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1（題圖） 飛機首次從軍艦上成功起飛：伯明翰號輕巡洋艦（1910年11月14日）
【注】本文原來是《航母對決係列》第一篇《航母在兩戰之間的發展》的第一部分，後因篇幅原因被刪除。《航母對決係列》全部43篇已刊出（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77065/124441.html）。現將本文單獨發表，以饗讀者。
一百年前，古老的海軍和高新的航空之間的結合成就了海軍航空（海航）。海航的起源離不開航空母艦（航母）。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的1910年，飛機就首次從第一艘“航空母艦”上騰空而起。十年不到，第一艘有全通甲板的真正航母問世。本文簡介航母和海航在1910—1918年這段時期的起步和探索。
【氣球母艦】航母的起源可追朔到很多軍迷從未聽說過的氣球母艦（balloon carrier 或balloon tender）。1849年奧地利海軍率先在第一次意大利獨立戰爭中的威尼斯戰役中從一艘明輪軍艦火神號（Vulkan）放出軍用氣球用於觀測和偵察。1861—1865年美國內戰期間南北雙方都有氣球母艦。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1914—1918年），英，法，德，意，俄海軍共部署了十艘專職氣球母艦。
氣球是無動力航空，局限太大。現代航空在1904年萊特兄弟發明飛機後進入有動力飛行時代，所以將勉強屬於“航空”範疇的氣球航空和相關的氣球母艦忘到腦後（但氣球的軍事偵察用途並未徹底消失，2023年有關中國“間諜氣球“在美國的軒然大波是最新的案例）。
【飛機上艦】在1904年萊特兄弟發明飛機後沒幾年，飛機就引起了海軍的注意。1910年航空先驅格蘭·柯蒂斯（Glenn Curtiss）創辦的柯蒂斯飛機和汽車公司（Curtiss Aeroplane and Motor Company）和美國海軍簽約，進行飛機上艦試驗。1910年11月14日，在弗吉尼亞州漢普頓海峽（Hampton Roads），柯蒂斯公司的飛行員尤金 · 意萊（Eugene Ely）駕機從靜止狀態的伯明翰號（Birmingham）輕巡洋艦上成功起飛，從此劃時代地開啟了這一海軍史和航空史上的新篇章（圖1）。飛機是在碼頭用吊車放到前炮塔頂端臨時鋪設的木質跑道上，軍艦離港不遠就停下，意萊第一次從艦上起飛後飛了幾公裏在陸地降落。盡管史書裏一般不這樣記載，作為業餘曆史學家，全球戰略認為滿載僅4600噸的伯明翰號可稱為世界上第一艘“航空母艦”。
飛機能從軍艦上起飛，能不能降落呢？1911年1月18日，在加州舊金山灣，意萊再接再勵，從陸地起飛後成功地降落在靜止狀態的賓夕法尼亞號（Pennsylvania）戰列艦後炮塔頂端臨時鋪設的木質跑道（圖2）。當天，意萊又從賓夕法尼亞號起飛成功。賓夕法尼亞號可以說是世界上第二艘“航空母艦”。
圖2 飛機首次在軍艦上成功降落：賓夕法尼亞號戰列艦（1911年1月18日）
受此壯舉的鼓舞，不久美國海軍航空兵迎來了它的生日：1911年5月11日。這一天美國海軍首次下單訂購海軍飛機：用$25,000從柯蒂斯公司買了兩架，從萊特（兄弟）公司（Wright Company）買了一架，從此開始了百年海航驚天動地的發展曆程（2011年美海航慶祝了百歲華誕）。日本海航可追朔到1912年成立的海軍航空研究委員會（Commission on Naval Aeronautical Research）。英國皇家海軍航空兵（Royal Naval Air Service）於1914年成軍。所以美國海航是世界各國海航中建軍最早的老大。
【發展路徑】在一戰中，海航初出茅廬。海航的發展有三條路徑：（1）飛艇（依靠岸上基地），（2）水上飛機（依靠水機母艦），（3）陸地飛機（直接降落到母艦上）。
第一是飛艇。德國發展出了齊伯林（Zeppelin）飛艇，留空時間長，體量大，但速度慢，中彈後極易被擊落。德國陸軍（當時沒有空軍）的齊伯林飛艇多用於對倫敦，巴黎等大城市的戰略轟炸，海軍的齊柏林飛艇多用於海上巡邏（偶爾參加戰略轟炸）。一戰期間海軍飛艇執行了1000多架次巡邏偵察任務（圖3）。飛艇依賴岸上基地，雖然基地容易遇襲，德軍無需開發技術複雜，耗費巨資的航母。
圖3 在北海上空和水麵艦隊配合的齊柏林飛艇（1914年7月）
[注] 德艦是侯爵號（Markgraf）無畏式戰列艦，1914年入役，26000噸（滿載），10門305毫米/12英寸主炮。
【航母和海航的起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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