醒來,抓起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剛好下午2點正。起身來到窗前,從六樓向對麵的二層小樓望去。看見那個叫笑笑的女孩的房間那扇半開著的窗,心裏想著這女孩或許還在睡覺,因為這是仲夏的一個周末,在南方城市的校園裏,這樣炎熱的天氣或許不適合做任何事情,除了睡覺。
回想起方才的夢境,胸中幾絲躁動浮上來,漸漸地將心圍緊,於是仿佛心髒加快了跳動,呼吸也似乎急促起來,心裏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真沒出息,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兒,無非是生得漂亮一些。。。”我下意識地看了阿G一眼,見他睡得正香,便揣了手機,走出寢室,來到空無一人的校園的操場上的水泥台階坐下。
這戶外的氣溫很熱,盡管陽光並不燦爛,因為隔著厚厚的雲,但依舊很是充足地將空氣,樓房,校園的操場的夯土跑道加熱著。這綿綿蘊熱的陽光,就如同我第一次來到這城市的那天的陽光一樣,讓我感覺些許的惶恐不安,盡管周圍的熱熱的空氣將我的全身包圍著,心裏仍感到浸透著冷意的縷縷困惑和孤獨。
我已經在這個曾經陌生的城市裏生活了三年了,五天前,我得到了我來此城市的目的,一本博士學位證書。還有五天,我將離開這座也許再也不會回來的城市。結束了,生命裏的一段時間結束了。即將離開,想著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在過去三年裏經常在校園裏見過無數次麵但卻從未說過一句話的女孩--笑笑,心裏就像這眼前的操場一樣空空如也。
“這三年裏,她是我眼裏的這個校園,不這個城市的全部風景。。。”我心裏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中手已經將存在手機裏的,我昨天剛剛得到的她的號碼從地址薄裏調了出來,拇指停留在發送鍵上。
昨天晚上,阿G詭秘地,躡手躡腳地從外麵進來了。看他這樣神經兮兮,我通常是繼續做我的事情不理他的,因為我知道他繃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將一切都告訴我的。阿G經過了將桌上的水杯,床下的臉盆弄得叮當三響,最後拽斷了掛毛巾的尼龍繩之後,終於開口了。“嘿,非吾,周迅女孩,笑笑,想知道嗎?”“想知道什麽?我今夜恐怕要熬通宵了,我必須將這份資料翻譯完成,白天太熱做不了事的,你別打擾我。。。”
阿G終於忍不住了,“手機號碼,我有她的手機號,想要嗎?”我從桌上的一大堆資料中抬起頭來看著阿G,見他從褲子後的口袋裏拿出錢夾,從裏麵取出一個小字條在我的眼前晃動著說到:“非吾,你說過征服女孩的最好辦法是接吻,你想吻她嗎?我知道笑笑可是和一般的女孩子不大一樣,她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你有辦法做得到嗎,你敢打賭你能做得到嗎?”。我低下頭看著桌子上的資料說道“把她的手機號放下,給我五天的時間,就賭【水上人家】吧”,之後便繼續做我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