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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韻和@zhu0588
一九七五年六月,軍隊對毛進行了一次示威。那是賀龍元帥去世六周年紀念日。賀龍因為不幸聽見了蘇聯國防部長馬利諾夫斯基說要“搞掉毛”的話,成為毛疑心的焦點,慘死在監管中。軍方決定為賀龍舉行“骨灰安放儀式”。毛無法阻止,隻能規定“不治喪,不致悼詞,不獻花圈,不報導,不宣傳”。在軍方支持下,賀 龍長女給毛寫信,指出賀龍一案牽連了一大批軍隊的人,對賀龍後事的這種做法在軍隊行不通。毛隻好答應安放儀式怎麽搞由周恩來安排,但強調一點:“不登報”。
儀式籠罩在一派悲痛的氣氛中,周恩來以體重僅三十來公斤的垂危之軀,掙紮著前來參加,並且感情衝動地致了悼詞。他一進會場就喊著賀龍遺孀的名字,扶著她的肩膀,聲淚俱下地說“我很難過”,“我沒有保住他啊!”
周措辭很巧妙,“保”而沒“保住”,根子在他的上峰:毛。周需要洗刷自己,他是賀龍專案的負責人,賀的死,以及賀部下的入獄、受刑、死亡,他都有責任。人們對他有氣,他很清楚。他緩緩對在場的人說:“我的時間也不長了。”就這樣,他爭取了同情,把人們的不滿導向了毛。
毛從來是拿別人做替罪羊的,不習慣別人把責任贈還給他。他非得要報複周不可。七月二十三日,他在嶽飛《滿江紅》的激昂曲子陪伴下,做了左眼白內障摘除手術。手術隻花了七分鍾,結果完滿,毛十分高興。
眼睛複明使毛信心大增,兩個星期後他便搞了個評《水滸》、批“投降派”運動,說:“《水滸》這部書,好就好在投降。做反麵教材,使人民都知道投降派。”這是毛影射周恩來。周心裏明白,幾十年過去了,《伍豪啟事》這一紙謊言還可能會在他死後敗壞他的名聲。九月二十日,在做一個大手術之前,術前鎮靜劑用過了,醫生都等著周,他仍花了一個小時反覆斟酌他就《伍豪啟事》做的自我辯護,用顫抖的手簽上字,交給他夫人,才放心地躺上了手術車。進手術室前一刻,他對周圍的人大聲說:“我是忠於黨、忠於人民的!我不是投降派!”
幾天後,鄧見到毛,對批《水滸》運動明確表示不滿。毛又把過失推到江青身上,用他喜愛的辭藻罵道:“放屁!文不對題!”運動不了了之。
---紅太陽隕落前最後三年
來源: 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
作者: 張戎喬·哈利戴