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鮮為人知的“廣州商團事變”zt

 

1922 年年底的時候,孫帶領滇桂軍進入了廣東,把陳炯明給趕走了。

1923 年 2 月的時候,孫回到了廣州,接著就成立了大元帥府。沒過多久,也就是不到 8 個月吧,粵省的財政收入才 300 多萬元呢,可財政支出卻一下子達到了 1000 多萬元。

這一千萬的支出根本沒法兒維持那為了錢進入廣東的滇桂軍的軍餉。

滇桂軍要是沒拿到足夠的軍餉,就會在當地把稅收給截奪了,還設置關卡收厘金來充當軍費呢,把粵省稅收以及厘金收入的大半都給吞掉啦。

為了滿足滇桂軍的要求以及東征西討所需要的軍費,想盡各種辦法,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粵省的商民。

一個辦法是多收些亂七八糟的稅:

增加征收厘稅,讓招商來承辦稅,還有房屋的租捐以及商業的牌照稅等等。

辦法之二就是讓民眾來承擔分攤。

辦法之三就是把官產、公產拿去拍賣。

廣東省長廖仲愷推出了《廣州市民業保證條例》以及《懲治妄報瞞承官產條例》等一係列舉措。

其中有一條規定哈,隻要是有產業的人,都得把契證拿出來給人查驗,並且得按照房產的價值,交 3%的民產登記費呢。

因為連年都在打仗嘛,好多私人的財產都沒辦法給出符合要求的契約,最後就被用武力把那些私產給奪走啦。

辦法之四是解除對賭博和吸煙的禁令。

煙和賭在清末那會是禍害廣東的社會老毛病啦,每年直接和間接的損失都能達到以億來計算呢。

陳炯明在主政廣東那會兒,最大的地方建設成就就是把煙給禁了,把賭也給禁了。

辦法五就是進行賣官鬻爵這種行為。

比如說在發起討伐粵軍的戰爭之際,孫科去到了香港,向港商楊西岩、伍學煌售賣官職來換取討伐的軍費。等到成立了大元帥府之後,就任命這兩人為財政廳長和鹽運使。這樣做是讓他們利用手中的職權把買官的開銷撈回來,同時還讓他們幫忙搜刮軍費。

辦法六是強製發行軍票和債券。

比如說在 1923 年 4 月底,大元帥府財政部宣布把償還所有到期債務的時間往後推兩個月,還通過武力逼迫強製發行了麵值好幾百萬元,既沒有抵押,也沒有信用的“軍用手票”“國庫券”“地方短期抵納券”“廣東省金庫券”。

當時粵港地區的報紙有很多都在報道大元帥府橫征暴斂這事兒呢。比如說:

廣州市的參事員鍾錫芬,他提出了反對沒收變賣寺觀、庵堂、廟宇公產的議案,結果被市長孫科以附逆的罪名給扣留了,還被罰了 50000 元呢,後來經過別人調解,罰款變成了 10000 元,這才被放出來;那個粵籍的國會議員馬小進在京城發言,反對變賣三院,說這樣會讓“盲人老人乞丐流離失所”,就被指為附逆了;他向新寧鐵路要 30 萬元沒要到,就下令把那條路征用作軍用,還拿美國在歐戰時期收管民有鐵路當例子。

美國歸僑李洞雲給《華字日報》寫了一封信。

一戰那會兒,美國政府為了方便軍事運輸,確實把民有鐵路給收管了,不過對鐵路公司每年的收入,都按照法律規定給如數償還了。大元帥府裏的人,既然知道援引美國的例子,那肯定是清楚得很。現在隻字不提車腳補回的事,就說收歸國有,那就可以知道這不是按照美國的先例來辦理的啦。或許有人會說:

闊佬就隻知道要錢,什麽美例醜例的,管它那麽多呢。不過呢,帥府裏的那些人想把那位西式自由神捧出來,嚇唬嚇唬四邑(指廣東省台山等四縣)的金山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耍些筆墨功夫,其實跟欺詐斂財沒啥兩樣。

1923 年 6 月 12 日那天,廣州的米行商人聚到了一起,他們抗議政府在沒有抵押的情況下向米商借軍糧。到了 8 月呢,廣州的各個銀行以及絲行的各大行商曾經召開過秘密會議,他們全都反對政府新增加辦理的營業牌照稅,還決定不進行申報。可是呢,這事很快就被政府給探查到了,緊接著他們就接到了大本營下達的命令說:

聽說他們秘密商議反對,現在政府軍餉很緊急,改行這些人應該克服困難,給各個行做個榜樣帶頭,現在要是這樣那就跟附和叛逆的行動沒區別了,趕緊盡力勸說各個行的眾人遵守執行。

各行商收到那封信後,特別惶恐,因為“附逆行動”要是嚴重的話能被判處死刑呢。所以各行商就改變了之前的想法,隻能申報表示服從;到了 9 月,大元帥府宣布要實施《征收廣東全省爆竹類印花稅暫行章程》,廣州市郊的那些煙花爆竹廠就停產了,或者把廠子遷出廣州地區,以此來抵製強行征收印花稅;10 月的時候,廣州總商會有很多會董因為受不了元帥府要錢,就藏起來或者逃跑了;快月底的時候,香港南洋煙草公司在廣州的辦事處為了躲避省財廳提出的要借 50000 元的要求,沒辦法隻能關門了。

《華字日報》刊登了署名“香山老人”的來信,信中這樣寫道:

從辛亥那時候到現在,我躲避戰亂到海外都有六次啦,像我都快七十歲的人了,偏偏生在這亂世,可真是太倒黴啦。這十二年來的紛擾啊,今年算是最慘的啦。我是香山人,就說說香山的怪現象吧。石岐有國民黨的分部,各個鄉鎮也有分區,那些一般的壞人,就借著這個來包攬官府和土匪的事兒,啥壞事都幹得出來。尤其過分的是,逼著人家入黨,還說本黨是大元帥當總理,入黨了就能受到大元帥保護,要不就屬於逆黨、亂民,肯定得遭殺戮。一開始呢,就是那些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像螞蟻跟著腥味跑似的,最近連農夫和粗工都被驅趕著入黨了。我年紀大了住在鄉下,也不管什麽世事,本來就沒必要入黨。六月份的時候被形勢所迫,最後,入黨費有錢的交十元,中等人家交六元,窮人家交二元。我本來打算交了錢不注冊呢,可分部長不答應,還說每年都得交常費,我沒辦法就交了八十元,這可不是我心甘情願的呀。我們香山像我這樣被逼著入黨的,那都數不過來。我聽說那三點會雖然厲害,可也從來沒對人用過暴力。廣東要是這麽一直下去,恐怕永遠都沒安寧的希望啦。

粵地以黨來治理國家,不是黨員就不能擔任官職。等到番攤公開、鴉片公賣之後,番攤和鴉片都由黨員去辦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如今某大學籌備處的某科長,又兼任著鴉片公賣處的局長……這人就是粵地學界的敗類,可他們還說這是黨治的成績呢。

北京政府行事非法卻還有法可依;南方政府主張護法卻實際無法可循。但凡去過北京的人,大概都會承認,就算沒去過的,隻要看看北京報紙的言論新聞,就知道那裏多麽自由。昨天還在罵黎菩薩,今天又在罵高淩蔚,其他對政府的批評以及對政府的監督,更是隨處可見。可可憐憐的廣州言論界,戰戰兢兢的,連大氣都不敢出,報館經常被封停版,記者常常擔心被槍斃和監禁。茶樓酒館裏,都高高掛著“莫談時事”的牌子,稍微一不注意,就被加上逆黨的名號,不是死於明麵上的誅殺,就是死於暗地裏的刀劍,用各種各樣的暴力來壓製民眾的言論,讓人民敢怒卻不敢言,路人都側目而視,那約法上規定的言論自由的條文都去哪兒了?

北方那些軍閥老是互相爭鬥,根本就沒有抓壯丁去當兵的事兒,也沒有肆意屠殺和搶劫的慘象。真可憐啊,在那號稱是三民五權護法政府都城的廣州市,每天都逼著市民去當炮靶子,大部分人一去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經常能看到“披著衣服跺著腳在路邊哭泣,哭聲直衝雲霄”的悲慘場景,那憲法上規定的人民身體自由的條文都跑到哪兒去了呢?尼姑庵和僧堂,本來就是法團的私人財產,卻都被沒收了。那些尼姑和尚大多都無家可歸了,憲法上規定的信教自由的條文又去哪兒了呢?除了剝奪人民生命財產的自由之外,還在人民的精神上施加了各種各樣的傷害,公然開放煙禁,公開包庇各種賭博行為,一定要讓禍害延續好幾代。你問問北京城裏有這種黑心腸的事兒嗎?

廣州市原本是個很莊重、很耀眼的市區。可自從孫政府開始執政後,就變成了一個可怕的世界。之前他們沒執政的時候,整天攻擊別人這裏不好、那裏黑暗、這裏野蠻,還一個勁兒地吹噓他們的三民主義、五權憲法有多好,能救國,能給人民謀幸福。我們這些腦子簡單的老百姓一聽到這些好的主義,都高興得不得了,紛紛對他們表示同情。還以為他們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智者,真的有三頭六臂,有能力把我們從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讓我們過上好日子呢。所以啊,出力的有人,出錢的也有人,都幫著他們,覺得他們一旦掌握了政權,我們這些老百姓肯定能得到無窮的幸福。

可他們掌握政權之後幹的那些事,完全不對。我們不但沒享受到一絲幸福,還被他們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孫政府在廣州的成果呢,除了破壞地方、殘害人民,那絕對沒有一丁點好處。什麽重征租稅啦,苛捐雜稅啦,強行拉夫啦,變賣公產啦,公開賭博啦,鴉片公開售賣啦,大白天殺人啦,綁人勒索啦,還有壓製輿論啦,大搞黨派冤案啦,諸如此類的事,別人都不敢做。這些事情層出不窮,還沒個完呢。

搜刮老百姓的錢財,壓榨老百姓的利益,好填滿他們自己的腰包,供那些像吃人的惡狼一樣的士兵用。等到沒東西可搜刮、沒油水可抽取,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們甚至連以前用來欺騙世人、謀取私利的三民主義都想舍棄不要,還想試試共產主義的政策,反複無常,可見他們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宗旨、方針,也沒有一點人格。黃炎培描述的陳炯明主政下的“一歲之廣州市”,和孫中山統治下的廣州市相隔才兩年,廣東人民的處境就好像從天堂掉進了地獄,真讓人感慨!孫中山嘴上喊著民權主義,可他違背民權最基本原則的行為,最嚴重的就是破壞司法獨立,實行黨化司法,強迫司法人士入黨。孫中山要武力統一全國,給廣東人民帶來了災難,也給全國人民帶來了災難。

外國領事的報告從另一個角度反映了真實情況。

美國駐廣州的總領事簡慶斯(DOUGLAS JENKINS)於報告裏這樣寫道:

孫政府在廣州抓壯丁,強行征收各種雜稅,搞得民怨四起,罷市和工潮經常發生。那些雜稅裏有針對魚販、黃包車夫、戲院、酒店、飯館之類的。魚稅導致魚場罷市,飯館稅讓全市大大小小的飯館都關門歇業了,可政府卻堅持要征收這些稅,到現在還在談呢。海關經紀人的工會被罰款十萬港幣,工會覺得政府這罰款不合法,其實就是找借口抽軍餉呢,現在工會會員,像碼頭裝貨工人啥的,正在罷工呢。

廣州的煙館和賭場依舊在紅火地做生意,孫政府那所謂的禁煙局,其實就是個收抽煙稅的籌款部門。賭場大多都被軍隊給包攬了,政府從賭場裏撈錢。孫政府借著不合法契據的借口把私產給沒收了,價值有 1500 萬港幣呢,可這些私產隻能低價變賣,因為買的人擔心孫政府垮台後,他們的產權新政府不認啊。

英國駐廣州的領事在他們的報告裏預估,孫政府在 1923 年的時候從廣州民眾那裏搜刮到的錢財高達 1.2 億元呢。

隻要存在暴政,就肯定會有反抗。

粵港那邊的報紙對民眾抗稅、罷市以及請願的相關報道那也是有很多很多的呢。比如說:

1923 年 3 月的時候,北江那一帶的船民因為北江有很多重重的關卡在征收“柴艇費”,所以就停止了做生意(罷市)。

7 月的時候,廣州的總商會跑去請願,對《商業牌照稅條例》表示抗議。

9 月的時候,廣州的魚販商行因為當局增加了鮮魚稅而停止營業了。

1924 年 1 月的時候,廣州火柴公會旗下的 10 家工廠停止營業,以此來抗議開始征收“火柴捐”。

2 月的時候,廣州各個行業的商人對軍人強行使用軍用手票進行抵製,還跟軍人發生了衝突呢。另外,東莞萬頃沙的漁民也對漁稅承商征收苛刻的征稅例不滿,和軍警起了衝突。

3 月的時候,廣州做鞋的商人因為抗議征收“膠鞋捐”而停止營業;廣東銀業公會旗下的各個銀號為了抗議征收“銀市買賣捐”也停止營業了;東莞那些當押行的商人則是因為駐軍強行征收商業牌照費而罷市。

4 月的時候,廣州總商會跑去請願,抗議當局把地方稅提高了 20%,還把厘金提高了 50%;廣州那些藥行的商人直接罷市,抗議當局開始征收“藥品特種捐”;北江那一帶的商會也請願,抗議軍人私自設立關卡;佛山的商人也罷市,抗議軍隊征收 20%的軍費以及 40%的印花稅附加捐。

5 月的時候,廣東的內河船商公會全體罷航,以此來抗議開始征收“加二軍費”;南雄的紙業商人也進行了罷市,抗議滇軍在粵北征收 2.5%的土產附加捐;在廣州和順德,絲商們也罷市了,抗議厘稅承商勾結軍人來欺壓商人。

6 月的時候,廣州的煙酒商不幹了,搞起了罷市,就是抗議要征收 20%的附加稅;佛山的酒樓茶居也跟著罷市,是在抗議開征筵席捐;廣州的糖麵業商也罷市了,抗議要征收 2.5%的銷場捐;粵北的石礦商直接罷業了,就是抗議每擔礦石要征收 3.5 元附加軍費。

7 月的時候,樂昌縣的商會去請願啦,是為了抗議駐軍老是重複收取百貨捐之類的東西呢。

滇桂軍到廣東後的這兩年裏呀,各路軍隊在廣東的水上和陸地上都設立了各種叫不同名字的“護商機關”呢,然後就向商旅去征收保護費啦,還強行拉人去幹活,在一些地方設置關卡收取過路費呢,就單單從韶關到廣州這段路,途中就有二十多個這樣的關卡呢。

廣東的商家都關門啦,工廠也停工咯,物價那是蹭蹭地往上漲呀,商人們老是罷市呢,就是不接受當局發行的中央銀行紙幣和期票,也不願意為北伐出那份錢。

在那深深的苦難當中,廣東的商民可不想一直被沒完沒了地壓榨魚肉呀,於是就呼籲組織起商團來進行自我保護,還想把商團的武裝給擴大了,好維持治安以及保護商家的利益呢。

在民國以前,商民壓根就沒幹過集資去建立武裝這檔子事,商團武裝是從第一次統治粵省的時候開始的,那是被逼出來的。

1917 年那會兒,有“護法”戰爭呢,然後就南下廣州,單獨成立了軍政府,這一下子就挑起了西南那些軍閥混戰的局麵呀。搞得商民可慘啦,在政局一直動蕩不安,各路軍閥你過來我過去的,戰爭的災禍那是接連不斷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法好好生存呢。

商人們沒辦法,隻能組織起商團的武裝力量來保衛自己的生命財產呀。

這次又第三次來到廣東啦,對商民搜刮那叫一個更狠啦。粵省各地那些小規模的商團武裝呀,根本沒能力自衛呢。商民沒辦法,就召開了全省商團公所委員會議,決定在廣州商團之外,像佛山、江門、石岐這些中小城市也得組建商團武裝,要把全省的商團軍擴充到 50000 人呢。

商民們宣稱成立武裝組織的目的是:

守護商場,保持治安,抵禦內部匪患,保護生命財產。

用不正當手段搜刮民眾的錢財,還是沒法應付滇桂軍和黨軍的軍餉,孫政府現在麵臨著極其嚴重的財政危機呢。他們成天喊著民權、民生,可這些到底在哪呀?

在財政出現危機的時候,堅決不打算放棄對戰爭的討伐,還大力擴充軍隊,更加變本加厲地搜刮軍費。

1924 年 5 月的時候,廣州的國民黨政府動用武力向廣東的商家去索要鋪底捐啦,那些商民實在是沒有辦法呀,沒辦法就隻能悄悄地準備罷市以及各個城市的商團一起行動呢。

5 月 28 號那天呀,廣州、佛山、番禺、東莞、順德、清遠、江門、香山這些地方的一百多個商埠的代表,在廣州悄悄地召開了全省商團代表大會嘞。他們決定把各個城市的商民武裝給“大聯團”起來,成立廣東省商團聯防總部呢,還推舉廣州總商會會長陳廉伯當總長,佛山商團團長陳恭受做副總長,並且決定各個商埠的商會一起集資,統一去國外訂購武器彈藥,把商團武裝給擴充起來。

會後呢,各個商埠的商會湊了一百萬呢,訂了一萬支長短槍,還有三百萬發子彈呢,並且向國民黨政府申請到了進口武器運輸的許可呀。

得知商團打算擴充的消息後,孫讓滇軍首領楊希閔和桂軍首領劉震寰用武力去鎮壓。可楊、劉沒答應孫的這個要求。

8 月的時候,那艘載著商團所購買武器的哈佛號輪船抵達了虎門。孫指揮著永豐艦和江固艦,把哈佛號輪船押送到了黃埔,然後就扣押了商團的槍支彈藥。

商民好幾回跑到大元帥府去請願,希望能把槍械給發還回來,可卻被黑白兩道不停地勒索,就算交了 60 萬元這麽大一筆贖金,還是沒辦法把被扣押的槍械領回去。

廣東的各個商會看清楚了軍政府沒完沒了地勒索,於是發動了全省的商人停止營業以及不再向政府繳納稅款。

26 號那天,廣州的總商會以及商聯會等有七個人去拜見孫,他們提出要求,希望能夠準許成立聯防總部,還得毫無條件地把被扣押的器械發還回來,同時得取消對陳廉伯的通緝令。

回絕了商會代表的訴求,還威脅要是不重新開業就會用炮轟炸西關。

在官民對峙的情況裏,英國的代表領事團表態說要是國民黨政府炮擊那些商民的話,各個國家肯定不會在旁邊看著不管的,接著就調來了九艘英國軍艦在白鵝潭江麵上進行示威。

這會兒的國民黨政府壓根就沒啥財政結餘啦,得靠每天的稅收來應對那不斷變大的軍費開支呢。

商民停止營業並且不再納稅,這對他們而言就意味著沒有了錢財的來源,會動搖他們的統治。

調一部分滇軍、桂軍、湘軍以及黃埔學生軍前往廣州,打算用武力來壓製商團。

滇軍的範石生、廖行超,還有粵軍的李福林等這些將領呀,他們不讚成用武力去鎮壓商民呢,然後就站出來進行調停啦,最後和商團達成了有六項的妥協呢。

1、陳廉伯和陳恭受通過通電的方式來支持孫中山大元帥,並且聽從政府的安排;政府隨即下達了取消通緝令的指令,同時把被查封的財產歸還給他們;

範軍長和廖師長保證大元帥會按照軍政部護照上的數目,把商團購買的軍械子彈發還給他們。

3、省團聯防進行了改組,要受省長的管理和約束,關於改組的具體細則會在七天內公布出來。不過呢,在申請立案的過程中,存在一些不完備的地方,導致被駁回了。現在由範軍長和廖師長出麵來主持公道啦。

商店重新開業啦,軍隊也解除了戒嚴呢。

5、商團給政府報效了 50 萬元軍費,在領取武器的時候交的;

6、要是聯防總部呈遞了相關文件,7 天內還沒立案的話,那就讓範軍長和廖師長在 7 天內把所有的槍械彈藥都交給商團公所去接收。

上述商團跟政府各自退讓一步的這種妥協辦法得到了國民黨那邊汪精衛和伍朝樞的認可。

8 月 30 號呀,各個城鎮的商店都開始重新營業啦。

9 月 1 號那天,孫弄出了《為商團事件對外宣言》以及《致英國麥克唐納爾政府抗議電》,他指責“英國政府在支持商團叛亂”,還按照反帝運動的口徑這麽說道:

“把掃除完成革命曆史任務的那些主要阻礙——帝國主義對中國的幹涉這件事,當作議事日程的階段已經到啦。”

9 月 3 號,皖係的浙江那地方的軍閥盧永祥跟直係的江蘇那地方的軍閥齊燮元之間,江浙戰爭打響啦。

孫依據和奉、皖簽訂的聯合反直盟約,打算召集湘、贛、豫的軍隊以及部分粵軍、滇軍,組建起北伐軍參與軍閥戰爭,還發布了《討伐曹錕吳佩孚令》以及《告廣東民眾文》,接著下令繼續向廣東的商民去籌備北伐的軍費。

9 月 20 號那天,陳廉伯和陳恭受把妥協協議給履行了,還通過電文來擁護國民黨政府呢。

不過呢,不打算履行那妥協協議,一心想要扣押商團的槍械去進行北伐。

10 月 4 號,全省 188 個商團的代表在佛山舉行了一次秘密會議,他們決定再次停止營業並且停止納稅,以此來抗議對方背棄了六條協議以及籌費的級別提升。

得知商團在佛山召開會議後就下令使用武力進行鎮壓。

滇係、桂係以及國民黨軍裏的部分將領不服從命令去進行鎮壓。

預感兵變隨時可能發生,等了一年多的蘇聯軍火船“沃羅夫斯基號”軍艦,在 10 月 7 日的時候抵達了黃埔港,給咱運來了山炮、野炮,還有輕重機槍,以及 8000 支長短槍,400 萬發子彈等蘇聯提供的第一批武器彈藥和物資。

蘇聯代表鮑羅廷跟他講得很清楚,錢和武器會源源不斷地送來。二話不說馬上強硬起來,壓根不顧部分將領的反對,直接下令用武力去鎮壓那些商團以及罷市的商會和商民。

商團不知道弄到了軍火,在 10 月 9 號就宣稱,因為國民黨政府違背了協議,所以他們不再履行向政府“報效”50 萬元的承諾,還警告大元帥府,如果不把被扣押的槍械發還回來,他們就要第二次罷市。

讓蔣介石率領黃埔學生軍去鎮壓商團。

這時,鮑羅廷覺得武力鎮壓那些反抗者沒啥不正常的,早就把詳細的鎮壓計劃擬定好了,很爽快地就同意了對方的意見。

10 月 12 日,鮑和孫成立了“革命委員會”,然後開始安排對商團進行大規模的鎮壓行動。

13 號那天,國民黨政府把在廣州實施戒嚴這事兒給宣布了。

14 號那天,國民黨在省長胡漢民的下令之下把商團給解散了。

商會還是不答應複市,讓商團的武裝都集中到西關去防守。

10 月 15 號,鮑和孫發布了對商團的全麵攻擊命令,帶領黃埔學生軍、警衛軍、工團軍、農團軍以及粵、湘、桂、贛軍,分成五路去圍攻商團的老窩——西關。

譚平山還有對商團抱有同情的滇軍範石生、廖行超,他們看到國民黨軍有了很強大的支持後,就把之前支持商團的立場給拋棄了,接著加入到了對商團的鎮壓行動中。

在那大炮的轟擊之下呀,廣州的西關就成了一片火海啦。

鮑、蔣、廖他們指揮著國民黨的警衛軍以及黃埔學生軍,拿著先進的武器,把一萬多的商團武裝給消滅掉了。

西關那大火連著燒了三天呐,廣州那繁華的商業區就變成一片焦黑啦,有 2000 多家商戶的財產被燒了、被搶啦,他們都傾家蕩產啦,商民的損失差不多得有一億呢,這就是“西關慘案”。

到 10 月 20 號那會兒,廣州、佛山、東莞、順德、江門、清遠這些地方的好幾萬商團,都被國民黨軍和黃埔學生軍給剿滅啦,死的傷的那叫一個多。尤其清遠的起義商團,抵抗得那叫一個堅決,可到底還是打不過,最後被完全消滅啦。

接著,國民黨軍接著又對各地商團的殘餘進行了報複性的搜查和清剿。

國民黨政府為了把鎮壓商民的那淒慘景象給掩蓋住,在西關大火發生之後,趕緊展開了清理和掩埋的工作。

國民黨搞了血腥鎮壓之後,商民的反抗壓根沒停,接著又發動了廣東駁載工會讓所有客輪都停航,以此來抗議軍隊開征“橫水渡捐”;11 月的時候,廣州的當押行商集體罷市,抗議當局用沒法用的軍用票來抵押借款;12 月呢,南雄縣的商人們也罷市了,抗議軍人搶劫商店,就有這麽一係列的抗爭行動。

“廣東各界救粵聯合會”於國民黨鎮壓商團之後,在香港發表了通電,詳細列舉了“禍國禍粵”的十一大罪狀,分別是:

“搖動國家體製,胡亂推行共產主義,放縱軍隊禍害百姓,摧殘民眾自治,破壞金融秩序,剝削民眾財產,大肆開啟煙賭之事,摧殘教育事業,欺壓實業,破壞司法公正,鏟除商民團體。”

從古至今,商人那是最不敢、最不願跟官府對著幹啦。可在廣東呢,竟然出現了全省的商民被逼著組織起商團武裝,湊錢買槍,進行武裝自衛,還跟軍隊打起來的這麽一件了不起的事兒,這就表明國民黨在廣東搜刮壓榨得那叫一個狠啊,商民們在那種壓迫之下都沒活路了,沒辦法隻能豁出命去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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