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一九七三年三月六日訊 新華社記者述評:《蘇聯最高蘇維埃公報》一九七三年第一期刊登了俄羅斯聯邦最高蘇維埃的一道命令,決定把蘇聯遠東地區一些原來用漢語和滿語命名的城鎮改為俄語名稱。
被蘇修更改的地名中有:
“伊曼”區和市,現被改為“達利涅列欽斯克”(意為“遠河”)區和市。伊曼為河流名,河口的城市也以此命名。據《明實錄》《太宗實錄》卷六十八記載,永樂八年(公元一四一○年),明朝政府就在那裏設立了“亦麻河衛”。清朝初年楊賓著《柳邊紀略》卷三記為“伊瞞”。清朝乾隆四十三年(公元一七七八年)繪製的《盛京吉林黑龍江等處標注戰績輿圖》將這條河記為“尼滿河”,河口城市記為“尼滿屯”。亦麻、伊瞞、尼滿、伊曼為同一滿語的譯音,意為“山羊”。蘇聯國家地理著作出版社一九四九年出版的蘇聯考察家弗·克·阿爾先耶夫著《在烏蘇裏邊疆區的密林中》一書也指出,“在一八五四年編纂的舊地圖上,這條河標名為‘呢滿’。這是滿語,意為‘山羊’。由此很易轉為另一詞‘伊瞞’。烏德海人簡稱之為‘亦麻’。”
“蘇昌”市改為“帕爾季占斯克”(意為“遊擊隊城”),“北蘇昌”工人村改為“烏格列卡緬斯克”(意為“煤”)工人村。清朝道光初年薩英額著《吉林外紀》卷八關於嘉慶十六年(公元一八一一年)的一條紀事中提到這個地方,當時記為“蘇城”。弗·克·阿爾先耶夫著《在烏蘇裏邊疆區的中國人》一書也指出,“蘇昌”即漢語的“蘇城”。
“裏伏錦”工人村改為“魯德內”(意為“礦砂”)工人村。“裏伏錦”工人村是以同名河流命名的。這條河流清朝《盛京吉林黑龍江等處標注戰績輿圖》記為“富齊河”,《皇朝直省地輿全圖》記為“富金河”,《寧古塔地輿圖》則標出了“裏伏錦”、“外伏錦”二條河流。“伏錦”是滿語,意為“創始”。
“宏格力”工人村改為“古爾斯科耶”工人村。“宏格力”是以流經附近的一條河流命名的。清朝出版的文獻中載有這一地名。
“帖提尤賀”區和工人村改為“達利涅戈爾斯克”(意為“遠山”)區和工人村;“帖提尤賀碼頭”工人村改為“魯德納亞·普裏斯坦”(意為“礦砂碼頭”)工人村。這幾個地名都是以附近的一條河流命名的。關於這條河流的名稱,《在烏蘇裏邊疆區的密林中》寫有一段解釋:“它的名稱是畸變了的中國詞‘野豬河’。它之所以獲得這個名稱是由於那裏的野豬有一次咬死了兩個獵人。”“帖一提尤”由“野豬”一詞轉音;“賀”即漢語的“河”。
“西南岔”工人村改為“切列姆沙內”工人村。西南岔為漢語。蘇聯一九五五年出版的阿爾先耶夫著《德爾蘇·烏紮拉》一書也指出,這是中國起源的地名,意為“西南方向的分岔”。
蘇修為什麽要更改這些地名?為了替沙俄的侵華罪行辯護,多年來,蘇修不擇手段地篡改曆史,編造出黑龍江以北和烏蘇裏江以東是沙俄首先開發的無主土地的大謊言。按照蘇修的說法,在這些地方,不僅漢人沒有居住過,甚至滿人也沒有居住過。既然如此,如仍保留這些地方用漢語和滿語命名的地名,豈非莫大諷刺!所以,非改掉不可。美國《紐約時報》指出,蘇聯政府“決定重新命名遠東城鎮,看來是要消除這個地區曾經是中國領土的證據”。一語道破了其中奧妙。
至於那些替沙俄侵略者歌功頌德、樹碑立傳的地名,例如,以沙皇尼古拉的名字命名的“尼古拉耶夫斯克”(中國傳統名稱為廟街);以那個屠殺遠東各族人民的劊子手和以吃人肉聞名的波雅科夫的姓命名的“波雅科沃”;以各個時期著名的侵華頭目哈巴羅夫、穆拉維約夫、涅維爾斯科依、卡紮凱維奇等人的姓命名的“哈巴羅夫斯克”(中國傳統名稱為伯力)、“穆拉維約夫卡”、“涅維爾斯科耶”、“卡紮凱維切沃”;歌頌沙皇侵略“武功”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意為“控製東方”,中國傳統名稱為海參崴)、“布拉戈維申斯克”(表示沙俄殖民者侵占該地後向沙皇“報喜”之意,中國傳統名稱為海蘭泡),等等,卻是表彰死了的侵略者、鼓勵活著的侵略者、煽動大國沙文主義狂熱的好教材,是無價的國寶,那是斷不能改的。
為了鼓吹侵略和擴張,用侵略頭目的姓名命名的地名不能改,對侵略頭目的曆史公正評價則不能不改。例如,三十年代出版的《蘇聯大百科全書》曾經公正地指出:哈巴羅夫是“沙俄遠東殖民政策侵略計劃的傳播者”,“哈巴羅夫向和平的達斡爾地區進軍時,殘酷槍殺居民,掠奪該地區。城市成廢墟,耕地被拋荒,居民驚慌不安,背井離鄉。”而當地居民的多次起義都“遭到哈巴羅夫的殘酷鎮壓”。到了六十年代,在《蘇聯小百科全書》上,同一個哈巴羅夫卻被說成是“俄羅斯的新土地發現者”,他“在一六四九——五二年阿穆爾河(黑龍江)沿岸地區完成了一係列進軍,這些進軍是阿穆爾地區考察史上的重要階段。”至於穆拉維約夫,那就是更了不起的侵略者了。所以在伯力的博物館裏,現在還要陳列著頌揚他“赫赫戰功”的大幅繪畫。法國《快報》意味深長地說:“穆拉維約夫將軍的鎧甲上就隻缺了一個勳章:蘇聯英雄勳章。”
改與不改,兩種手法,一個目的,都是為了適應推行社會帝國主義政策的需要。勃列日涅夫之流既然要繼承老沙皇的侵略擴張政策,自然要千方百計消除老沙皇的侵略罪跡,把侵略者捧為英雄。這是必然的邏輯。
但是,更改地名並不能改變曆史,也掩蓋不了沙俄的侵略罪行,何況在沙俄侵占的中國土地上,用漢語、滿語及其他中國兄弟民族語文命名的地名之多是改不勝改的。就是把蘇聯現存的所有地圖統統燒掉,把所有地名都改用俄語名稱,那也不能把別國出版的地圖統統燒掉和改掉。這種更換地名的拙劣手法,同勃列日涅夫之流的願望相反,隻能更加暴露他們的侵略野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