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戰鬥4：薩馬島海戰（A）：10月25日0000 –1200
10月25日午夜以後，栗田部隊的23艘戰艦駛出危險的聖伯納迪諾海峽，沿薩馬島東岸向南衝刺。在日出後不久的06時45分，大和號觀察員報告：東麵19海裏（35公裏）處，“敵大型航母發現！ 敵巡洋艦發現！” 在圖13，此時日軍位置在紅線“0645”處，美軍在黑線“0645”處。期待已久的美攔截部隊終於出現了。然而，在這麽近的距離上遭遇航母，栗田和幕僚馬上意識到這不是攔截，而是夢寐以求，能大顯身手，敲沉敵主力航母的機會。
其實栗田部隊發現的不是第三艦隊第38特混艦隊（此時正在北方撲向小澤部隊）。被發現的是第七艦隊第77.4.3護航航母特混群——代號“塔菲3”（TAFFY 3）。“塔菲3”司令C.A.F. 斯普雷格少將旗下全部兵力僅13艘戰艦：六艘護航航母（滿編179架飛機），三艘驅逐艦，四艘護衛艦。滿載僅10000噸的卡薩布蘭卡級護航航母尺寸超小，外號是“吉普航母”（Jeep carrier）。航速僅18節，艦體是從民用船舶改建的，沒有裝甲保護。不堪一擊的護航航母代號 CVE，被官兵自嘲為Combustible, Vulnerable, Expendable（易燃，脆弱，可犧牲）。 “塔菲3”還有兩支兄弟部隊（“塔菲1”和 “塔菲2”）（圖13）。三支“塔菲”部隊一共有16艘護航航母，400多架艦載機（滿編450架），任務是（1）反潛，（2）空中支援掩護登陸部隊。這些都是日常“低端”任務，和敵主力艦隊硬剛這種“高端”任務是輪不到“塔菲”部隊的。現在“塔菲3”遭遇栗田部隊簡直像幾隻小狗遇到了一大群獅子。
圖13 薩馬島海戰示意圖
[注] CENTRAL FORCE（KURITA）= 中央部隊（栗田）；7TH FLEET 3 CVE GROUPS（THOMAS SPRAGUE）= 第七艦隊三個護航航母特混群（總司令托馬斯·斯普雷格少將 [和“塔菲3”司令碰巧同姓]）; NORTHERN CVE GP（C.A.F. SPRAGUE）= TAFFY 3（“塔菲3”，第77.4.3護航航母特混群，司令C.A.F. 斯普雷格少將——薩馬島海戰主角 [和總司令同姓] ，本篇中斯普雷格指的是他）；MIDDLE CVE GP（F. STUMP）= TAFFY 2（“塔菲2”，司令斯蕩普少將）; SOUTHERN CVE GP（THOMAS SPRAGUE）= TAFFY 1（“塔菲1”，總司令托馬斯·斯普雷格少將親率）。
不但小狗們大驚失色，獅子們也緊張萬分。栗田和幕僚極目遠眺，將各種美艦放大了一號：護航航母成了主力航母，驅逐艦成了巡洋艦，護衛艦成了驅逐艦。他們認為敵主力航母能以30節高速逃跑，而日戰列艦目前因戰損最多隻能開到22節。戰列艦作戰的傳統模式是列隊組成顧名思義的戰列，穩紮穩打（美軍在蘇裏高海峽就如此從容布陣，大獲全勝）。但栗田覺得時不我待，萬一大批美機起飛後，錫布延海的悲劇又會重演。他決定不浪費時間調整隊形，下令全軍突擊各自衝鋒。
栗田一聲令下，日艦猛虎下山，放開手腳，撲向獵物。06時58分，大和號的460毫米/18英寸主炮在17海裏（32公裏）外率先怒射，這是大和號首次有了用武之地。不久，其它各艦萬炮齊發。
一開頭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斯普雷格沉著應戰，下令所有護航航母使盡全力向東加速到17節，放飛全部戰機（還好，風向是東風，這樣航母朝東航行戰機可逆風起飛，同時可遠離日艦炮火）。為保衛母艦，飛行人員奮不顧身：不但用機槍，魚雷，炸彈，和火箭，連反潛的深水炸彈也砸到日艦頭上。
薩馬島海戰中最可歌可泣的是“塔菲3”三艘驅逐艦（滿載2500–3000噸）和四艘護衛艦（滿載1300噸）的官兵。他們不畏強敵，奮不顧身地衝向優勢敵艦（滿載的日輕巡7000噸左右，重巡14000噸左右，最老最小的戰列艦金剛號36000噸，最大的大和號71000噸）（圖14）。用自我犧牲來誓死保衛護航航母的這些輕型戰艦被戰列艦，巡洋艦的巨炮打得猶如“小狗被大卡車一下子壓扁了，” 一位生還的軍官這樣回憶。
約翰斯頓號驅逐艦勇闖四艘戰列艦之間，日艦的主炮和副炮因距離太近無法開火，反而被驅逐艦的炮火猛掃。霍爾號驅逐艦奮戰四艘重巡，壯烈犧牲前發射魚雷驅散了敵隊形。混戰中大和號發現水裏有六枚美驅逐艦投下的魚雷，慌忙轉舵向北，被夾在左右六枚魚雷當中，等於離開戰場。在魚雷左右“護航”下，大和號在整整十分鍾內無法掉頭。同屬一個戰隊的長門號二話沒說緊跟旗艦北上，這等於一艘驅逐艦趕走了兩艘實力最強的戰列艦。
圖14 赫爾曼號驅逐艦（左）和山繆· B·羅伯茨號護衛艦（右）一邊施放煙幕，一邊衝向日艦：10月25日 07時45分
混戰中力量薄弱的“塔菲3”逐漸寡不敵眾，甘比爾灣號護航航母，霍爾號和約翰斯頓號驅逐艦，和山繆· B·羅伯茨號護衛艦被擊沉。其餘美艦全部中彈，奄奄一息，苦苦掙紮，形勢危在旦夕（圖15）。
圖15 加裏寧灣號護航航母快不行了！10月25日09時左右
“塔菲1”和“塔菲2”所有飛機都去空襲栗田部隊。盡管“塔菲”部隊艦載機沒受過攻艦訓練，但他們數量不小，反複炸射使日艦疲於奔命。由於好幾百架艦載機的輪番攻擊和“塔菲3”的拚死抵抗，日艦也遍體鱗傷，損失慘重。三艘重巡被擊沉：鳥海號，築摩號，和鈴穀號。
在萊特灣，金凱德手裏還有剛在蘇裏高海峽大捷的以六艘戰列艦為核心的重兵，但彈藥隻剩一半不到。金凱德和奧登多夫討論了兩種方案：（1）駛出萊特灣去北上增援“塔菲3”；（2）扼守萊特灣東端像在蘇裏高海峽那樣利用有利地形打埋伏戰。如采用方案1，會有足足三小時航程（老式戰列艦勉強隻能開到20節）。趕到時“塔菲3”可能已被全殲。金凱德深怕被調虎離山：怕基本完好無損的誌摩部隊掉頭打回馬槍。另外，全球戰略認為還有一個美方資料裏不願公開承認的原因：對大和號的恐懼。最後方案2被敲定。
金凱德像雪片一樣向哈爾西發救急電報（表5）。忙著在恩加諾角進行航母對決的哈爾西反應遲鈍，沒有每電必複。絕望中的金凱德隻能用明碼懇求哈爾西拔戎相助。最後哈爾西總算在10時55分下令第34特混艦隊調頭南下支援“塔菲3”，“但明早0800以前無法趕到”（見第11節）。所以這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09時25分，黔驢技窮的斯普雷格聽到最不可思議的報告：“日寇滾蛋了！”用斯普雷格自己的話來說：“我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扣人心弦的薩馬島海戰就此嘎然而止。栗田在09時11分下令結束戰鬥。這個命令當時就引起很多官兵不滿，80年來無數日本軍迷為之扼腕。栗田的原意是因為日艦各自為戰，分的太開，需重新整隊去進攻萊特灣。
栗田首先遭到詬病的是清晨他不花時間排成戰列，而是下令“全軍突擊”一頓亂打，結果徹底失控。要是他能排成戰列（主力艦在後炮擊，驅逐艦突前雷擊），發揮火力優勢和速度優勢，有條不紊地將美艦一艘一艘幹掉，然後再可從容地掃蕩萊特灣內的運輸艦船。各國海校教科書裏都這樣教的。
但教學的案例在實戰中會走樣。首先，栗田不知道他有速度優勢。他以為美航母是獨立級輕型航母，能飆到30節，超過他的戰列艦部隊當時能達到的22節最高速。他和幕僚始終沒明白他們的獵物是隻能跑到18節的卡薩布蘭卡級護航航母。其次，栗田對他的火力優勢也不了解。打昏了頭的日軍不相信火力微薄的驅逐艦，護衛艦有如此大無畏的勇氣自殺性地撲向主力艦，紛紛報告敵艦是巡洋艦。所以栗田下令“全軍突擊”是希望在沒有速度優勢，火力優勢不大的情況下抓緊時間殲敵，有他的道理。有關這個決策是否“最優”的討論一定不能忘記栗田已48小時沒有合眼，一直高度緊張。24日一早他帶領司令部人員緊急下海遊泳離開遭災的原旗艦愛宕號，白天又連續五小時在新旗艦大和號上挨炸。在極度驚恐又極度疲勞下，麵對突然出現的全新戰機，一下子極度激動，無法冷靜，情有可原。
整整兩個小時，栗田和幕僚在不斷猶豫討論，而日艦在薩馬島外海不斷轉彎徘徊。小澤沒發來任何音訊。其實他不斷將正和美機交戰的消息通報栗田，但大和號的通訊人員忙不過來，竟莫名其妙地沒及時處理這些極其重要的電報。從西村那裏自4時以後再無音訊，估計已遭全殲。從誌摩那裏在05時左右收到：“本隊已完成攻擊，正脫離戰場”（沒任何可吹噓的戰果）。栗田對金凱德，斯普雷格明碼拍發的求救電報的解讀不是他們已驚恐萬狀。相反，（1）他們召喚的更強大的美航母部隊就在附近，錫布延海的悲劇會重演；（2）故意用明碼發報分明在誘敵深入。猶豫中的栗田收到了時雨號艦長於10時18分發的報告：西村部隊除了時雨號以外全部被殲（見第10節）。這份電報確認了栗田擔心的最壞的情況：他若突入萊特灣，隻能孤軍奮戰，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11時左右，栗田在百般猶豫後下令南下進軍萊特灣。但不久，11時20分，岸基航空部隊發來一份偵察報告：在離栗田部隊僅55海裏，萊特灣東北發現敵機動部隊。這份情報帶來極大震撼：考慮到萊特灣內磨刀霍霍，以逸待勞的強敵，本來已需拚死突入的戰鬥在背後有敵機動部隊夾攻的情況下無一絲勝算可能。25日已是登陸後第六天，沒完成卸貨的運輸艦船今晨知道了南北兩麵激戰後，肯定已撤離。在這種情況下，不惜代價，拚死突入，不但戰果會很小，而且會白送人頭。12時26分，栗田做出了一個太戰史上爭論不已的決定：停止南下，北上攻擊美航母部隊。
不可思議的是在栗田率軍前往攻擊的那個位置，沒有任何美航母部隊。這份電報的來源是太戰史上最大的謎團之一。有人說偵察，發報，收報時有筆誤。更有人懷疑栗田授意手下偽造了這份電報。10月20日，聯合艦隊司令部的命令很明確：“25日黎明時分突入登陸場，先殲滅附近的敵海上主力，再殲滅敵登陸部隊”（見第2節）。栗田和幕僚本來就對“殲滅敵登陸部隊”這項“低端”任務很有抵觸，現在“敵海上主力”出現了，栗田理所當然要執行“先殲滅”這部分命令。結果，“捷一號作戰”功虧一簣，徹底崩潰。
13 戰鬥5：日岸基海航的空襲（B）：10月25日0740–1200
10月25日是“神風”特攻隊首次上陣的日子。07時40分，“塔菲1”首先遭難。六架來自棉蘭老島的日機超低空突襲成功。蘇旺尼號和桑提號護航航母分別被撞中，成為“神風”特攻首批犧牲品。還好美軍損管能力不俗，控製了火勢，保住了航母。但是日軍的自殺攻擊作為戰術創新帶來了極大震撼。
10時50分，五架來自呂宋島的“神風”機發現了多災多難的“塔菲3”。當時“塔菲3”已逃離栗田部隊的魔爪，甘比爾灣號護航航母和三艘護航戰艦已葬身魚腹。五艘帶傷的護航航母正在回收艦載機，其它四艘護航戰艦正在搶救落水戰友，根本沒有進入防空狀態。
圖16 撲向白平原號護航航母的“神風”特攻機：10月25日10時51分
[注] 在這張照片剛拍完後千鈞一發的時刻，這架零戰被高炮打爆。日機殘骸灑滿步道和飛行甲板，白平原號11人受傷。注意左側一名艦員在臥倒。
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是五機對五艦的對決。撲向旗艦方肖灣號和白平原號的日機被緊急開火的高炮擊落（圖16）。基特昆灣號和加裏寧灣號被撞中，但火勢得到控製。然而聖洛號在10時53分被撞中，發生殉爆（圖17）。11時25分，聖洛號沉入海中，成為“神風”特攻發動首日最大的戰果。
圖17 聖洛號護航航母被“神風”特攻機撞中後殉爆：10月25日10時53分
14 戰鬥3：恩加諾角海戰（D）：10月25日1115–2400
在恩加諾角，這已不是航母之間的對決，而是一方航母（的艦載機）對另一方（無艦載機的）航母的大屠殺。11時45分，第三波攻擊隊220架飛機出發。在上午已中一雷的瑞鶴號再中四枚炸彈和七枚魚雷，這艘最後一艘參加過珍珠港戰役的老牌航母於14時14分沉沒，一心要為珍珠港複仇的美軍總算如願以償。接著，瑞鳳號於15時26分沉沒（圖18）。
圖18 瑞鳳號輕型航母最後的掙紮（機庫中冒出大量黑煙）：10月25日14時10分
全殲四艘航母後，第四攻擊波91架戰機重點進攻了伊勢力號和日向號這兩艘航空戰列艦。兩艦盡管無艦載機，但有強大的火力（每艘有八門356毫米/14英寸巨炮 + 無數高炮），作為戰列艦天生有皮糙肉厚的優勢。兩艦吃了無數枚近失彈（圖19），竟無一直接命中，活過了這場浩劫。這波攻擊於17時40分結束時，最後一場航母對決中全部空襲結束。
圖19 伊勢號航空戰列艦在戰鬥：10月25日17時20分
在指揮空襲同時，米切爾於14時15分下令兩艘重巡，兩艘輕巡，九艘驅逐艦組成一個水麵打擊群突前掃蕩殘敵。這支部隊於16時55分，將在上午的空襲中受重創無法動彈的千代田號擊沉。
25日全天美軍擊沉日軍全部四艘航母。美機僅損失十架（18位飛行人員犧牲）。以前五場航母對決中（珊瑚海，中途島，東所羅門，聖克魯斯，菲律賓海），美軍隻有在中途島取得了全殲所有出動的日航母，而且戰果達到四艘航母的驚人戰績。作為航母對決，恩加諾角海戰無疑是一場輝煌的大捷。
15 戰鬥4：薩馬島海戰（B）：10月25日1200–10月26日0100
在薩馬島外海，栗田向聯合艦隊司令部報捷：“擊沉包括企業級航母在內的航母3–4艘，重巡洋艦1艘，驅逐艦2艘”（其實僅擊沉護航航母1艘，驅逐艦2艘，護衛艦1艘）。但立下“赫赫”戰功的栗田部隊沒時間沾沾自喜。一個下午四波美機襲來：其中177架來自第38.1航母打擊群——這是第三艦隊增援第七艦隊的首次重大行動。但美機沒擊沉任何日艦。對不斷挨炸而無還手之力的日軍官兵來說，反複小創加上人員傷亡令人抓狂。
22時40分，栗田部隊穿越聖伯納迪諾海峽西撤。午夜不到，哈爾西親率的第34特混艦隊怒氣衝天地殺到海峽東側。隻發現一艘掉隊的日驅逐艦野分號，全部惡氣發泄到在這艘可憐的驅逐艦身上，幾分鍾內就將它砸到海底。
16 戰役餘波：10月26日
【戰鬥1：錫布延海海戰】回到了令廣大官兵心驚肉跳的錫布延海，栗田部隊遭到三個攻擊波257架次戰機的空襲。除一艘輕巡被擊沉以外，其餘日艦添了新傷，但都成功逃離。到10月29日，栗田部隊殘部回到了文萊。出發時堂堂正正的33艘戰艦此時隻剩下淒淒慘慘，渾身是傷的17艘。4000多人殉國後，這支決戰主力從此一蹶不振。
【戰鬥2：蘇裏高海峽海戰】隻有區區七艘戰艦的誌摩部隊已損失阿武隈號輕巡。在26日15時，遭到艦載機空襲，但損失輕微。
【戰鬥3：恩加諾角海戰】向北逃竄的小澤部隊遭到美潛艇攔截，多摩號輕巡被擊沉。元氣耗盡的機動部隊（4500人殉國）再也無力出動。
【戰鬥4：薩馬島海戰 / 戰鬥5：日岸基海航的空襲】26日中午剛過，12架“神風”特攻機撲向“塔菲1”。蘇旺尼號護航航母再次倒黴：一架日機撞中甲板，引爆九機，熊熊大火過了好幾個小時才得到控製。還好沒有殉爆，航母也沒有沉沒。“塔菲1”在25–26日兩天中連續遭到“神風”蹂躪，共有143人殉國，150人負傷。連打四天的萊特灣大海戰總算在26日基本落幕。
17 戰役簡評
萊特灣海戰是太戰（和二戰）所有海戰中，也是人類曆史上，規模最大，複雜程度最高的高潮大戲。雙方海軍的十八般武藝全部用上：大型水麵戰艦的炮轟，輕型水麵戰艦和潛艇的雷擊，艦載機和岸基機的掃射，轟炸，投雷，和自殺攻擊。這樣規模宏大而紛繁複雜的海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二戰後最大規模的海戰是1982年英，阿福島（馬島）戰爭，和萊特灣無法比擬。
表6 萊特灣海戰：雙方戰果
|
|
美軍 |
美軍 |
日軍 |
日軍 |
|
傷亡 |
3000 |
|
12500 |
|
|
損失飛機 |
255 |
|
341 |
|
|
|
（被擊沉） |
（被擊傷） |
（被擊沉） |
（被擊傷） |
|
大型航母 |
|
|
1 |
|
|
輕型航母 |
1 |
|
3 |
|
|
護航航母 |
2 |
6 |
|
|
|
戰列航母 |
|
|
|
2 |
|
戰列艦 |
|
|
3 |
6 |
|
重巡洋艦 |
|
|
6 |
4 |
|
輕巡洋艦 |
|
1 |
4 |
1 |
|
驅逐艦 |
2 |
5 |
9 |
4 |
|
護衛艦 |
1 |
1 |
|
|
|
魚雷艇 |
1 |
|
|
|
|
損失艦艇總數 |
7 |
13 |
26 |
17 |
萊特灣是輝煌燦爛的決戰大捷（表6）。“捷一號作戰”是孤注一擲的“萬歲衝鋒”。被碾壓後，開戰時威風凜凜的日本海軍作為一支戰鬥力量已不複存在。這是萊特灣海戰的最大貢獻。戰前，日本海軍雖屢敗還屢戰。戰後，屢戰屢敗的日本海軍被徹底打殘，無力再戰。美國海軍雖有失誤，也有險情，但能出動五艘在珍珠港被蹂躪（其中兩艘被擊沉）的戰列艦痛擊日軍，又敲沉了最後一艘空襲珍珠港的大型航母，有無與倫比的象征意義。另外，美國海軍取得擊沉一艘號稱“不沉”的超級戰列艦，兩艘其它戰列艦，和三艘輕型航母，加上殲滅341架日機的重大戰果。從此，美國海軍傲視群雄，獨步西太，開始了八十年的霸權。
【八十年前的萊特灣海戰，全篇三集完，謝謝閱讀！】
【後注】 本篇是11集《航母對決係列：(六) 萊特灣，1944年10月23–26日》的濃縮精華版，在萊特灣海戰八十周年之際隆重刊出。有興趣的網友：歡迎欣賞《航母對決係列》：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7065/202205/5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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