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著批判胡風的人，是迫於當時整個社會環境，或者說是所信仰的集體給他們的壓力。
當壓力來自信仰集體的對立麵時，人偏向於堅守自己的立場；而當壓力來自信仰集體內部時，人很容易被擊垮，因為信仰無法再支撐他們的精神了。而毛和共產黨就是當時大多數紅色知識分子的精神信仰。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很多戰爭年代的英雄好漢，在解放後曆次運動中會卑躬屈膝地檢討，甚至毫無底線地去攻擊同袍和無辜者。因為在高壓下，他們的精神上已處於崩潰的邊緣，急需找到信仰內部的認同，已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智去理解他們了。
所以“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是來自理性與智慧，來自內心的定力與堅守，不是隨便喊幾句口號，罵幾句娘就會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