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立:“開封猶太人”—嫁接在中華信史上的一段齷齪偽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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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百年來,有段神話一般的“曆史”在世界各地傳揚,說是在中國北宋年間,有一個包括十七個姓氏的猶太人族群從天竺漂洋過海來到中國,獻給宋朝皇帝一種“西洋布”,皇帝龍心大悅,勉勵他們要“歸我中夏,遵守祖風”,然後把他們“留遺汴梁”。後來,宋孝宗隆興元年(1163年),這幫猶太人在開封建寺,到元至元十六年(公元1279年),猶太人又在開封重建古刹清真寺,“坐落土市字街東南,四至三十五杖”。之後數百年內,這幫猶太人被中華文化所同化,融化在了中華民族大大家庭中,據說,在猶太人的數千年大流散曆史上,這是唯一的一起被同化的特例。
在中國史料的浩瀚海洋中去搜尋,我們發現,在近現代數百年鬧得沸沸揚揚的“開封猶太人”這段傳奇曆史,在西元1601年前浩如煙海的中國曆史上,居然沒有任何證據!
而在1601年以後的所有證據,竟然全部起源三塊突然出現在明末清初的石碑,也就是說,整個“開封猶太人”的曆史體係完全是建立在這三塊石碑的基礎之上,除了這三塊碑,“開封猶太人”在中國的史料上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跡。
這實在讓許多拚命鼓吹“開封猶太人”的中國人感到汗顏。
從時間跨度上來排列,奠定“開封猶太人”偽史的這三塊石碑排列如下:
1、《重建清真寺記》碑(“弘治碑”)
2、《尊崇道經寺記》碑(“正德碑”)
3、《重建清真寺記》碑(“康熙碑”)
無論是“開封猶太人”的《三大碑》,還是連續造假兩次的《創建清真寺碑》,還有那塊神秘出土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國》,都無不強烈地提醒著我們,耶穌會進入中國之後,隻要是跟他們直接、間接沾邊的許多曆史事實,就必須要進行重新考察、重新研究,迷霧重重的明朝中、後期曆史是這樣,而像湯若望這樣的傳教士直接進入了欽天監、官達正三品的清朝前期的曆史,就更是如此。
第一個問題:“周朝146年”和“周朝613載”的紀年方式為何如此古怪?
第二個問題:“開封猶太人”到底是何時來到開封?
從元朝開始,開封又開始叫做“汴梁”。因此,在北宋期間,開封府是不可能被稱作“汴梁”的。
第三個問題:到底有多少“開封猶太人”來到了北宋?
第四個問題:“開封猶太人”的事跡為何在中國史籍中無跡可尋?
“開封猶太人”的事情,不僅不見中國正史、地方誌,甚至連《東京記》、《墨莊漫錄》、《東京夢華錄》、《武林舊事》、《大宋宣和遺事》、《齊東野語》這樣的私人筆記,可以把“梓州織八丈闊幅絹獻宮禁”、“大相國寺外南門大街有一家唐家金銀鋪”、“曹婆婆肉餅做得香”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記載得清清楚楚,可在裏麵卻依然找不出“開封猶太人”的半點影子。
第五個問題:該有的確有記載,不該有的確實蹤跡難尋
宋朝時候,“開封猶太人”沒有任何一點記載,相反,對同樣來自中東的伊斯蘭教的記載倒是屢屢見諸官野資料。
第六個問題:《宋史》中“僧你尾尼”的記錄,與斯坦因、伯希和在新疆發現的“希伯來文書”,以及《元史》中的“術忽回回”等,算得上“開封猶太人”存在的證據嗎?
1926年,法國人普瑞浮宣稱在洛陽找到了三塊敘利亞猶太人所使用希伯來文字體書寫石碑的拓片,其時代屬於東漢時期,這是猶太人從漢代起就進入了中國的最有利的證據,結果,這些拓片被證明是佛教徒使用的佉盧文,跟希伯來文毛關係都沒有,立功心切的法國人普瑞浮隻不過又演了一出鬧劇而已。
第七個問題:“開封猶太人”在“留遺汴梁”之後,為何過那麽多年才來建設他們極度重視的精神家園“猶太教堂”?
那麽有錢的一大群猶太人,而且又那麽熱愛自己的宗教,他們拖了37—165年之後才來建設他們的“猶太教堂”,其中沒有別的原因,這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根本就不存在。
第八個問題:“開封猶太人”是怎麽逃過1233年蒙金血戰的?
從上麵所述的曆史背景和曆史邏輯來看,“開封猶太人”這個外來族群要逃過1233年的那場戰火兵燹,以及安全度過伊斯蘭教徒占上風的整個元代的可能性是根本不存在的。
綜合上述內容,我們完全可以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弘治碑》的碑文記載混亂、前後矛盾,而且隻是一個孤例,在豐富翔實的中國史料環境中沒有任何直接證據、間接證據和其他旁證,所以,完全可以判斷其碑文是為了某種目的而刻意編造出來的偽作。
“正德碑”的作用——讓“弘治碑”蛙跳到“康熙碑”
“康熙碑”把猶太人到達中國的時間提早到了周朝,建祠於大梁,那麽,似乎就可以把時間範圍縮小到公元前365-公元前256年之間。
怎麽樣,這個時間點是不是跟“弘治碑”中那個古怪別扭的“周朝146年”和“周朝613年”遙相呼應起來了?
當然,耶穌會實際上也意識到,僅僅炮製出“康熙碑”是不夠的,他們還需要“康熙碑”之前的係列證據,於是他們在“康熙碑”之前,又提前造出了《弘治碑》和《正德碑》也好,來作為“康熙碑”的鋪墊和過渡,目的都是為《康熙碑》的橫空出世埋下草蛇灰線、打好伏筆基礎,建立起“完整的證據鏈條”,讓《康熙碑》不至於顯得太突然、太過於誇張驚悚,嚇壞了嚴謹認真的中國史學家們。
(聯想到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猶太人曾經準備在中國哈爾濱建國的“河豚魚計劃”,我們相信,假若曆史條件具備,開封將會成為猶太人的第二個耶路撒冷。)
5、整篇碑文,拋去那些表麵上的信息,實際上最重要的就是以下這兩段:
“殿中藏道經一十三部,方經、散經各數十冊。”
“至大清順治丙戌科進士教人趙映乘,編序次第,纂成全經一部,方經數部,散經數十冊。繕修已成,煥然一新,租曠宅而安置之。教眾鹹相與禮拜,尊崇如昔日。此經之所以不失,而教之所以永傳也。”
這一段文字最重要的,實際上都歸結到包括《摩西五經》在內的“十三部經”這四個字上。
在誕生了三部偉大名著的明朝,史料豐富,筆記小說極其眾多,其中特別有一部《汴京遺跡誌》(作者李濂,開封人,生卒於1488到1566間),然而,最起碼在1601年前的所有資料中,都沒有一處提到過“開封猶太人”,也沒有一處提到過與其相關的事物。盡管“康熙碑”裏反反複複提到那所“猶太教堂”,從宋朝開始,曆經元朝和明朝,存在了有整整五百年,但搜遍宋元明所有的曆史與筆記小說,都從來沒有發現過它的蹤影。
難道宋朝、元朝和明朝的三代文人都瞎眼了嗎?
實際上,宋朝、元朝和明朝三代的文人們,他們都沒有瞎眼,因為最起碼在1601年之前,他們不可能看到一個實際上並不存在的東西。
順便說一句,1601年,這是鑒別“開封猶太人”曆史真偽的一個十分重要的時間節點,因為這一年,“開封猶太人”偽史的總編劇和總導演利瑪竇來到了北京,一住就是十年,從那以後,“開封猶太人”偽史便開始興風作浪,正式登上中國這個大舞台。
道理非常簡單。
傳教士們知道,中原一帶是中華文明的龍興之地,如果在開封一帶虛構出一個“猶太人族群”來,就有機會把“猶太教”這個基督教的原始教義當做木馬,植入到中華文明的源頭上去,所以,在開封這個地方的“猶太人”才有利用價值。
其二,中國南方的猶太人,一看就是很晚才到中國來的商人,無法讓他們來實現耶穌會在中國的戰略目標,也就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因此自然進入不了傳教士們的視野。
其三,十七世紀後期,當“開封猶太人”對“十三部經”的證明價值完成之後,歐洲傳教士們對他們再也沒有了興趣,任其自生自滅,這就充分證明了耶穌會虛構出“開封猶太人”這出偽史的最真實的目的。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耶穌會花了一兩百年的時間,虛構了“開封猶太人”這段偽史,不是為了謳歌中華文明的強大同化能力,而是為篡改和奪取中華文明的最終目的服務。
近二三十年來,從“中華文明西來說”、“中華文明起源埃及”、“中華文明起源猶太人”等歪理邪說甚囂塵上的趨勢來看,那些中外文賊,裏應外合企圖化夏為“胡”,古今呼應達五百年之久,難道背後沒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一直在支持?
看了這些資料,你會不會背上冒出一層冷汗?你還會認為耶穌會企圖把“把猶太文明偷換成中華文明的源頭”是異想天開嗎?
我們知道,天下布滿盜賊,有盜財的,有竊國的,但是,居然還有打算要盜竊一個偉大的文明的。
耶穌會真是古往今來最有想象力的最優秀的盜賊集團,真心為他們“點讚”一個。
一直到今天,我們都還看見一雙雙綠色的狼眼,躲在我們身後,熠熠閃亮著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