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洋教,日本人幹得比“義和團”狠百倍!
關於義和團,現在成了一些人“深刻反思”的最好道具,將其汙名化之後, 又將它變為指責愛國主義的專用名詞。
我們小時候在曆史課本上所讀到的義和團反帝愛國精神,則被一些人徹底否定。
或許這就是一種“認知作戰”,否則,把100多年前的和義團當成一頂帽子在網上到處飛,又是何必呢?
如果將曆史做一個橫向對比的話,你會發現日本的“滅教鎖國”運動要比義和團狠百倍。
當然,這段血腥曆史被日本隱藏得很好,仿佛不曾存在過一般。
日本的滅洋教運動
要說這段塵封的曆史,先從一位日本著名作家說起。
遠藤周作(1923年-1996年),獲得過芥川龍之介獎、新潮社文學獎、每日出版文化獎、穀崎潤一郎獎、每日藝術獎……
遠藤周作的母親是一名小提琴演奏家,1926年,她和丈夫帶著兩個孩子移居中國大連。
後因她信了天主教,與洋人接觸密切,引起丈夫懷疑。
一怒之下,她獨自帶著遠藤周作兩兄弟回到日本。
1935年,因為母親的緣故,13歲的遠藤周作在夙川天主教堂接受領洗,教名保祿。
1964年,41年的遠藤周作初來到長崎,他在大浦天主堂後山腰的一座洋房裏,偶然發現了一幅“踏繪”。
所謂“踏繪”,就是日本人屠殺日本教民那段悲慘曆史的遺物。
它原為畫在紙上的聖像。為了鑒別日本人是否入了洋教,官方要求每個人都要踐踏、咒罵、侮辱並唾汙這幅畫。
後因紙做的踏繪不堪使用,於是改為銅版浮雕。
19世紀中期,長崎的踏繪場景(站立者)
作為天主教徒,遠藤周作對這段曆史產生了強烈興趣,他開始尋找相關的書籍文獻……
即便是這樣一位作家,遠藤周作還要從頭“學習”日本的滅洋教曆史,那麽日本民眾對此更是知之甚少。
日本人口遠少於中國,但其殺掉的本國教民卻遠遠多於中國,手段也更為殘忍。
有人不是很喜歡發明“曆史真相”嗎?但日本這些真正的曆史真相,他們怕是不敢直視。
這是長崎西阪的二十六聖人紀念碑,以紀念1597年被豐臣秀吉下令處死的26名長崎天主教徒,這26人被梵蒂岡封列為聖徒。
1622年,徳川秀忠又下令處死55名天主教徒,地點也是長崎西阪,這55人被梵蒂岡封列為福者。
1638年,島原之亂,幕府軍出動12.58萬人,屠殺了3.7萬日本教民。
而對教民的小規模迫害一直到了1873年才基本結束(明治天皇廢除了基督教禁令,取消踏繪)
可見日本滅洋教運動持續時間之長。
基督教(天主教)在日本的傳播始於1546年,帶路黨是薩摩藩武士彌次郎。
當時他因為殺人,躲進了葡萄牙人停在山川港的貨船裏。
為了逃出日本,他接受了洗禮!彌次郎逃亡到馬六甲後,遇上了耶穌會的傳教士方濟各。
方濟格見他骨骼清奇,是塊傳教的料,就將他送到果阿(現屬於印度)進行了係統的教義和拉丁文學習。
1549年,彌次郎帶著葡萄牙、西班牙傳教士進入日本本島。
日本沿海各大名,為了確保貿易順利,也歡迎洋人在其領地裏傳教,日本教民被稱為“吉利支丹”。
在大名之中,豐後的大友宗麟、肥前的大村純忠、攝津的高山右近也信奉了基督教,他們領地裏的民眾更是紛紛跟進。
到了1582年,全日本的教民已達到15萬人,東自美濃藩,西至薩摩藩,大小教堂200多個,信洋教的瞧不起信佛教和神道教的。
為了成為神的侍者,大村純忠將長崎送給基督教會。
長崎就成了日本的傳教中心,其實就是葡萄牙的精神殖民地,而這個殖民地是不費一槍一炮由日本人主動奉獻的。
日本教民則高人一等,經常侵害不信教的町人和農民。
更可怕的是,人數日益增多的教民不再效忠於日本統治者。
方濟各在給羅馬教廷的密信中寫道:“從異教徒手中拯救日本人的靈魂,使其成為羅馬教皇所有,使之成為葡萄牙與西班牙國王的忠實臣民。”
1587年,豐臣秀吉遠征九州地區,他在博多駐軍時,打算找幾位美女過夜。
但被選中的女子全部拒絕了豐臣秀吉,因為這不符合教義。豐臣秀吉以死相脅,女子則毫無懼色,情願殉教。
豐臣秀吉並沒憤怒,而是感到了恐懼,他從未遇過這種情況,在日本,女人陪大佬睡一晚那也叫個事?所以,這事情相當嚴重了。
同年六月,豐臣秀吉下令“日本乃是神國,天主教乃外來邪教。”
從此,一場由軍民結合的對教徒的屠殺運動拉開了帷幕。
德川幕府的顧問林羅山從理論上提出殺教民有理,他認為天主教會奪攝人心,最終日本會淪為傀儡國家。
林羅山的邏輯使幕府相信,教民隻能從肉體上消滅,別無他法。
德川家康時代,雖然長崎領地被沒收,傳教士被驅逐。但基督教力量後勁十足,連蝦夷地(北海道)也有了教民,全國信眾達到了75萬人左右。
天草島是熊本縣一個海島,就是這樣一個地方,也有教會學校,有日文版的傳教書,還有《伊曾保物語》(《伊索寓言》)。
1612年,駿府城(靜岡市)的德川家康府中居然也出現了天主教徒,這讓德川家康感到無比恐懼。
八格,竟然摸到我的身邊來了。
幕府下令嚴禁天主教在京都、駿府等直轄領地活動。
1613年,禁教令推向全日本,再次宣布天主教為邪教。
1615年,幕府再發禁令,外國商船隻能開到平戶和長崎港以外,其它各港一律禁止(中國船除外)。
1633年,除了有將軍奉書之外的日本船隻不得出國,在國外居住5年以上的日本人不得回國(可能是天主教徒)。
鎖國之後,日本人就關起門在對教民進行屠殺,手段花樣百出,極其殘忍。
民眾無需官府允許就可以將教民裝進草袋,然後點火焚燒。
還可以將教民裝進草袋,吊放到深井裏,村民在井上吐口水。幾天之後再把死屍拉上來,再讓更多的人再受一次教育。
後來,日本人對抓到的教民,是全家一個一個鋸頭,還是用竹鋸,然而,這樣也震懾不了教民。
1637年10月,天草島原大名(天主教徒)小西行長的家臣益田好次的兒子天草四郎,當時16歲,被天主教徒推選為首領,組建武裝對抗幕府。
他們在島原城牆高處立起巨大的十字架,到處懸掛十字架旗幟和聖像,島原之亂爆發。
幕府以板倉重昌為大將,出兵圍剿。
1638年1月1日,板倉重昌戰死。城內教民一片歡呼,說是天主顯靈。
幕府再派鬆平信綱率13萬兵力攻城,但教民堅信天主會再次弄死對方主將。
1月11日,攻城失敗的鬆平向荷蘭海軍求助,而信奉基督新教的荷蘭人非常樂意弄死這幫天主教徒,荷蘭軍艦炮轟城牆14天。
2月28日,天草四郎戰死。
鬆平的軍隊將城中信教的男人一律處死,而女人則要被脫光衣服遊街示眾,再將她們的孩子(包括嬰兒)當麵殺死,最後將女人折磨至死,這就是武士道精神。
到1635年期間,被屠殺的教民有28萬之多。
為了甄別出隱藏的教民,1635年,踏繪法在全日本推廣,非常有效,要不是怎麽說日本人聰明呢?
外國人也要在港口進行這項測試。
踏繪法實施了200多年,中國什麽時候有這種做法?為什麽非要說中國人排外?
無論你翻看歐洲曆史還是亞洲曆史,從來沒有一個國家“迫害”基督教是如此酷烈,時間如此之長,對本國國民如此之狠毒,屠殺人數如此之多,隻有日本人能做到。
而短短四個月的中國義和團運動,跟這些相比又算得了什麽?義和團運動是一場自發的愛國運動,它所處的曆史環境,決定了它的局限性。
義和團運動在網上被汙名化,折射了一個問題,為什麽有的人會自覺地替日本隱惡揚善,對自己國家卻恰恰相反,甚至不惜歪曲、誣蔑。
諷刺的是,恰恰是這些對義和團作“深惡痛絕”狀的人,對年年招搖過市的日本“義和團”組織卻視而不見。
日本不僅有“義和團”組織,它們還將“尊皇攘夷”當成宣傳口號。
尊什麽皇?天皇。因為天皇不僅是國家的象征,還是神道教的領袖。
攘什麽夷?外國人。外國的文化、外國的宗教都要從日本滾出去。
宗教色彩與排外情緒揉合在一起,會產生什麽?必定是極端民族主義。
而網上那些揚言要對義和團”宣戰“的人,卻對日本這些現象一笑置之,寬容得很,氣量大得很。
畢竟,他們總不能把愚昧野蠻的牌子掛在日本人脖子上,不是嗎?
雙標,就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