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該說沒有親自動手,但在哪個校領導機構完全癱瘓的情形下, 作為文革委員會的成員之一,負有一定責任。
她一定知道是哪幾個人動的手, 哪幾位打卞校長最狠,可是到如今她顯然是不能說也不敢說,”我是有我的錯,憑什麽要我一個人把責任全擔起來, 真正的打人者卻沒事“?估計就是這個原因,她的道歉就沒有什麽實際意義了。
那個時候, 紅五類子女, 其實就是幹部子女, 而且是高級幹部甚至最高級幹部的孩子, 不可一世耀武揚威,可以隨意打人, 打死人也不算個事,這些當時的孩子, 以為後麵有個紅司令再給她或她們撐腰,以為會一直撐下去, 沒想到過了兩個月,人民日報紅旗雜誌居然發表一篇社論開始批判起資產階級反動路線了, 讓大家夥把矛頭對準各級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 偉大領袖又不告訴大家具體標準, 於是乎”造反派“登台唱戲了,對準的就是那些不久前狠三狠四的那些人的老爸老媽!
卞校長, 作為一個共產黨的中級幹部,注意,應該也是一直響應這黨中央毛主席對偉大號召,積極參加每一次政治運動了, 這這一次,她也參加了, 隻不過是作為運動的對象, 而且很不幸地被發了瘋的小將們活活打死了。
若是打死卞校長的,是後來的造反派, 那麽打她的人一定會被公布名字來,一定會定很重的罪,她很倒黴, 打死她的那些女孩子,就被故意忘了。
她的死, 隻好含含糊糊地說被打死了。
這也許就是宋彬彬也沒地方說理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