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標題裏漏了分析兩個字,今天加上。經過一天,不知道你們把這個問題考慮的怎麽樣了,可能有許多人不願意或者不值得回答吧。但回答的幾個明著說看不出來。那好我把我的分析公布一下。
其實用常識來分析這裏麵有許多破綻,這些破綻是楊繼繩在編造的時候留下來的。既然是編造的,很難做到麵麵俱到,滴水不漏,所以就有破綻留下。我們就要像警察破案一樣,把這些破綻找出來,從而證明楊繼繩是一個騙子。這裏麵的破綻有很多,我這裏隻列三條,其它的就留給大家了啊。
1. "他實際是我的伯父,也是養父。從我出生三個月起他把我養大成人,他和我的母親(養母)對我勝過親生兒子,他們對我超出常人的疼愛在家鄉傳為佳話。後來我從鄉親那裏得知,不管刮風下雨,父親總是抱著我踏著鄉間小道到四鄉求乳,因此我的乳母遍布四鄉八鄰。" 看到這幾句話,作為一個讀者,幾個很自然的問題就是,為什麽他伯父在他三個月大的時候領養他? 為什麽不等到斷奶以後?他的親生父母哪裏去了?在這本書裏楊繼繩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提一個字,為什麽?他們此時去世了嗎?兩個人都去世了,太巧合了吧。既然去世了,為什麽不提一下給讀者一個交代?既然沒提就說明他們沒死,也沒有別的什麽變故。在中國農村親兄弟都住的不遠,一般不會超過100米。那楊的親生母親為什麽不喂奶了?聽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哭著要奶吃的時候,這位母親是怎麽想的?她就不心疼?動物都不會如此,何況是人?楊繼繩在編造的時候沒有想到他自己無意之中間接地詆毀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不然他就不會這麽寫了。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楊繼繩在這裏提了他的親生父母,他這個謊言還有可能編下去嗎?所以他就不提了,但作為讀者,我們不能不想啊,對不對?
2. “我捏了捏父親的手,就趕緊拿起水桶和扁擔,把水缸挑滿了。”可能城裏的人不知道,有過農村經曆的人都知道一個水缸需要4~5擔水(也可能更多,看水桶的大小)才能裝滿。煮稀飯有一擔水就綽綽有餘,第二擔都是多餘的。這是什麽時候?這是在救人,時間就是生命,需要分秒必爭。還有必要把水缸挑滿嗎?此時楊繼繩已經年滿18歲,是學校裏的高材生,他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一年後他又是如何考上清華大學的呢?
3. 把水缸挑滿了還沒有完!楊繼繩"又扛起鋤,提上筐,到去年種花生的地裏去刨花生芽"。楊繼繩已經從學校裏提回了三斤大米,還有必要去刨花生芽嗎?刨了回來也沒見他把花生芽洗幹淨煮在稀飯裏。楊繼繩這麽左磨右蹭,就是不趕快煮稀飯,他到底是在幹什麽?是救人還是在磨洋工?看起來他不是回家救“父親”,他是到了一個陌生人家做好事的。
好,這三條都是致命的,是無法抵賴的,所以楊繼繩就是一個騙子!
這裏麵還有許多破綻,請大家自己找吧。我提示一點,"人生七十古來稀“雖然在現在不適用了,在50年代和60年代初是適用的。
楊繼繩在《墓碑》的一開始就編造謊言,他這本書還能有多少是可信的?事實確實如此!在其它的章節裏也是謊言比比皆是,當然需要用心去看,用常識來思考才能看出來。他這本《墓碑》就是一個謊言的大集合!
下麵就是楊繼繩在《墓碑》中描寫“父親”餓死的段落,大家自己看,自己琢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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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4月底,我正在利用課餘時間為學校共青團委辦“五四”青年節牆報,我兒時的朋友張誌柏(小名車子)從灣裏匆匆趕到浠水第一中學找我,急急忙忙地說:“你父親餓得不行了,你趕快回去,最好能帶點米回去。”他還告訴我:“你父親沒有力氣去刨樹皮,餓得沒辦法,想到江家堰去買點鹽衝水喝,沒想到倒在半路上,是灣裏的人把他抬回來的。”我當即放下手上的工作,向團委書記兼班主任趙純烈老師請假,並到食堂科停夥3 天,取出了3斤大米,立即趕回家——睡虎下灣。走到灣裏,發現一切都變了樣:門前的榆樹(浠水稱之為油樹)沒有皮,白花花的,底下的根也刨光了,剩下一個淩亂的土坑。池塘幹了,鄰居說是為了撈蚌放幹的。蚌有股難聞的腥味,過去是不吃的。沒有狗叫,沒有雞跑,連過去歡蹦亂跳的小孩子們也呆在家裏出不來。灣裏一片死寂。
走進家門,真是家徒四壁,沒有一顆糧食,沒有一點能吃的東西,水缸裏連水也沒有。餓得走不動,哪有力氣挑水啊!父親半躺在床上,兩眼深陷無神,臉上沒有一點肌肉,皺紋寬闊而鬆弛。他想伸出手招呼我,但沒有伸起來,隻是動了動。這隻手和上生物解剖課時看到的人體骨骼標本上的手差不多,外麵雖然有一層幹枯的皮,但沒有遮住骨骼上每一處的凸起和凹陷!看到這隻手,我心裏陡起一陳酸楚和震撼:原來通常說的“瘦得皮包骨”是這樣的恐怖和殘忍!他嘴裏嘟啷著,聲音很低,他是叫我趕快走,趕快回學校去。
父親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兩個月以前他還是好好的(其實當時他腿上已經浮腫,可我不知道是餓的)。父親在生產隊裏負責放牛。那頭水牛很可愛,經父親精心照料,它壯實而清潔。這頭小水牛雖然不會講話,但它的眼神會說話:或是親近,或是憂傷,或是渴望,或是惱怒。它通過眼神可以和父親交流,我也略懂一些它的眼神。我每次從學校回來,總要騎著它在山坡上溜溜。兩個月以前,父親托人叫我回家。生產隊裏把這頭牛偷偷地殺了,我家分了一斤牛肉。他知道學校生活苦,是叫我回家吃牛肉的。我一進屋,就聞到誘人的肉香。父親不吃。他說這牛跟他關係太好了,牛通人性,他吃不下。其實是找借口,讓我一人吃。我大口地吃起來,他在旁邊看著,眼裏露出慈祥的光。我後悔自己不懂事,如果他吃了那一斤牛肉,也不至於餓成這個樣子!
我捏了捏父親的手,就趕緊拿起水桶和扁擔,把水缸挑滿了。我又扛起鋤,提上筐,到去年種花生的地裏去刨花生芽(去年刨花生漏在地裏的,春天長出了比豆芽菜粗得多的嫩芽,據說其中含有毒素,不能吃,但也被人們刨得差不多了)。我刨著,刨著,心裏充滿了懊悔和自責,我為什麽不早點回來挖野菜呢,為什麽不早點請假拿點米回來呢?
懊悔和自責無濟於事。我用帶回的米煮成稀飯,送到床邊,他已經不能下咽了。三天以後就與世長辭。
父親楊修身,字毓甫,號洪源,生於1889年(光緒15年)農曆6月6日。他實際是我的伯父,也是養父。從我出生三個月起他把我養大成人,他和我的母親(養母)對我勝過親生兒子,他們對我超出常人的疼愛在家鄉傳為佳話。後來我從鄉親那裏得知,不管刮風下雨,父親總是抱著我踏著鄉間小道到四鄉求乳,因此我的乳母遍布四鄉八鄰。有一次我重病昏迷,父輩在神龕前磕破了頭皮後長跪不起,直到我蘇醒。我頭上長了一個大膿皰,母親硬是用觜吮吸出膿頭,才得以痊愈。他們對我的教育超出了一般農民的眼光,家境十分貧困,卻千方百計供我讀書。對我的品行要求極為嚴格。
在鄉親們的幫助下,我草草地安葬了父親。父親已經靜靜地躺在地下,他的形象卻在我的大腦裏活躍起來。他健在時,我怎麽沒有注意他;哪知他走了,一樁樁往事卻在我的大腦裏浮現。
1950年,我們所在的麻元鄉鄉政府經常召開鬥爭地主、惡霸的大會。有一次,一場大型鬥爭會在棗刺嶺召開,父親帶我去參加。會場是一個傾斜的山坡,山坡的低處臨時搭了台,山坡上站滿了農民。口號震天,荷槍的民兵耀武揚威。被鬥爭的人五花大綁拖到台上,每一位訴苦的人說完話後,都有人湧上台對被鬥者一頓暴打。打到後來,已經沒有氣息了,就拖到山坡上槍斃。這一次就槍斃了14 人。我看到父親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我和幾個小夥伴從會場回來後,玩起了鬥地主的遊戲。沒想到父親看到後把我拖到家裏,狠狠地打了一頓屁股。當時我不知道為什麽挨打。後來我聽他說,被槍斃的不全是壞人,上台打人的也不都是有冤屈。從此以後他再沒有帶我去看鬥爭會。
我母親(養母)1951年去世後,我就和父親相依為命。母親剛去世時,我一度失學在家。他不讓我幹農活,騰出家裏唯一的桌子,每天督促我學習。可是,有一次交公糧,他卻讓我挑兩小袋稻穀和他同行。他說,過去沒有田,現在分了田,交公糧是大事,要讓我體驗體驗。誰知到半路,我走不動了。他就把我連同兩小袋稻穀一起放在他的挑子上,送到了糧站。土地改革時,我家分得了12擔穀的田(相當於三畝)。當時分得土地時他是多麽高興啊,我小小的年紀也分享到快樂,可是沒過兩三年,土地又收歸集體了。
1954年我考上了浠水初中。由於沒有錢交夥食費,我得走讀。從家裏到學校20華裏。為了縮短我上學的路程,父親在離縣城10 裏路的麻橋,找了一間舊房子,開了一間小茶鋪。這10裏路全是大馬路,為我走讀創造了條件。每天天不亮,他就叫我起床,打發我去學校趕早7點鍾的自習。有一天下起了暴雨,這間舊房子的山牆倒了,差一點把他壓在下麵。後來學校給我助學金,我能寄宿讀書了,父子才結束了這種艱難生活。
父親餓死,我很悲痛,但沒有絲毫埋怨政府。我不認為這和政府有什麽關係。也不認為這和“三麵紅旗”有什麽關係。我對當時宣傳的“大躍進”的成就、人民公社的優越性依舊深信不疑。我不知道更遠地方發生的事情。我以為我家鄉發生的事是個別現象。我以為父親的死隻是我一個家庭的不幸。想到偉大的共產主義即將到來,家庭的這點不幸算什麽?黨教導我遇事要犧牲“小我”,維護“大我”,我絕對聽黨的話。這種認識一直保持到文化大革命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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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裏絕大多數農民終生最大的活動半徑不超過50公裏。我們家鄉雖然離漢口隻有一百多公裏,但對農民是遙不可及的。人們對漢口的向往隻能停留在兒歌裏:“月亮月亮跟我走,一走走到洋漢口;月亮月亮跟我跑,一跑跑到袁家橋”。縣城是可望而可及的好地方。可是,去縣城來回也得花一天的時間,其中有一半路程是崎嶇的羊腸小道。很多人一年僅去縣城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