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世人多關注西方的曆史造假,其實,日本人的造假,也不遑多讓。
日本有一本所謂的古書,名曰《古事記》,據說由稗田阿禮口述、天武天皇審定、太安萬侶編寫,於和銅五年(公元712年)1月28日編纂完成。此書講述了從神武天皇到推古天皇的曆代天皇曆史,以及雜七雜八的文學篇什。
實際上,這是一本謊言和文學雜湊起來的書籍,書內特別編造的一位“天照大神”,業已成為1931年日寇侵略中國以來,在淪陷區推行奴化教育的一個罪惡形象。從根本上來講,所謂從“神武天皇”到“皇極天皇”的曆代天皇曆史,全部是瞎編,沒有一個是真實的。那時的日本,是一個部落小邦林立的荒服之地,小部落小邦之間,互不統屬,哪有什麽天皇,哪有什麽朝代紀年?
關於《古事記》的成書時間和背景,就連日本曆史界,仍然存有爭論。近代日本曆史學家岡田英弘,曾經指出,《古事記》是偽書,應該是9世紀才出現的。因此,所謂《古事記》是和銅五年(公元712年)成書之論,完全是胡說八道。
日本的另外一本古書,名曰《日本書紀》,也好不到那兒去。雖然說是一本“正史”,但是,仍然充滿了謊言與偽造。此書是經曆“壬申之亂”而攫取政權的天武天皇,欲向外宣示自身的赫赫皇統,而下令編造的,由“舍人親王”等人所撰,據說於成書於公元720年(養老四年)。全書用漢文寫成,采用編年體,共三十卷。此書的卷一是《神代上》,卷二是《神代下》。而從第三卷《神武天皇》開始,直到卷三十《持統天皇》結束,都是依照“天皇”編年史來表述所謂“史料”的。在此種編年史中,除了從“孝德”至“持統”的幾個天皇,似乎有那麽一點兒可疑可信的影兒之外,其他的天皇,從“神武”至“皇極”的所有天皇名號,統統是瞎編出來的,沒有一丁點曆史根據,更沒有一丁點考古證據。在上述時期,日本地域內,一個個都是蕞爾小邦,互不隸屬,哪來的什麽天皇,哪來的什麽朝代紀年?
那些“天皇”名號,都是從中國古書上鈔下來,再隨意編造而成者。中國唐朝有一個女皇武則天,《日本書紀》卷九就編造了一個“神功皇後”。
《日本書紀》為拔高日本的地位,肆無忌憚地歪曲曆史,把向中國派出遣唐使,向中國學習、向中國朝貢的事實,反其道而用之,篡改為中國向日本朝貢。例如:
《日本書紀》卷十二《仁德紀·大鷦鷯天皇》曰:“五十八年……冬十月,吳國、高麗國,並朝貢。”
《日本書紀》卷十四《雄略紀·大泊瀨幼武天皇》曰:“六年,夏四月,吳國遣使貢獻。”
《日本書紀》卷十四《雄略紀·大泊瀨幼武天皇》中,所謂“雄略天皇”的“遺詔”,完全是照鈔《隋書》卷二“隋文帝楊堅”的遺詔。這種鈔襲,明目張膽,毫無忌諱。
更為可惡的是,《日本書紀》為了掩人耳目,特地把隋文帝仁壽四年(604)的遺詔,放到所謂“雄略天皇23年(479)”。這樣一來,就把這個鈔襲的“遺詔”,提前到[南朝·宋]順帝劉準昇明三年(479)了。就是說,整整提前了125年。他們認為,如此提前時間,如此精心鈔襲,再胡編一氣,世人就看不出是鈔襲了。其實,假的就是假的,鈔襲就是鈔襲,再如何糊弄,也掩蓋不了鈔襲的事實。因為《日本書紀》把年代提前了125年,日本人還會胡攪蠻纏,倒打一耙,還會說是“隋文帝遺詔”,是鈔襲了“雄略天皇”的“遺詔”。賊喊捉賊,鈔襲者反而汙蔑原著作者,豈非咄咄怪事!
特別可笑的是,“隋文帝遺詔”中,有一句“此又是天意,欲寜區夏”,而《日本書紀》照鈔不誤,鈔作“此又天意,欲寜區夏”了。老實說,日本人閱讀中國古籍,根本沒有讀懂。“區夏”一語,最早出自《尚書·康誥》“用肇造我區夏”。“區夏”,僅僅是指“華夏”,僅僅是指華夏大中國,日本人,有什麽資格,隨便盜用“區夏”一語,來代指其國者?
“隋文帝遺詔”中,有“朕今年踰六十,不復稱夭”,而《日本書紀》則鈔作“今年踰若幹,不復稱夭”。因為隋文帝楊堅是六十四歲去世者,言稱“朕今年踰六十”,是非常中肯的一句話,而所謂的“雄略天皇”,則是虛構的一個人,根本不存在,當然不知道是多大歲數死亡者,所以隻能用“今年踰若幹”來渾說一氣,蒙騙世人。堂堂的“雄略天皇”,連自己活了多大歲數,都不知道,這樣的“雄略天皇”,自然是胡編出來的一個人!這樣的日本古書,有多少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