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遊泳是初中時在學校附近鐵路邊挖方後積水的池糖裏，池不大不深，水也不清。下學後同學們結伴去玩水，就跟著去了。沒有人教，就自己扒著池沿讓兩腳上下打水，身體居然浮起來了。鬆開池沿後雙手前後劃水，逐漸學會了“打鼓”和“狗刨”。以後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側麵遊泳和仰麵遊泳。但因無人指導，遊泳姿勢均不正確，速度遊不快。並且因為池水渾濁，頭不能埋進水裏，所以不會在水中換氣，頭部始終露在水上，遊得較吃力、遊的距離也受到限製。
在清華讀書時，夏天數次去過頤和園的昆明湖遊泳。大部分湖水都不深，站在水中腳可觸到湖泥，所以遊遠些也不膽怯。有一次從知春亭一直遊到十七孔橋，水麵距離大約五百多米，創下了自己的遊泳長度記錄。遊泳本領也有了長進。
1957年暑期回到江西樟樹鎮，站在贛江右岸大碼頭邊看著滾滾北流的贛江，我生出了橫渡的念頭。在場的同學袁正中鼓勵我下水。當時贛江正值汛期，河水寬度約三百多米，流速約每秒一米多。我看江中沒有險灘、沒有漩渦，離開下遊的大橋又有近千米距離，認定安全沒有問題，就脫下衣服交給袁正中，自己進入激流。江水有流速人更易漂起，我奮力向對岸遊去，不久平安到達岸邊。但已經是出發處的下遊幾百米的地方了。袁正中乘渡船過江把衣服帶給我。我們再乘渡船回到右岸。這一次嚐試到了在大江動水中遊泳的滋味，遊程約有六、七百米。。
到豐滿後守著江、湖有了遊泳條件，夏季天氣較熱時就想到遊泳。我試圖在下遊鬆花江邊遊，但從水庫深處引水發電後排出的江水冰冷徹骨，下水後幾分鍾就抽筋不敢再遊而收兵上岸了。
豐滿大壩溢流段的消力池（俗稱“水叩”）長189米、寬50米、水深1.5米，夏季陽光下池水溫暖宜人，成為一個理想的遊泳池。一到夏季的中午一小時的午餐時間，就有許多職工來此遊泳。我幾乎每天都去遊半小時。遊的次數多了，技術也有不少長進。遊多個來回也不覺累了。
豐滿水庫水深五、六十米，岸坡陡峻，很少有人遊泳。但水麵平靜、夏季表麵水溫宜人，也適合於遊泳。有一個星期天我們幾個愛遊泳的夥伴，駕著一艘小船，從壩頭劃到水庫中間，留一人在船上劃船隨行作保護，其餘幾人下水遊泳。當日天氣晴朗，無風無浪。因有船隨行，又有遊伴，所以敢放心大膽地暢遊。我們朝著南邊遠處一個小島奮力遊去，遊累了就換為仰遊姿勢休息，經過約一小時時間，我們遊到了島邊。登島稍事休息後，大家上小船返回壩頭上岸。後來查知，小島距大壩有三公裏。連續遊三千米，這是我遊泳最長的一次記錄。
多年後我被調到武漢高校工作，校園旁邊就是廣闊的東湖，湖邊有學校設立的圍有木棧橋的遊泳場，夏季遊泳就更方便了。但限於時間和精力，去遊泳的次數並不多。近年居住澳洲，在女兒居所的遊泳池和乘遊輪旅遊時在船上的遊泳池，都多次下水遊泳。因年事已高，隻能短時遊遊，已無長遊的記錄了。
圖1，方塘
圖2，北京頤和園昆明湖
圖3，江西樟樹贛江大碼頭
圖4，流經樟樹的贛江
圖5，豐滿大壩下遊河道
圖6，豐滿水庫一角
2025-11-28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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