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吾."
我正低著頭劈柴,莫如龍鬼一樣地來到我身後.
我繼續劈柴,也不理他.
"破吾."
莫如龍又叫,
"把柴挑到我家去."
一團怒火上湧,我正想發作,轉念又忍住了.
莫如龍是鎮上財主莫老財的兒子,莫老財富甲此地.靠賣柴給莫家,我讀書上學的費用才有著落.
"五文錢一擔."
我低著頭邊劈柴邊說.
"不行,三文錢一擔."
莫如龍說地不容置疑.
"你欠削!"
我操起一根柴,在莫如龍腦袋旁晃了晃,說
"還TNND同學呢."
莫如龍眨了眨眼,求和地說:
"那,三文錢一擔吧."
從莫如龍回來,已是傍晚.西山上的半邊天紅霞似火.我突然想起非吾說過:
"西山上在鬧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