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在《記念劉和珍君》中寫道:“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凶殘到這地步。”這是一位以冷眼看盡人間的思想者,心中尚存的最後一絲悲憫與信任被現實撕裂的瞬間。他不僅震驚於當局的凶殘,更不敢相信,“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
然而,一百年過去了,如今的我們,已不再感到震驚,甚至連惡心都趨於習慣了。魯迅所“不料”“不信”的——我們如今早已見怪不怪,幾乎每天都在耳目所及之處, 比如這個回首壇, 不斷複製、複現。
曆史是一麵回音壁。這些小醜的影子在中國專製奴性文化的曆史上從來就不缺乏, 比如當年魏忠賢手下的東廠餘孽,就曾把這個閹豎頌讚的無以複加,每逢這個閹豎的生辰,就要動輒萬言, 洋洋灑灑一番, 頌讚魏忠賢如何讓他們這些奴才富於“尊嚴“地舔哈!
這些閹豎的子孫 最擅長的就是搖頭晃腦,故作理性,煞費苦心地將水攪渾, 以“穩定壓倒一切”的語術,把一場對無辜者的屠戮,說成是“必要的代價”;為施害者塗脂抹粉是他們的看家本事,而將那些勇於站出來表達自己獨立意誌的受害者汙名成“暴徒”“不安定分子”, 則是出於他們骨子裏對這些人深深的嫉妒引發的仇恨。
何以言此? 江天這裏給大家分析分析。
首先, 大家可能都看得出來, 這些奴才們其實並非天生愚鈍,他們之所以甘願匍匐屈膝,是因為他們認定,隻有在跪拜服從中才會為自己換來安全感、以及獲得在更弱小的人群麵前的“尊嚴感”,——為什麽要把尊嚴感這三個字打上引號? 那是因為 他們心中的所謂尊嚴感就是具象化的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很顯然, 這一類東西,是比劊子手更下賤的——因為劊子手或許還知道羞恥,隻是在執行命令;而這類小醜,則是為了跪成好姿態而會主動昧著良知去誅心殺人的!所以從人格上來說, 他們就屬於那種靈魂良知被閹割得幹幹淨淨二荑子,隻剩下一副可以隨時表演的嘴臉和可任意轉向的膝蓋。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殘存的人類感知(就如同腦病昏迷的人還有某些殘存的低級神經反射),而這種殘存的人類感知就能讓他們知道, 撅著奴臀、像狗一樣活在主子的陰影裏的姿勢畢竟不好看,所以, 為了滿足他們變態的虛榮心,他們 最嫉妒並仇恨的,就不是外敵,也不是苦難,而是那些有獨立思維、不隨波逐流的他們眼中的異類。當年海瑞在淳安縣當教育(相當於文教主任),有一次上麵大員來視察, 海瑞不跪,海瑞的頂頭上司 縣官和縣丞卻跪了, 三人的體位成了曆史上有名的“筆架山” ,惹得他的頂頭上司極為惱怒,就是曆史上的成例。奴才眼中最恨的就是這類人, 因為這類人一出現,便照出了他們的醜陋和低賤。
所以,一旦朋友們見到跪拜公權者拚命詆毀那些有靈魂的異類的文字·, 不要因為他們的肮髒而氣憤, 而要心生憐憫之心,因為世界上最不含糊的就是因果,自然界的一切都是因果物理, 人類的行跡報應也離不開因果的原理, 所以這些蠅營狗苟的小醜,不僅從來沒有好下場,而且變態的心理平時也已經讓他們備受折磨了,(可以把他們視為一種病態, 病態的人的日常當然是痛苦的)所以沒有必要為這類東西動氣, 還是 可憐可憐這些白生了人皮、卻因跪拜惡勢、詆毀善良而注定要下地獄的奴才們吧。 阿門!
(這幾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為了回顧曆史, 特別給大家推薦一篇理性而深刻的好文章:《 六四36周年再談民主:不是物質和績效問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