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麥田
2008年發生的世界大事很多,在那些沉重的新聞縫隙之中,人們可能還記得幾則有趣的小花絮,相關丹麥的有:“丹麥警方雇用裸身女郎舉牌提醒駕車司機降低車速”、“丹麥女足為了籌集經費舉辦公開裸賽”、“丹麥人性趣所致當場在候車室嘿咻”等等,著實為全世界網民的眼球帶來了幾許清涼。
這類報道對於我們這些居住在丹麥的人們來說有點兒不足為奇,我工作的場所也發生過遊客“性趣所致當場嘿咻”的事,事後同事們還挺高興:“這說明咱是個溫馨有情趣的好地方。”
丹麥人的性開放似乎頗具有國際知名度,也時常為我們駐丹華人提供些輕鬆的笑資。
可是性開放的話題並不總是輕鬆愉快的,回想當年我剛來丹麥的時候,滿耳朵聽到的丹麥人性開放還附帶著同性戀、艾滋病之類的新概念名詞。恐怖級的有:“中國第一例死於艾滋病的國人是從丹麥回國的海歸”;“留學生PW在哥本哈根被艾滋病奪去年輕的生命,他家裏沒有來人收屍”。聽說PW是一位多才多藝的真正帥哥,不同於現在隻要是個男性人類都能共享這“帥哥”名稱。
這些消息都害得當時的我戰戰兢兢、唏噓不已,而且變得加倍保守,估計像我這樣在開放的環境反而更加潔身自好的華人有不少,補充這句是希望大家知道:我們雖然常在河邊走,可就是沒有濕鞋。
為了寫得事實客觀,我不敢道聽途說,都是自己了解的一部分。
在丹麥大學裏,新生入學都要舉辦一個大聚會,一般這類聚會都會玩得很瘋狂,讓新生們一開始就能很快拉近距離。
有一種形式是這樣的:新生分成二個組,各自把身上的衣物脫下來,連接在一起,看哪個組的衣物能夠連到最長?最後的結果是所有身上的身外之物,包括胸衣、褲頭等等全部派上用場。
這種玩法的效果的確很好,再也沒有比赤裸裸相見更能讓新生們迅速地認識對方了,而且還很能培養團隊的集體主義精神,這種團隊精神對於學生們將來進入工作崗位是最重要的。至於是否犧牲了性方麵的神秘感似乎不是考慮的範圍。
再來說說我們學生日常的生活。我們的學生公寓是這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一小套,包括小門廳、一個房間、一個衛生間,廚房呢是16個人共用。每到周末,我們同廚房的學生都會在廚房聚會,海吃瘋玩。
這樣的聚會我隻參加過一次就沒有興趣了,學生們很能喝酒,不像中國的飯桌上是別人勸酒,丹麥人喜歡自己灌自己,喝得大醉或半醉之後,看對眼的倆人就該幹嘛幹嘛了。。。
那時候我們樓裏還有二位中國男生,不是同一個廚房的,其中一位不知為什麽很受丹麥女生的親睞,時不時就會被女生主動地“騷擾”。據他自述:丹麥女生十分主動熱情、善解人衣,喜歡主導全過程,絕沒有中國女生那樣的忸忸怩怩、半推半就。不知是真是假?
後來我工作了,開始接觸一些比較年長的丹麥人,看著他們好像個個都挺正常,著衣大方,眼神坦坦蕩蕩,沒有冒著淫光的色鬼。於是我每天上班下班,逐漸地和同事們建立起越來越深厚的友情。
有一年夏天,一位50來歲的女同事請我們一家去她家在小島上的別墅同住幾天,我們一家高高興興的就去了。
那一年的夏天特別暖和,人們都紛紛享受這難得的好天氣,女同事很舒服地穿著三點比基尼,她丈夫套了條花褲衩,雖然和平時上班大相徑庭但還算正常。可問題是她那20多歲的兒子和兒媳也來了,兒媳也許是為了顯示自己一流的身材吧,全身隻有一點兒很環保的丁字褲頭,幾乎是全光著在屋子裏走來走去,那線條的確是很漂亮的說。我LG立刻就遮掩不住地眼熱心跳起來,做公公的倒是一副久經沙場的樣子,無動於衷,真是令人佩服嗬。
後來我們越來越多的和丹麥鄰居、孩子同學的家長們來來往往,發現他們的離婚率並不太高,小孩子中隻有10%是父母離異的,90%都和親父母住在一起,雖然這些父母中隻有60%領了結婚證。
於是我猜想丹麥人的性開放可能隻是在婚前,婚後好像還蠻忠貞的,聽說美國人也那樣。
直到我更深入地融入他們的內部之後,才發現丹麥人的性開放果然是名不虛傳,那些看上去很溫馨和諧的家庭背後,男女出軌的現象幾乎可以用“普及”二字來形容,僅僅是有過同事之間一夜情的就超出了全丹麥有工作一族的50%。
但是,出乎人們預料的是:丹麥首都哥本哈根的紅燈區卻很蕭條很黯淡,完全無法與阿姆斯特丹以及漢堡等紅燈區的燈紅酒綠、香豔繁華相提並論,這很令那些慕名而來的、為了切實體會一下資本主義腐朽黑暗麵的領導們失望,疑惑不解的他們得到的回答多半是:“真抱歉,丹麥人太開放了,所以他們對紅燈區的需求不旺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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